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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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的上午,喬燃一早就到了工作室。一般周一易姐都會跟他在辦公司開個晨會,將接下來的一周或者兩周的工作梳理一下。雖然有時候喬燃會因為趕通告或者拍攝不能按時到公司,但是他一直盡力保持著個工作習慣,他喜歡一切井然有序,非科班出身的他堅持保持普通“社禽”的一些工作習慣,比如製定工作計劃、比如有周會、有晨會。
    老禾會將車直接開到公司地下車庫,並從地下車庫旁邊的封閉電梯直接上到公司樓層,喬燃現在在公眾場合的安保工作必須十分小心,粉絲太熱情,對他和工作人員也是一種困擾。公司大樓對麵有一家星巴克,喬燃沒有爆紅前還可以自己去買個咖啡什麽的,偶爾碰到幾個粉絲最多就是合個影。現在因為喬燃,這家星巴克克天天爆滿,很多粉絲在這天天守候,希望能“偶遇”喬燃……還有很多粉絲拿著各種禮物,在公司門口一直不走,希望有機會送給喬燃……大廈保安對每個出口都嚴防死守,據說這幢大樓因為喬燃的經紀公司在這,保安是其他大廈的3倍。喬燃不忍心看著粉絲苦苦等候,每天都會安排工作人員去規勸們粉絲們回去,也把粉絲的禮物和心意收回,但是仍然有大批粉絲守候在門口……易姐說這是作為藝人甜蜜的負擔。
    早上8點多,天氣陰沉沉的,據天氣預報會有暴雨。喬燃習慣性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看天,又看看樓下星巴克,門口還有幾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背著背包,抱著毛絨玩具,已經在那裏站了半天了。眼看馬上要下雨了,喬燃就請老禾拿了幾把傘下去給那些女孩子,並叮囑老禾讓她們趕緊回去上課……看著小朋友們翹課,喬燃總是覺得不安,總是會跟老禾來回叮囑幾遍。
    9點整,易姐準時到了辦公室,可能因為今天天氣不好,易姐特意穿了紅色的襯衫配黑色的闊腿褲。她身上很多職業習慣讓喬燃很欣賞,比如注意形象注重細節,重要時刻保持鎮定清醒自如。
    “易姐,你今天好颯啊,紅色這種霸氣的顏色最配你這個獅子女王!”易姐是獅子座,所以喬燃偶爾會用獅子座來跟易姐開玩笑,委婉的調侃易姐的“霸氣”。
    “據說獅子座和處女座今天是天敵哦——”喬燃是處女座,易姐笑笑,回敬他。
    “易姐,你話中有話啊,是不是我又要“被迫營業”?”喬燃接過易姐手裏的咖啡,猜到今天估計又有些自己不願接或跟易姐有分歧的工作。藝人經常有一些不喜歡但是沒法避免的演出或者通告,飯圈稱為“被迫營業”。
    “哈哈,你隻要“正常營業”就行,“被迫和自願”對我來說沒區別”。易姐了解喬燃,隻要答應的工作都會努力做好,沒有敷衍過,所以隻要說服他接工作就好了,怎麽去做好,喬燃自己會衡量。
    易姐帶過來兩個電影的劇本,都是大製作,邀請喬燃做客串,喬燃現在還不敢貿然進軍大銀幕,但是客串是可以的,但是非常講究製作品質。
    另外一個是一個奢侈品牌t&f的平麵拍攝,是拍的情侶檔。品牌方邀請的女藝人中有王婉瑜,所以易姐的意思是讓喬燃慎重考慮,如果是王婉瑜,可能又會有緋聞的報道。但是喬燃很喜歡這次夏天的主題,還是希望參加這次拍攝。
    “喬燃,如果你一定要參加,我們也可以跟品牌商提要求——”易姐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暗示喬燃,以現在喬燃的咖位,完全可以婉轉的提些要求,比如不想跟誰合作或者希望跟誰合作。
    “這個品牌和係列,我覺得王婉瑜很適合,我們不要幹涉品牌方吧。現在我跟哪個女藝人合作,都難免不了緋聞和黑料,我們不用在乎就好了。”雖然現在跟王婉瑜合作會有些尷尬,喬燃從內心也不想跟王婉瑜再有親密接觸,但是工作就是工作,而且王婉瑜的資源現在跟喬燃比起來已經不是一個級別,尤其奢侈品牌,不管怎樣,喬燃都不想因為自己影響王婉瑜。
    “好吧,如果真是和王婉瑜合作,那拍攝的時候我們把控好。”易姐點點頭,本來還想說什麽看喬燃態度堅決,就不再說話。
