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又開始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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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扶此次來雲家是微服私訪,隻帶了一個左婠婠在身旁。雲羅到前廳時左婠婠正笑著說些什麽,整個身體有意無意靠向君扶,直看得雲羅心頭一顫。
心想自己為何要受這種罪,明知左婠婠又要自導自演一出令人作嘔的戲碼,他還不得不過來旁觀。
其實他以前也沒那麽討厭左婠婠,一開始是因為她對葉星暝的態度讓他十分不滿,後來又因為她明明不希望姐姐回來,還非要裝成一副所有人都誤解她的模樣。
實在是令人極度不適!
雲羅搖搖頭一咬牙踏入前廳,“聖上。”他行了禮後看都未看左婠婠一眼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君扶見到雲羅後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接著又試圖調解他和唐家的恩怨。
雲羅雖然打從心底裏並未怨恨唐亦霜,畢竟換位思考站在一位母親的立場上他能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但卻沒有跟君扶多解釋一句半句,隻點點頭應付了過去。
說完這些明麵上的話君扶便不停朝前廳外望去,似在等著什麽人。察覺到君扶的視線已經不在自己身上,雲羅十分直白的說道。
“聖上來的不巧,我姐今日剛好不在家,聖上來之前該派人知會一聲的。”
聽到這句話君扶立即看向雲羅,在愣了片刻後解釋了一句,“朕是來看你的,隻是聽說你姐回來了。”
“勞聖上掛心,我的傷不礙事看不看也不打緊。”
嘴上說著是來看雲羅的,君扶還是忍不住詢問道,“你姐去了何處?”說著他的視線情不自禁又移向前廳外。
看吧!他就知道君扶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望他隻是個幌子,雲羅心知肚明卻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姐去了聚錢莊,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聖上需要我派人去請她回來嗎?”
“不必,既然她不在……”
君扶尚未說完這句話左婠婠便打斷道,“聖上,反正今日無事不如我們在這兒坐一坐等一等,我已經四年多沒有見過雲岫衣,實在是記掛得很,難道聖上不想見到她?”
記掛?雲羅別有深意的瞧了左婠婠一眼,這女人果然又開始作妖了,雲羅情緒完全顯露在臉上語氣不快道。
“勸你少說些無意義的話,少做些無意義的事,上次我沒讓你進雲家大門立場已經很明確,這次即便有聖上在我也敢將你趕出雲家,左家主想不想試試?”
左婠婠聽後臉色立即沉下來,他平時對她冷嘲熱諷也就罷了,現在聖上在這裏他竟然又讓她難堪。
然而心中對雲羅再不滿,左婠婠表麵上卻笑著說道,“雲家主為何對我心存這麽大的惡意?我究竟做了什麽事讓雲家主如此記恨?不如你說出來好讓我知道如何改正。”
“單純的不喜歡你罷了。”
一句話頓時又堵得左婠婠啞口無言,不等左婠婠委屈的向君扶哭訴,雲羅繼續說,“不知為何你現在這模樣總讓我想到以前的羅煙兒,實在是給不了好臉色。”
說著雲羅又看向君扶,“聖上,你說我為何總有這樣的想法?如此一想,竟是我的問題倒怪不得左家主。”
含沙射影的幾句話氣得左婠婠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是君扶還在這兒她隻能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雲家主好好的怎提起了羅煙兒?雲岫衣回來是好事,提起羅煙兒這味道可就變了。”
其實君扶又何嚐沒有這樣的想法,他餘光瞥了眼身旁雍容華貴、趾高氣揚的左婠婠,活脫脫第二個羅煙兒,哪還有半分以前天真爛漫的影子。
但這些話他又不能像雲羅那樣直接說出口,隻能打圓場道,“行了,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君扶劍眉微蹙,視線掃過雲羅最後落到左婠婠身上,“兩位家主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若是讓百姓們知道你們這副模樣會如何聯想!你們究竟將東月置於何地?”
話題扯到東月自然而然就變得嚴肅沉重起來,雲羅主動向君扶道歉,“聖上教訓得是,雲羅知錯了。”
嘴上說著歉意滿滿的話,雲羅卻朝左婠婠翻了個白眼,他之所以道歉是為自己沒有考慮到東月而道歉,從頭到尾與左婠婠這個人絕沒有半分關係。
“我也有錯,不該因為雲家主對我有偏見便與他起爭執。”左婠婠說完這句話又對雲羅道。
“我真的隻是想來看看雲岫衣,這四年多時間我一直在盼著她回來,如今她終於回來了我豈能視而不見?”
左婠婠長籲一口氣,“聖上也知道我以前便喜歡雲岫衣,在天機閣時便與她形影不離,若不是她應該也不會有現在的我,其實在我心裏將她看得比誰都重要。”
雲羅實在是聽不得這些虛偽的假話,也不願在左婠婠身上浪費口舌,便對一旁的雲家人說,“去通知大小姐,說聖上來了,讓她速回。”
此刻聚錢莊中哄鬧一片,一隻性格溫順可以當做寵物的小魂獸不知為何發了怒,傷了好幾位客人。
幸虧雲岫衣在莊內及時控製住了那隻小魂獸,並未造成嚴重後果。但偏偏有人要將其鬧成大事,雲岫衣剛準備將那幾位受傷的客人安置妥當,他們其中一人便鬧了起來。
那人捧著自己受傷的胳膊質問雲岫衣,“我們隻是來買獸元,竟然差點把性命搭進去,今日你們雲家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聽聞這段話另外幾位受傷的客人立即驚恐的望向這個人,用眼神詢問他,他們何時要什麽交代了?
緊接著他們又在想這人是不是瘋了?站在他們麵前的可是雲岫衣啊!他竟然敢公然與雲岫衣叫板,他是不想活了嗎?可是他不想活也別將他們拖下水啊!
於是這幾個人馬上辯解道,“你別瞎說,不就是受點輕傷嘛!又不是什麽大事,我們不怪雲家。”
“不怪雲家?你們不就是害怕雲岫衣嗎?”
那人越說越氣憤,“難道就因為害怕她我們就不該維護自己的利益?這次雖然隻是輕傷,萬一下次便傷了別人的性命呢?”說著他再次看向雲岫衣,“今日我一定要求個真相。”
魂獸突然發怒這件事確實可大可小,雲岫衣覺得這客人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於是輕聲道。
“放心,既是在聚錢莊出的事,我們自當會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