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真心話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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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alice家不久,定的餐也到了,兩人也都餓了,邊吃飯邊聊。alice也是美食達人,定的韓餐味道很好。
    “雖然我們剛認識,但是這個周末你來了我們家兩次了,我們挺有緣分啊。”alice喝了口人參雞湯,戲謔的對季晴說。
    “是啊,你家的竹子很漂亮,總讓我想起我的家鄉。”季晴不知道alice什麽意思,也不知道怎麽接,隻好打量著飯廳外的竹子說道。
    “我並不喜歡竹子,是喬燃喜歡,他也說竹子讓他想起家鄉,所以我讓人種的。”alice笑笑,毫不掩飾自己對喬燃的企圖心。
    “是,我們那邊竹子很多。”季晴低頭吃了口飯,不想談太多喬燃的事。
    “季晴,你和喬燃小時候認識,喬燃小時候是什麽樣的?”alice依舊不依不饒的打聽喬燃的信息。
    “小時候,我們其實也不是經常在一起。我比他小,剛開始就是節假日大人帶著一起聚會吃飯。後來我跳級,我們在一個班。不過你知道,青春期的男生女生都不在一起玩了。”季晴實在躲不過,想了想小時候,確實跟喬燃接觸不多。
    “是不是很多女孩都喜歡他呢,他小時候也這麽帥嗎?他有喜歡的女孩嗎?”打探喬燃的消息,才是alice今天真正的目的吧。
    “誒,他的事情我真的知道不太多,很多女孩喜歡倒是真的,我經常聽到女孩議論喬燃,那時候他唱歌就很好聽,迷妹一大堆吧。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那時候年紀小,真的不懂這些。”季晴也沒法低頭吃飯了,隻好正麵回答alice的問題。
    “嗯,也是,像你這種天才少女,除了學習其他的都估計懵懂得很,你也沒談過戀愛吧?感覺對喬燃的事,你還沒路蕭知道的多。”alice可能也覺得實在跟季晴這聊不出喬燃的信息來,搖搖頭低頭吃飯。
    “嗯,沒有!”季晴點點頭,趕緊埋頭吃飯。
    “季晴,我覺得喬燃對你挺好的,你不覺得嗎?”alice換了一個話題,對喬燃八卦的心思很多。
    “有嗎?沒有吧?”季晴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alice。
    “喬燃很愛惜羽毛的,最近娛樂圈很多大花小花甚至財閥千金都給他暗投橄欖枝,我看他都裝著不懂哦。他居然還組局邀請你一起吃火鍋,我感覺他對你還挺用心的。”alice身在娛樂圈,又對喬燃很關注,他的花邊新聞知道得不少。
    “又不是我們兩個單吃,你和路蕭也一起了啊。就是我幫忙護理了路蕭的腿傷,他們感謝我而已吧。”季晴真的這麽想,她覺得喬燃和路蕭都是重感情的人,這種感謝也是人之常情吧。
    “這倒也是,不過,說不出來,我還是覺得喬燃對你挺特別的。”alice意味深長的說。
    “有嗎——?”季晴真的沒有想這些,暗想alice因為追不到喬燃有點自造假想敵了。
    “嗯——,你們一起長大,家裏又是世交,可能戒備心要少一點吧。”alice自己覺得找到了問題的重點,現在喬燃和路蕭的狀態都是“生人勿近”,尤其“女性生人勿近”,各自的經紀公司怕傳緋聞怕別人有意蹭熱度或者搞黑幕,所以都嚴防死守“女性生人勿近”,喬燃和路蕭確實也沒有這種心思,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恨不得全是男的或者中年婦女,所以季晴的出現才顯得特別呢。
    “可能吧,要說好,我覺得路蕭對我也挺好的,對吧?”季晴內心覺得雖然跟路蕭剛認識,但是路蕭感覺更親近一點,喬燃總是讓她有點莫名的緊張。
    “路蕭還送了我小馬的飾物,還是你親手給我的,你忘記了?”季晴為了撇清跟喬燃的關係,趕緊把路蕭拉進來攪亂渾水。alice聽到這聳聳肩,表示不置可否。
    吃了一會,alice從冰箱裏拿了瓶礦泉水準備喝,“你剛做完手術,還是喝熱水吧。雖然你在歐洲生活了很久,但是你是東方人體質,自己也說是中國胃,還是注意一點。”季晴咬咬唇,一把把礦泉水拿走,再到料理台旁用熱水壺接水燒水。
    “喂,我很渴,我等不了了。”alice有點惱了,聲音大了一倍。
    “渴了先喝點湯,水熱了我給你兌上涼水,馬上就能喝,不在乎這幾分鍾吧。”季晴不理alice,把湯往alice麵前推了一下,然後又回到到料理台旁,拿了個杯子倒了半杯礦泉水。
    “季晴,路蕭都不敢管我,你真是,厲害!”alice無奈的喝了口雞湯,斜著眼睛看了看季晴,眼光淩厲。
