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不止冷淡,還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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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岫衣的靈獸尚未覺醒,如今隻能靠著元嬰強行運功,這在修煉初期是一種極耗修為的行為。不過好在她體內靈氣充沛,還能將靈氣實物化成一切武器。
    她一邊朝火光獸攻去,一邊將靈氣凝化成弓箭,隨著指尖動作,一隻一隻泛著金光的箭朝火光獸飛去。
    火光獸左右躲閃著朝雲岫衣撲來,最後一躍而上將雲岫衣撲倒在地上。
    戰鬥自然沒有結束,一塊金色盾牆硬生生頂開了火光獸的前爪,火光獸也不甘示弱反壓回去。
    不料下一刻金色盾牆化為一柄利劍,深深沒入迎麵而來的火光獸咽喉,有血濺上雲岫衣的衣襟。
    火光獸的獸元要比那些委蛇的獸元年份高得多,隻吸收了一顆雲岫衣便感覺元嬰又強大了一些。墨兮樓說的沒錯,狩獵大賽確實是快速升級的好機會。
    趁著身後那人還沒趕過來,雲岫衣立即朝前繼續行進。
    一路不知斬殺了多少隻魂獸後,她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再吸收獸元,好像是元嬰暫時飽和了。
    看著還漂浮在半空中的百年份獸元,雲岫衣好一陣心疼。
    然而還不等她將獸元收好,那顆百年份獸元忽然朝後飛去,落入了一個陌生男子的手中。
    這個陌生男子正是之前雲岫衣遇見的那個。
    許是因為多場廝殺,男子淺褐色的發絲略微淩亂地披在兩肩上,為他一身的肅殺氣息添了一股慵懶。
    他神情坦定自若,凜凜眉目猶如山水相逢,孤絕的氣韻撕風裂霧,光華照眼。
    若不是他身上的點點血跡,以及肆掠的殺氣,倒也是一位豐神俊秀、氣如虹霓的公子哥。
    男子將獸元收好,眼中似有探究,“這些魂獸都是你獵殺的?”
    “還我。”
    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更何況還是她獵殺魂獸獲得的獸元?
    雲岫衣凝聚靈力化為千萬根金針蓄勢待發,隻要眼前的男子稍有動作便會立馬被紮成馬蜂窩。
    男子臉上毫無懼意,反而像是遇到了好玩的獵物,眉眼間滿是桀驁的笑意。
    “還你便是,姑娘家脾氣太大可不是好事。”
    等到男子將獸元歸還,雲岫衣這才收起金針,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並不願意跟男子繼續糾纏。
    然而對方卻不這麽想,竟然跟了過來,“你是來參加狩獵大賽的?怎麽沒有跟他們一起行動?”
    雲岫衣旁若無聞,心中還在思緒為何她不能繼續吸收獸元,如果每次吸收獸元都有上限,那麽她的修煉之路豈不是更加遙遙無期?
    “你是第一次參加狩獵大賽吧!否則我不會沒有印象。前方要凶險得多,不如你我同行作伴呀!”
    雲岫衣這才瞥了男子一眼。
    聽這男子話中之意,應該也是來參加狩獵大賽的。
    以他的實力,應該遠遠高於那群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恐怕君少覃的這個魁首並不好拿。
    見這怪姑娘終於對自己有了些反應,男子想要乘勝追擊再說些誘人的話,結果就看見一隻魂獸出現在了雲岫衣身後。
    “小心。”
    男子話音未落,雲岫衣已先一步避開突然出現的魂獸,使得魂獸與她身旁的男子直接來了個正麵交戰。
    待看清,才發現一隻穿雲豹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
    男子拿出隨身攜帶的古琴,一手抱琴,五指翻飛間從容應戰,一邊抱怨道,“你這個姑娘不止冷淡,還壞的很,幸虧在你旁邊的是我,否則此刻又多了一縷冤魂。”
    琴師?
    這個男子竟然是器修。
    器修無階,世間萬物皆可為器。
    選擇器修的人大多都是命宮呈凶天賦不高的人,而且尋常人就算器修一般也是選擇冷兵器修煉較多。
    以樂器修煉者自然都是極通音律之人,修煉就已消耗大量精力,尋常人哪裏還有其他的力氣研究音律。
    是以,在東月帝國以樂器修煉者並不多。
    不過看這人的實力至少是器師級別,雲岫衣剛這樣想,便見一顆青色元嬰從男子體內浮出。
    這個男子的元嬰為青色,說明雲岫衣的猜測沒錯,他已經是個器師。
    “再不幫忙,這隻穿雲豹的獸元可沒你的份嘍!”
    男子說著便將穿雲豹逼到雲岫衣這邊,而雲岫衣避無可避,隻好一同作戰,兩人一左一右配合著。
    等到輕鬆解決完穿雲豹,男子倒也大方,直接將獸元放到雲岫衣麵前,“見麵禮。”
    雲岫衣也不客氣,伸手便去接,然而還未碰到,一條藤蔓纏住她的腿迅速朝後拖去,她想借力讓自己停下來,又有幾條藤蔓纏過來。
    那男子似乎也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幫忙,卻被另外幾條藤蔓糾纏。
    他撫琴驅除,那些藤蔓似乎有意識般,竟然將他的古琴牢牢纏住,使得男子也脫不了身去幫雲岫衣。
    突然的變故發生在瞬間,雲岫衣被動的將靈力幻化成鐮刀,不停斬斷著周身的藤蔓,卻有更多藤蔓繼續纏來。
    “火,有沒有火!”
    “荒郊野外哪來的火?”男子不明所以。
    這一時半會確實找不到火,就在藤蔓已將雲岫衣拖至一處斷崖邊時,她突然感覺體溫在漸漸升高,好似有一把火在灼燒著她。
    她努力將這股躁動的氣息壓製下去,這股氣息卻越急著往外竄。
    就在雲岫衣已被拖到斷崖外騰空墜落時,團團火焰從她身上冒出,將纏住她的藤蔓盡數燃成灰燼。
    來不及細想哪裏冒出來的火,雲岫衣邊墜落邊將靈力化成的劍插進身側的岩石中,稍稍減緩了下墜的速度。
    等落到崖底,周圍一片昏暗。
    確認暫時沒有危險,雲岫衣原地盤坐,試著查探體內那股躁動的氣息到底是何物。
    她試著將那股氣息逼到掌心,接著一團不可思議的紅色火焰在她掌心中跳躍起來,而她竟然絲毫不覺得燙。
    “鏘——”
    一聲刺耳的琴音劃破崖底的寂靜,先前那男子也跳了下來,見雲岫衣完好無缺才鬆口氣,“你今日可欠我一個人情。”
    雲岫衣收起掌中火焰,冷如秋霜,“我並未求你救我。”
    “你——”
    男子一時氣結,想要繼續抱怨,身後卻響起一陣巨響,回頭便看到一道碩大的黑影從崖底的黑潭中鑽了出來。
    “這是……”
    男子遲疑半刻,原本玩笑的態度已消失不見,周身殺氣漸漸升騰,“運氣這麽好,看來今日不突破都難。”
    說話間手起琴鳴,一道道無形的音波朝那道碩大的黑影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