    除了這些新的工作外,喬燃和易姐也把近期的一些工作細節又整理了一下,每次整理完,喬燃都覺得自己有改進的地方,“……我覺得已經不錯,你不要太過於糾結,你們這是處女座的通病!”易姐用一句話結束了工作會議。
    “老禾說你前兩天受傷了,怎麽樣,有去看過醫生嗎?”聊完工作,易姐順便問了問喬燃的傷勢,雖然易姐不是每天都在喬燃身邊,但是喬燃的一切都瞞不過易姐的耳目啊。
    “還好,可能有點發炎,我準備下午錄完歌後去看看。”喬燃今天確實覺得傷口有點隱隱作痛,季晴也叮囑他一定要去看看,所以雖然去醫院很麻煩,他還是讓老禾預約了一家保密性比較好的私立醫院,準備晚一點去看看。
    易姐出了喬燃的工作室,下到地庫,打開車門坐進去,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想了幾分鍾後,還是拿起手機給ay是另外一個奢侈品牌的品牌總監,跟t&f的品牌總監jonason很熟。amy跟易姐是早年報社的同事,關係很好,讓她幫忙傳個話最為合適不過了。
    幾天後t&f方給過來新方案,原來備選的三個中國女藝人都沒有了。換成了一個日本模特和一個韓國歌手,都是剛嶄露頭角的新人,但是顏值身材都非常好。品牌方的解釋是喬燃已經夠火,女藝人沒有必要請頂流,反正現在請誰都沒有喬燃咖位大,那還不如請些小清新。易姐如實跟喬燃溝通,喬燃沒有說什麽,心裏卻是莫名的輕鬆了一下。
    喬燃當天下午的工作安排是進棚為一個電視劇錄片尾曲,這首歌非常難唱,喬燃私下花了很多時間練習,所以錄製還比較順利,2個小時就結束了錄製。
    下午3點半,老禾開著車帶喬燃去私立醫院。下午三點多北京的四環已經開始堵了,快到私立醫院已經將近4點半,老禾的車剛開入醫院大門,本想繞到後門去停車從後門進入vip通道,結果一大群粉絲圍了過來,將老禾的車團團圍住,喬燃怕傷到粉絲讓老禾趕緊停車。
    喬燃立刻帶上帽子和口罩,將自己縮到座位裏,還好保姆車的玻璃都加了貼膜,外麵看不清楚車內的情況。老禾連忙給醫院vip預約室打電話,院方很抱歉,說不知道誰走漏了喬燃要來就診的消息,一大群粉絲從下午就堵住了醫院大門,保安根本攔不住,隻要有車進來他們就衝過去,看到不是喬燃才放行,這樣已經持續近一個小時了,他們已經打了110報警,但是警察一時半會也過不了。
    醫院除了不停的道歉,等110過來,也沒有別的辦法。
    外麵的粉絲將車團團圍住,因為車裏遲遲沒有動靜,這些粉絲已經猜到車裏坐的就是喬燃。有些粉絲開始拍車車門,“喬燃,喬燃,下來,下來……”喬燃和老禾僵在車裏,不敢下車,也不敢開門,隻能等110過來解救。
    到了5點鍾,110警車終於開到了醫院門口,在四個膀大腰圓的警察叔叔和6個醫院保安的合力配合下,才給老禾的車開出一條路,老禾隻好趕緊開車離去……
    “喬燃,那要不然我們換一家吧,你這個傷口還是得看看。”老禾把車開出來也是出了一身大汗,但還是記掛著喬燃的傷口。
    “先回去吧,我不想去看了,累——”喬燃閉著眼,從頭到腳的乏力感,隻想回家躺下休息。
    老禾送喬燃回到公寓後,自己在樓下抽了根煙,想了想,還是給路蕭打了個電話。之前路蕭和喬燃參加綜藝的時候,路蕭和喬燃經常互相蹭車,那時候他們都不是什麽咖位,為了方便聯係,也是互相加了老禾和泰叔的聯係方式。
    路蕭正在拍一個綜藝,電話是alice接的。老禾猶豫了一下,還是給alice說了喬燃的情況,老禾之前有偶然聽到喬燃跟路蕭打電話說有個醫生的朋友,但是他並不知道是季晴也不知道季晴的電話,所以他想問問路蕭,能不能讓“這個醫生”朋友過來看看喬燃,他感覺喬燃有點發燒了,怕傷口感染。喬燃雖然外表溫和斯文但其實性子非常倔強,喬燃不說話他也不敢多說。alice聽了歎了口氣,隻說她來安排就好了,就掛了電話。這些瘋狂的粉絲路蕭也遇到過,alice也非常無奈。
    alice給季晴打電話的時候,季晴剛下班準備去吃飯,上了一天班季晴其實挺累的,但是聽到說喬燃可能有點發燒,想著他的傷口可能發炎了,也是匆匆忙忙回宿舍拿了包就去辦公室拿急救藥箱,alice說怕她進不去喬燃的公寓,所以會安排老禾來接她,季晴就直接從辦公室拎了周洲的急救箱走,裏麵真是要應有盡有,一般問題都能解決。
