第10章 研究調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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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音環山一百多裏地的龍溪鎮。
    鎮子上……
    這個鎮子不算很大但卻很熱鬧,街上各色各樣的貨攤店鋪,再加上嘈雜的各種叫賣聲,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這條街呈十字形,東西南北各個方向都有攤位店鋪。
    街東邊,一個大大的茶字招牌掛在一家老式木製建築的店門口上。
    這是一家百年的老茶館,店麵約有一百多平方,店內陳設也是古香古色的,和古時候的茶館沒什麽兩樣。
    現在正是下午四點多,店裏客人不算多,都是三三兩兩的一桌,十張桌也隻有兩三桌有客人,雖然客人不多,但客人們在店裏喝茶聊天非常熱鬧一點都不覺得冷清。
    過了一會兒,一對年輕夫妻背著背包帶著一個八九歲大的小男孩走進了店。
    他們挑了個空位放下背包坐了下來,店老板見來了客人馬上端上了茶水。
    這夫妻倆穿著都很斯文,白色襯衫搭上一條西褲,腳上是一雙舊皮鞋,而坐在旁邊的小男孩也是一件白色襯衫,但搭的卻是一條背帶西褲,腳上也是一雙皮鞋,但卻很新。
    店老板為他們各自都沏上了茶,小男孩看見有水喝,立馬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看來是口渴了,喝完之後小男孩看向老板又要了一杯,同樣是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小男孩一臉滿足的表情顯露無疑,帶著滿足表情的小男孩笑著對店老板道了聲謝謝。
    店老板客氣道:“小朋友真懂禮貌。”說完店老板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小男孩一臉謙虛的笑了笑。
    店老板見這一家三口都是生麵孔,於是笑著向小男孩的父親詢問道:“三位客人看著麵生不像咱們本地人啊,不知道是打哪兒來啊?”
    正在喝茶的小男孩父親放下手中的茶杯回答道:“哦,我們一家三口都是從羅海市來的。”
    店老板驚訝道:“哦~羅海市,那可是大城市啊,那你們是來這邊做生意嗎?”
    男孩父親擺手道:“不是,我們夫妻倆來這裏是做研究調查的,不是做生意的,你看我們這樣也不像是做生意的吧。”說完男孩父親嗬嗬一笑。
    店老板回道:“是有點,我看著也不像是來做生意的。”店老板嗬嗬笑了一下。
    店老板收起笑容,臉上換上了些許的嚴肅,接著又問道:“您剛說二位是來做調查的,可是我們這個鎮子上有什麽人犯了事?特地派二位來這兒做調查的?”
    店老板這話一出吸引了店裏其他客人的注意,都紛紛往這邊看了過來,店裏原本熱鬧的氣氛立刻安靜了下來。
    男孩父親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種調查,我們雖然也是上級領導派來的,但我們是來這裏做植物方麵的調查研究的,跟那種案件調查扯不上半點關係的。”
    一旁的妻子也幫著解釋:“是啊確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普通的植物研究調查員。”
    店老板聽了,原本好奇緊繃的心鬆了口氣道:“咳,是這麽回事啊,我說呢,要是鎮子上有人犯了事兒,還不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說完店老板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客人同店老板一樣也是鬆了口氣,收回了好奇心繼續他們的閑話家常。
    店老板笑聲漸漸平息,好奇的又問道:“這您說是做植物研究調查的,不知道是做哪方麵的研究呢?”
    男孩父親回答道:“我們接到上級領導任命,說是這邊的地級幹部上報,說這個地區有一棵百年的野生銀杏樹,我們就是特地從羅海市到這裏來調查研究的。”
    店老板還以為有什麽稀奇的呢,不削道:“咳,我當是什麽稀罕玩意兒呢,不就是一棵白果樹嘛,用得著出動研究員特地跑這麽大老遠的做研究嗎?”
    男孩母親解釋道:“老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銀杏樹又稱白果樹是中生代孑遺的稀有樹種,是我國特產,在我國可是珍稀樹種之一,可有著‘活化石’之稱呢。”
    男孩母親接著又說道:“尤其是這野生的銀杏樹就更稀有了,況且這還是棵百年的銀杏樹當然有必要進行研究調查了。”
    店老板似懂非懂的樣子,又說道:“可是我們這鎮子上可沒有白果樹啊,你們是不是搞錯地兒了。”
    男孩父親接道:“沒錯啊,地址上寫的是龍溪鎮啊,不可能有錯的,這可是上級給的地址呀。”
    店老板回道:“真不騙您,我在這片地兒出生長大到現在,從來就沒看見過咱們這龍溪鎮上有白果樹,更沒聽說過附近的山上有這白果樹,要是不信,您可以問問這裏的大夥兒,他們可都是這龍溪鎮方圓數裏的人。”
    店老板轉頭向店裏的其他客人詢問道:“這裏的大夥兒有誰聽說過這附近有沒有一棵百年的白果樹啊?”因為這店裏的其他客人有些是這裏的常客,店老板跟他們很熟,問個事兒並不是很難。
    其他客人都紛紛搖頭表示沒聽說過。
    店老板回過頭看向男孩父親又說道:“是吧,都說了沒有,肯定是你們領導哪裏弄錯了吧。”
    男孩父親一時不知怎麽辦撓著頭看向自己的妻子,妻子搖搖頭也表示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夫妻倆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突然,坐在鄰桌的一位客人驚聲道:“呀,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你們說的那棵白果樹在哪裏,剛才一時沒想起來,這會兒我倒想起來了。”
    夫妻倆以及店老板齊刷刷的看向鄰桌的這位客人。
    鄰桌的這位客人是個不算健壯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他說道:“我聽李家村的老李說過,他說他之前曾經去過一個叫大石村的村子抱養孩子的時候經過一座山,那山上就有一棵很大的白果樹長在那兒。”
    夫妻倆聽了立刻高興了起來,原本以為要放棄打道回府了,沒想到真的有棵野生百年銀杏樹。
    那中年男子接著又說道:“不過具體是哪座山我也不是很清楚。”
    中年男子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雖然我不知道是哪座山,但你們去找老李問問不就知道是哪座山了。”
    男孩父親問道:“那您知道那老李他現在在哪裏嗎?”