    “我也不是管你,我是職業本能,我不能看著病人對自己不負責,而我什麽都不做。”季晴抱著手臂轉過身,毫不示弱,靠著壁櫃站著看著alice。
    “季晴,其實,我一般不會交你這樣的朋友,我說實話。”alice沒有喝湯,幹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椅子,抬著頭看著季晴。
    “我知道,嫁人要門當戶對,交朋友要勢均力敵,對吧?”季晴笑笑,沒帶任何情緒的說道。
    “是啊,而且你們這種人愛心比較泛濫,喜歡管閑事,時不時撿個貓貓狗狗,我受不了。”alicce聳聳肩,眯著眼睛看著季晴。“那——”季晴剛想說什麽,水開了,季晴在有礦泉水的杯子裏兌了些熱水,把杯子遞給alice:“你先喝點水吧,兌過了不燙。” alice接過來喝了大半杯,“好吧,我承認,確實喝熱水比較舒服,謝謝。”說著,alice看了季晴一眼,剛才惱怒的神色也舒緩了一些。
    “那,你為什麽喜歡喬燃呢,喜歡撿貓貓狗狗的可是他哦。”看著alice的情緒鬆緩了一點,季晴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接著剛才的話題。“你——哎——哈哈哈”alice忍不住笑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喜歡他,哎——”說到這,alice倒不生氣了,話語間不免有點無奈。
    “喜歡他的人挺多的,喜歡路蕭的人也很多,也很正常吧。”季晴忍不住也笑了,找了個台階給alice,雖然是她挑釁但是自己也不能讓對方太難堪。
    “可惜路蕭太小了,哈哈,要不我十年前就拿下他了吧。”alice大笑,又自言自語的說道。
    “啊?什麽,路蕭不是你弟弟嗎?”季晴瞪大眼睛,嚇了一跳,alice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喂,我跟路蕭沒有血緣關係的。”看著季晴驚訝的表情,alice繼續往下說:
    “十年前的暑假,我一個人在日本迪士尼玩,出來的時候有點晚了。有流浪漢搶我的包,旁邊有不少人路過卻沒人幫我,我一個人跟流浪漢打得不可開交,這時候路蕭正好路過那裏,隻有十五歲的他奮不顧身的過來幫我,我們合力把流浪漢打跑了……哈哈”alice陷入回憶中,眼神裏是都是溫暖和幸福。
    “啊,我還真以為你們是姐弟呢,你們看起來真的還挺像一家人的。”
    “不過,alice你真勇敢,路蕭也很勇敢,我可能嚇得都不敢動了。”季晴又感歎又敬佩。
    “當時路蕭在日本培訓,很可憐,培訓公司怕他們這些練習生長胖,都不讓他們吃飽。後來我就改了行程,整個暑假都待在日本,有機會就帶路蕭去吃飯,反正日本料理也吃不胖,為了騙培訓公司就是說我是他表姐,說著說著就好像真的了,我撿了個弟弟。”alice眼裏依舊滿滿的溫暖和幸福。
    “路蕭雖然年紀小,但是膽子真不小,而且還特別會玩,我們當時把日本迪士尼和各種遊樂園裏的極限運動都玩遍了,真的,我之後跟朋友,包括男朋友,也沒有再像路蕭那會玩的那麽開心了。”
    alice回憶起年少時的時光,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眼睛更是亮亮的,閃著光。
    “原來是這樣的,你們這麽多年,也像真的一家人了吧,真羨慕你們。”“我自己是獨女,挺想有個兄弟姐妹的。”季晴說的是真心話。
    “我自己還有哥哥,他也很愛我。”alice朝著季晴得意的說,alice一看就是從小被愛包圍的孩子,所以才活得那麽恣意,敢愛敢恨,愛憎分明。季晴看著alice,心裏不由羨慕到。
    “路蕭從小就特別倔強,也絕對不服輸,喜歡的事情就要做好,不認可的事情絕對不做。他十七歲的時候,跳舞把韌帶跳傷了,非常嚴重,當時醫生都判定他可能沒有機會再跳舞。但是他居然在沒有任何康複條件下,花了半年的時間把自己的韌帶練好了,我都不知道他怎麽做到了,而且他還沒告訴我……真是把我氣壞了,我大發脾氣,哈哈,把路蕭嚇壞了,保證以後什麽事情都不再瞞著我。哎,你看看他,台上說話和台下說話一模一樣,還經常懟媒體和粉絲……做藝人能像他這樣還能成為“頂流”,也真是這屆媒體和粉絲太優秀了。”
    alice說到路蕭,滿滿的讚揚和欣賞,發自內心的愛惜和驕傲,還有說不完的溫馨回憶。
    “你回北京做路蕭的助理,其實更多是為了路蕭吧。真正優秀的,是你這位姐姐。”季晴一語道破天機。
    “季晴,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不過這些不能讓路蕭知道,雖然我凶,但是他發起脾氣來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搞得定的。”alice拍拍手,從椅子上下來,給自己又倒了杯熱水,真是說話多了口渴。