    alice給季晴打完電話後,又分別給老禾和喬燃打了電話,老禾是連聲感謝,給喬燃發了信息說自己奉alice之命開車接季晴了。下午喬燃去的這家私立醫院是路蕭推薦給喬燃的,醫院副院長田教授是alice的朋友。為了不讓老禾為難,alice說自己知道這件事是碰巧下午給田教授通電話說其他事,田教授偶然提到的……喬燃聽說季晴要來,剛開始覺得太麻煩很不妥,alice提醒他如果傷口真感染了,影響的不是他自己,是整個後麵的工作……喬燃沒再說什麽,他的傷口確實有點隱隱作痛,如果嚴重了會非常影響他後麵的工作。
    季晴到喬燃公寓的時候,已經晚上7點多了。雖然第二次到喬燃的公寓,但是季晴還是覺得比較陌生,上次來得時候跟喬燃還不熟,又是半夜,真是有點像做夢的感覺,這次來就感覺真實了很多。小區比較老,是朝陽區早期的高端住宅,安保工作還是做得很好。
    老禾把季晴送到喬燃房間門口就走了,說自己家就在附近,有事隨時電話聯係,他去接季晴的時候就把季晴的手機號記了下來,老禾雖然看著老實木訥,但是其實很細心很聰明。
    喬燃給季晴打開門,接過季晴手裏的又大又重的急救箱,第一句話還是“抱歉,季晴,又讓你跑一趟……”“沒關係,我剛好下班,你還好吧?”季晴本著做醫生的本能,直接切入主題。
    “今天確實比前兩天痛,而且我可能有點發燒,我覺得自己一直在發熱。”兩人在客廳沙發坐下後,喬燃老實的回答。
    “先量體溫,然後我給你處理傷口。”季晴一邊找體溫劑和各種需要用的藥,一邊微微點頭。
    喬燃量完體溫,38度,確實發燒了,傷口有點感染引起了發燒,又加上下午在車裏堵了半個小時不通氣不通風,整個人免疫力也降低了。
    “好了,現在把外衣脫了,麵朝我側躺著,t恤挽到胸口。”量完體溫,季晴準備給喬燃處理傷口,看著喬燃說。
    喬燃站起來脫了外衣,離季晴很近,屋子裏很安靜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喬燃不知道是自己發燒,還是緊張的,覺得自己臉特別燙,屋裏就他們兩,雖然是處理傷口,但是喬燃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季晴沒有注意到喬燃的尷尬,她對自己要求一直很嚴格,隻要進入工作狀態,就是百分百的專心,所以喬燃脫了衣服躺下後。見喬燃沒有挽起衣服,季晴還主動伸手幫喬燃把衣服卷起來,搞得喬燃臉更紅了,趕緊說“我自己來我自己……”季晴沒理他,將他的衣服卷好,又拿過他的手放在胸前,把衣服按住,然後認認真真處理傷口,整個過程很專注從容……喬燃暗暗鄙視自己,人家女孩子都很大方,自己有什麽緊張的,看病而已啊。
    重新包紮好傷口後,季晴又拿了兩種消炎藥給喬燃,叮囑他怎麽吃,並說如果第二天還發燒就要直接去醫院打點滴。喬燃老老實實的點頭,很聽話的樣子。
    “如果你明天沒有退燒,你一定要去看醫生,或者,實在不行就給我打電話。”季晴看著喬燃再三強調的說。
    “我知道了,你都說了3遍了——”喬燃不由笑了。
    “我昨天說的時候你也說今天一定會去看醫生啊,如果不是alice打電話給我,你估計就這麽扛著了吧?”季晴皺著眉頭說,傷口已經化膿,今天如果不及時處理明天就真的麻煩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要不放心明天還是你來好了。”喬燃看著季晴,他覺得有個醫生朋友太幸福了,想著下午在醫院那一幕簡直心驚肉跳。
    “你明天晚上要是有時間,我過來也可以——”季晴點點頭,剛才她也聽alice說了醫院的情況,聽聽都恐怖。兩人正說著,季晴的肚子發出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季晴下午幫劉教授做了兩台手術,下班就直接過來了,也真是又累又餓。“你沒吃晚飯嗎?”喬燃也聽到了,看著季晴說。季晴隻好朝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我下了班直接過來的,中午因為準備手術也沒好好吃飯,你要沒事我就先走了。”