    中年男子回答道:“我當然知道他在哪裏,他現在就在街南麵的街上擺攤呢。”
    男孩父親又說道:“那,能麻煩您可以幫我帶帶路引薦一下嗎。”
    中年男子爽快的答應道:“可以啊,這有什麽難的,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說完放下手中的杯子,招呼店老板過來結賬。
    見此男孩父親站起身連忙道:“我請客吧,就當是麻煩您給我們帶路了。”
    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怎麽好意思呢,反正也是不是什麽大事,舉手之勞而已。”
    話音剛落,男孩父親早已掏出錢連同自己的和中年男子的賬一起付了。
    中年男子見男孩父親已經付了錢,就不好再推辭了。
    接著夫妻倆背起背包,跟隨著中年男子離開了店,剛才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沒看出來,中年男子是個瘸腿。
    中年男子頭上戴著一頂草帽一瘸一拐的在一家三口前麵帶著路,男孩母親牽著小男孩的手和丈夫並肩而行。
    走過許多貨攤和店鋪,再走兩三分鍾就快到了十字街口,中年男子回過頭指著前麵的拐角說道:“過了那個拐角在街尾的地方,老李就在那兒擺攤。”
    男孩父親微笑著回道:“好的,真是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反正也算順路,我也要到那邊去買點東西。”說完,中年男子又接著一瘸一拐的在前麵帶路。
    到了十字街口,拐向南麵街,又走了大概十分鍾的距離,就到了中年男子說的老李的攤位。
    中年男子來到老李的身旁,跟他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男孩父親想知道銀杏樹所在地,能不能告訴男孩父親具體位置。
    男孩父親上前跟老李握了個手:“你好,我是國家珍稀植物研究調查院的研究調查員,聽說您知道那棵百年銀杏樹的具體位置,您能不能告訴我在哪座山呢。”
    老李回道:“哦,那樹啊,就在離我們村三十裏地外的大石村附近的山上。”
    男孩父親又說到:“那,這路要怎麽走呢?”
    老李看了看自己攤位上的東西也賣的差不多了,抬起頭對男孩父親說道:“幹脆這樣吧,我直接帶你們去吧,那路也挺繞的,反正我這點東西也賣的差不多了。”
    男孩父親不好意思道:“那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呢。”
    老李微笑道:“哪裏的話,不用客氣。”
    老李又道:“不過都這個時間了,估計到了那座山估計天都黑了,因為路也算挺遠的。”
    男孩母親道:“那可怎麽辦呢,要不明天早上再去吧。”
    老李連忙道:“明天不行啊,明天不是趕集的日子,我明天不來這兒擺攤了。”
    男孩父親有些發愁:“這邊好像也沒有旅館或招待所,今晚住宿都是個問題啊。”
    老李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你到我家去住一晚吧,反正去那座山也要從我們村子經過。”
    男孩母親開口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沒關係的。”老李大方的說道。
    “那也隻好這樣了,真是給您添麻煩了。”男孩父親又客氣了一句。
    決定好之後老李就開始收拾東西了,男孩父親也趕緊幫忙一起收拾,收拾好之後,和中年男子道了別,然後便離開了市集。
    本來老李打算委屈男孩一家三口跟著自己一起搭乘三輪車回去的,沒想到男孩一家有一輛代步的越野車。
    老李第一次乘坐這種越野車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
    四人坐上了車就這樣在老李的指引下,男孩父親來著車彎彎繞繞的行駛在前往李家村的路上。
    一個小時後,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停在了李家村的村口,吸引了村裏的大人小孩前來圍觀。
    老李從車上下來,一臉神氣的挑著自己的東西向家的方向走去。
    老李身後還跟著一家三口的陌生人,村民們對此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不是老李家的遠方親戚。
    到了家,老李推開門把東西放在了門邊,領著男孩一家三口進了屋,讓他們隨意坐,還給他們倒了茶。
    老李對著房間裏喊了聲:“桂花,出來招呼一下客人。”
    房內答應了一聲:“哦,馬上就來。”
    太陽又再一次處在了天空的最低處,和早晨一樣,把所有的事物都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