    “季晴,在你心裏我真的優秀嗎?其實你也不是很喜歡我這種人吧……所以當你聽說我要做婦科手術,就第一時間想到墮胎手術了,對嗎?”alice從回憶中回到現實,看著季晴,又有點挑釁的問季晴。
    “alice,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好。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我,還覺得你挺不錯的。”說到這,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其實,我並不是你想向的那樣。我不是那種愛心泛濫的人,而且我從小很怕小貓小狗,大部分的時候,我並不想參與到別人的生活中去。”季晴歎了口,收住了笑容。慢慢的說道。
    “我從小沒見過我爸爸,我媽媽說我沒出生他就不在了。我媽媽小時候帶我很辛苦,各種流言蜚語也很多,她經常發脾氣,生氣的時候就會說“早知道狠狠心不要你,讓我受這麽多罪……”所以我對這個事情特別敏感,有點反應過度,抱歉,我誤會你了。”季晴說完,對著alice抱歉的笑笑,雖然笑著,但是不免流露出淡淡的苦楚。
    “季晴,那你學醫也是跟這個有關係吧?”alice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感情,更沒有同情或者憐憫,而是直接接著問到。
    “是啊,很多人的選擇都會被原生家庭影響。我媽媽說我爸爸是生病死的,所以我從小就想當醫生,我想如果爸爸遇到一個好醫生,說不定就不會那麽早過世,可以陪著我長大……現在覺得好幼稚,醫生也不能解決所有的病痛啊。”季晴依舊笑著說,但是眼睛明顯有點濕潤了。
    “我就是隨便問問,不想說就可以不說啊,說了又這麽傷感……”alice站起來,拿了紙巾給季晴。
    “alice,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安慰我嗎,你真是——”季晴無可奈何的拿著紙巾擦擦眼睛。
    “那是一般劇情,你不用,你不用安慰,你這麽堅強又這麽聰明的一個女孩,最多就是需要傾聽吧?”“某種程度上,我們還蠻像的,重新認識一下吧?”alice給季晴倒了杯水,放在季晴麵前,又拿起自己的杯子碰了碰季晴麵前的杯子,聲音仍舊冷冷的,眼裏卻有了暖意。
    “我們今天是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嗎?感覺說了好多心裏話,真的要重新認識一下彼此了——”季晴也拿起杯子跟alice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水。可能alice太坦率了,季晴也不免說了很多心裏話,不過說出來,確實會很舒服。
    看看時間已經快2點,季晴也覺得該回去了,又叮囑alice一些注意事項,季晴就告辭了。出小區要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到公交車站。季晴一邊走,一邊想著alice剛才的話,想不到她和路蕭居然還有這樣的故事。一直以為路蕭是童星,會走得比較順利,看著他那麽陽光,那麽自我,誰能想到他也曾那麽努力的成長。
    在困境中努力過,保持原有的初心,甚至保持一顆一直朝著陽光的童心;在困境中堅持,在逆境中清醒,不管是路蕭和喬燃還是其他人,隻要有這樣的品質,都會不由自主的散發光彩吧。喬燃和路蕭,雖然表麵上看著區別很大,但是深層性格中其實又很多相似的地方。季晴搖搖頭笑笑,最近自己真的快成喬燃和路蕭的粉絲了。關於alice,季晴真的喜歡了,永遠都是酷酷的,坦率真實,外表冷酷內心熾熱的女孩,真的很讓人欣賞。
    從那之後,alice和季晴居然成了一對難得的閨蜜。alice偶爾會開車來找季晴,一起吃吃飯,或者一起喝咖啡吃甜品。在一起的時候,alice總是先聊喬燃,然後從喬燃不知不覺的聊到路蕭,路蕭的一點一滴,alice都記得很清楚。
    路蕭每次去參加賽車比賽,去玩極限運動,alice都很支持,會鼓勵路蕭,會幫他準備好一切需要準備的事情,但是內心alice又非常緊張,害怕路蕭出事,還不能讓路蕭知道自己擔心……有時候,路蕭玩得過火,alice要管他,他會逆反,兩人會不開心……這種時候,alice就出來喝酒,而季晴,就成了那個特別合適的人,那個幫她開車回家的人。
    季晴經常調侃alice,把路蕭寵成這樣的,不是粉絲太優秀,是她這位姐姐太優秀。而alice總是說,誰讓我是她姐呢?季晴有時候真的很想問,也不知道是誰愛心泛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