    “我定點吃的,一起吃吧,我剛才也沒怎麽吃東西,現在也有點餓,你想吃什麽。”喬燃拿過手機,準備定餐。
    “現在什麽我都可以吃得下,剛才不覺得,現在覺得好餓啊——”季晴說完,癱倒在沙發上,揉著肚子,真是又餓又累到極點。
    喬燃做主定了披薩和一些小吃,兩人忙碌了一天的人,都用“北京癱”的姿勢癱在沙發上。
    “季晴,你對麵的櫃子裏有些零食,你自己拿,先墊墊肚子吧。”喬燃看這季晴說。
    “我動不了了,我下午跟教授做了兩台手術,真是太累了,我雖然餓,但是我懶得動……”季晴有氣無力的說,撅著嘴不自覺的露出幾分柔弱。
    “哎,我幫你拿吧,看你現在比我還弱。”喬燃說著慢慢站起來往前走。
    “不用了,我可以等披薩來,你這個病人就別動了。”季晴繼續癱著說。
    “我來吧,不能把你餓壞了,還沒謝你救命之恩呢!”喬燃拿來一包薯片,又從廚房拿了兩瓶水,坐到季晴旁邊,兩人邊吃邊聊。
    “季晴,我送你的貓咪抱枕你是不是不喜歡啊?你喜歡什麽,我還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喬燃昨天一直想這個問題,有路蕭和alice在不好意思問出口,今天鼓起勇氣問了。
    “哦,沒有不喜歡你的禮物呀,隻是我一直不用這些玩偶啊抱枕什麽的,所以也不知道它們好在哪。”季晴也沒想到喬燃會問這個問題,隻好坦然的回答了。
    “你不喜歡玩偶啊抱枕嗎?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歡這些卡哇伊的東西嗎?我也很喜歡啊!”喬燃瞪大了眼睛,有點吃驚,他印象裏幾乎女孩都喜歡這些東西。
    “我可能是非典型女孩或者是,比較奇怪的女孩吧!”季晴說完不置可否的看著喬燃。
    “哈,看來你跟alice和路蕭一樣,都是沒有童年的孩子。”喬燃心直口快的說道。alice因為是從小出生財閥世家,整個童年都在學習各種課程,為了以後管理家族事業和嫁入豪門做準備,而路蕭從小因為喜歡跳舞,自己選擇做了練習生,童年和少年時期都輾轉各個國家學習舞蹈……所以兩人經常稱自己是沒有童年。
    “是啊,我也沒有童年,也許是因為我沒有爸爸吧!”季晴說完後下意識咬咬唇,微微低下了頭,不再看喬燃。
    “哦,季晴,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喬燃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季晴情緒明顯的低落,趕緊道歉撓撓頭。
    “好了,沒關係,也許是今天天氣不好,或者是我太累了,我自己情緒低落,跟你沒關係。”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北京難得有這樣的梅雨天氣,讓季晴想起了家鄉,難免多了點傷感。
    “今天的天氣是不太好,有點像我們家的梅雨天了。”喬燃也看看窗外,跟季晴一樣,都想起了家鄉。
    “小時候,我特別怕下雨,因為下雨的時候,我媽媽心情不好,我可能就沒有飯吃。”季晴本來想說個笑話緩和下氣氛,但是這個笑話說完好像真的不好笑。
    “是嗎?有時候大人也會心情不好,也正常。那你怎麽沒來我家吃飯呢?那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家屬樓呢。”喬燃的印象裏季晴的媽媽真的是個特別開朗的人,就是那種人未到笑聲到的,沒想到還有這麽不為人知的一麵,隻好岔開話題,說點別的。
    “我有去過的,不過你可能不記得了。”季晴回過頭來看著喬燃。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天傍晚也是下著這樣的迷迷蒙蒙的小雨,我媽媽心情不好沒有做飯,我自己在樓下買餅幹,被你媽媽碰到了,她帶我去你家吃的飯。你家真好,外婆燒的菜很好吃,喬叔叔還講笑話逗我玩,我覺得特別溫馨……”季晴說道這一段回憶,眼裏有了溫度,不像剛才那麽落寞。
