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師父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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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宮絕剛服下丹藥便覺得渾身無比燥熱,原本的疼痛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通暢。他眉頭緊蹙閉絕了五感六識,幾乎不費力的便突破到了三階武聖。
    修煉越往後越難突破,特別是到了最後這幾階,每突破一階都難於登天,即便順利也要花上好多年時間。
    但是對於北宮絕毫無預兆的突破傅清歡和雲岫衣卻都不驚訝。
    莽荒物質貧瘠,丹藥更是一粒難求,修煉者幾乎都是靠著自己的天賦、努力與堅韌一步一步朝上攀爬。
    像北宮絕這種從未借助過丹藥升級的人初次接觸到丹藥,能最大程度的吸收藥性為己所用,再加上這幾顆丹藥本就非凡品,所以突破了一階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然而在北宮絕自己看來卻十分震驚,這幾年以來無論他怎麽努力一直停留在二階武聖,始終沒有任何進展。
    他比誰都明白其中的艱難,可是現在,他受了傷,服了藥,竟然莫名其妙就突破了。
    睜開眼睛後北宮絕顧不得心中的欣喜,震驚的抬頭看向傅清歡,“清歡,這是怎麽回事?你給我吃了什麽?”
    傅清歡瞥了眼身旁的雲岫衣,見她沒有開口的打算便替她說道,“是你徒弟孝敬你的丹藥,你就欣然接受吧!好歹你教了她那麽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對吧!”
    “你……”
    聽了傅清歡的話北宮絕立即又將視線移到雲岫衣身上,他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這個丫頭的身上藏了太多的謎團,但不知為何他卻並不想直接質問她。
    興許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吧!
    待北宮絕的傷勢恢複,他和傅清歡自然聊到了南海的事,像往常一樣絲毫不在意雲岫衣還在場。
    “那道光門究竟是什麽?”北宮絕雖是在問傅清歡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傅清歡坐到他一旁抬頭看了雲岫衣一眼,他饒有興致的向雲岫衣形容了一番那道光門,隨後問道,“阿尋,你覺得那是什麽?”
    通道加上光門,再聯係水木蓉是湘彝族的聖女,雲岫衣立即便想到了水漙兮。
    她視線在傅清歡和北宮絕身上晃了一圈,這兩人都是聰明人就算沒有完全看穿她也定有諸多疑惑。
    但他們此刻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不聞不問,明明相處了沒幾日,也根本沒有深入交流溝通過,可莫名有一種默契在三人周圍氤氳而生。
    雲岫衣淡淡開口,“不知師父和清歡前輩有沒有聽說過幻靈道。”
    “幻靈道?”看北宮絕露出的疑惑之色應該沒有聽說過,至於傅清歡,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多。
    雲岫衣繼續說,“幻靈道是由某種能量建成,可以暢通無阻的通往其他地方。”
    北宮絕這才恍然大悟,眉間隱約有了幾分煞氣,“原來那道光門就是他們攻打無極和東月的關鍵之處,必須將其毀了。”
    “想毀掉談何容易?”傅清歡提醒道,“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你忘記你是怎麽受的傷了?若不是我們及時脫身且未被宮晏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毀掉。”
    說這幾個字時雲岫衣的情緒沒有太大起伏,但北宮絕和傅清歡都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堅定。
    她抬眸看向北宮絕和傅清歡,抿了抿唇後將視線落到了北宮絕身上,“師父,若是我能毀掉幻靈道,你可以幫我拖住領主多久?”
    北宮絕眉梢顫了顫,雖然不想打擊他這個徒弟卻還是開口潑了她冷水,“連我都無法靠近那個幻靈道,你又以何毀掉它?況且即便我幫你拖住領主,你別忘了還有個水木蓉。”
    雲岫衣沒有告訴北宮絕她僥幸贏過水木蓉一次,隻說道,“我會在與水木蓉正麵交鋒前將幻靈道毀掉。”
    隻要將幻靈道毀掉短期內無極大陸和東月帝國便不會有威脅,可解一時之憂。
    至於以後的事雲岫衣暫時管不了那麽多,她先將這兩個地方保下來才能有資格再談以後的事,“師父可信我。”
    這次不僅是北宮絕望著雲岫衣沒有說話,就連傅清歡都沉默了,過了許久傅清歡才說道,“若是水木蓉沒有神器,十個她都不是你的對手。”
    他果然什麽都知道,雲岫衣望著麵前鶴發童顏的人眼底湧起一股探究,卻並未開口詢問。
    傅清歡雖然平時總愛說笑,但從不說大話,他說十個水木蓉不是阿尋的對手便就是十個水木蓉都不是阿尋的對手,越是多些了解北宮絕便對他這個徒弟的身世越發好奇。
    “她在莽荒這段時間無法魂修,而我已不是上一次與她對戰的我。”這一次怎麽著都比在無極那次勝算大些。
    既然傅清歡什麽都知道雲岫衣也不再藏著掖著,倒是北宮絕一臉震驚,“你竟然與水木蓉交過手?”可是為什麽水木蓉根本不認識她的樣子?
    “很久以前的事了。”
    雲岫衣說的輕描淡寫,傅清歡卻突然笑了起來,“水木蓉被那人送來四合八荒時已斷了氣,難道……”他停頓片刻,笑意更濃,“難道你就是殺了她的人?”
    這個問題雲岫衣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很清楚以她個人之力殺不了水木蓉,那日殺了她的實際上是雀翎之火。
    如今的她很惜命,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釋放出雀翎之火威脅到自己的命。
    沒有得到雲岫衣的回答傅清歡卻在心中認定她就是曾經殺過水木蓉的人,冥冥之中果然皆有定數。
    他推了推身旁的好友,“既然你們身處同一陣線,理應同仇敵愾。我不便插手領主的事,而你到了南海也不是水木蓉的對手,不如聽阿尋的。”
    “可是……”
    北宮絕極少會有猶豫之事,哪怕威脅到自己的性命他也從來都是幹淨利落,可如今威脅到的是阿尋的性命,他便不得不多想一些多考慮一些。
    傅清歡說的沒錯,他獨來獨往大半輩子,身邊除了清歡這個好友再無親近之人。
    雖然第一次跟阿尋見麵的過程並不愉快,但他不否認那時他便十分欣賞這個丫頭的從容不迫,大氣與果敢。
    沉思過後北宮絕緩緩開了口,“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