    “哇,真的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喬燃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真的啊,你還跟我搶雞腿吃呢——阿姨要把雞腿給我,你還不高興……”季晴說道這裏,不由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
    “啊?我有嗎?那時候我有多大,我也是小學生吧,我——”喬燃睜大了雙眼,又吃驚又不好意思,清亮明亮的眼睛轉來轉去,一會看看季晴一會低頭看看自己的鞋,覺得季晴笑了挺好,但是自己也特囧了。
    還好這時候外賣到了,把喬燃從困窘中解救出來。
    喬燃點了披薩、沙拉、雞翅、洋蔥圈等,還有兩大杯可樂,半個餐桌都放滿了。聞著披薩的香味,季晴終於有站起來的力氣,走到餐桌前拿起一塊披薩就咬,吃得狼吞虎咽,一看就餓慘了。
    “哎,你慢點吃,慢點吃,別噎著了。”喬燃拉開椅子,示意季晴坐下慢慢吃。
    “哦,哦,這個都給你,我這次絕對不跟你搶。”喬燃看到季晴邊吃披薩邊看著雞翅,趕緊把雞翅和洋蔥圈都推到季晴麵前,自己喝著可樂挑些沙拉吃。
    “誒,我剛才是騙你的,那天你們家沒吃雞肉,吃的是紅燒牛肉,哈哈。”季晴吃完了一塊披薩,拿了張紙巾擦擦嘴和手,笑著對喬燃說。
    “啊?哈哈,是吧,我也覺得我怎麽可能跟你搶東西吃呢,我一向對弟弟妹妹都很友好的。”喬燃臉上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清澈的眼睛像小鹿一樣看著季晴,季晴看著喬燃,心想這雙眼睛真的好幹淨。
    “季晴,你平時喜歡什麽呢?感覺普通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你都不喜歡,想送你一樣你喜歡的禮物真的太難了。”喬燃吃完沙拉,用手撐著頭,有點煩惱的看著季晴。
    “幹嘛一定要送我禮物啊,又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季晴一邊吃著洋蔥圈,一邊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著喬燃。
    “那你照顧鬆餅,照顧我,我是應該送你禮物啊。而且,我給alice和路蕭都送了他們喜歡的禮物,送給你的禮物你居然不喜歡,我真的很有挫敗感哦。”喬燃不由自主的嘟了下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哎,想到超級偶像國民哥哥萬人迷喬燃費心為我準備禮物,我就很開心了,偷偷樂得睡不著覺了。”季晴故意誇張的拍拍手,假裝得意的樣子。
    “喂,私下我們不要捧殺好不好?我覺得那個貓咪抱枕特別可愛,我在機場一看到就覺得特別適合你,你不覺得你笑起來像貓咪嗎?”喬燃真是對貓咪抱枕情有獨鍾,對季晴不喜歡這事耿耿於懷。
    “我沒有說不喜歡啊,我就是,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卡通的東西啦。因為小時候沒有接觸過,現在長大了不太能夠體會那種卡哇伊的感覺吧。我有長得像貓咪嗎?”季晴用手撐住頭,第一次認真思考自己長得像貓咪的問題。
    “你笑起來真的像貓咪——”喬燃說這話,差點沒忍住想去捏捏季晴粉粉的臉,現在吃飽了的季晴懶懶的,眯著眼睛,就是一隻貓咪啊。
    “不過,那個抱枕真的很軟,我睡覺的時候抱著很舒服。”季晴說的倒是真的,有些事情慢慢的就會習慣了。
    “是吧,我就說那個抱枕是很舒服的哦。”喬燃聽到這裏開心的笑了。他其實一直想送禮物給季晴,但是不知道送什麽好,想了好多都怕季晴不喜歡,隻有那個貓咪抱枕是一眼看中的。喬燃私下是個長不大的男孩,對這些卡通動漫啊毛絨玩具抱枕都特別喜歡,所以心裏想著還是自己喜歡的東西。
    吃完飯已經9點多了,季晴告辭回去,老禾過來送季晴,說好了第二天晚上還是季晴過來。喬燃雖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但是想想可以跟季晴這麽舒服的聊聊天吃吃東西,真是他現在生活中非常難得的輕鬆娛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