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寧願今生與她再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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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一戰墨兮樓震碎了葉菱的元嬰,卻未能收回琅邪劍。生死一線之際,葉菱以琅邪劍護體逃過一劫,而水木蓉則趁墨兮樓的注意力都在葉菱身上時消失不見。
幻靈道被毀,葉菱和水木蓉皆重傷,看似大獲全勝的一戰卻因為雲岫衣的意外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那日雲岫衣墜入南海後,墨兮樓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與葉菱的戰鬥,也因此未對其趕盡殺絕,然而等他潛入南海中已到處不見雲岫衣的蹤影。
這是墨兮樓第一次感覺到大海的浩瀚無垠,也第一次痛恨大海的浩瀚無垠,卻又對它無可奈何。
他在南海徘徊了一月有餘,因為暴怒將暗月幽林焚燒殆盡,又毀了莽荒多處地方,使得本就貧瘠的莽荒更加蕭條、蒼涼。
若不是北宮絕以雲岫衣師父的身份攔下他,或許墨兮樓會毀掉整個極北之地。
因為雲岫衣的墜海與失蹤,南宮宸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與墨兮樓敵對多年的他竟然放棄了前仇後恨。
這一個月中南宮宸始終未離開南海,耗盡所有精力與心思尋找著雲岫衣的下落。
至於南宮瑾則被元逸帶回了魔宮關進暗牢,南宮宸下令囚禁她終生,任憑南宮瑾如何哭鬧都沒能讓他改變這個決定。
由於南海一戰,莽荒積累極深的雪一夜之間全部融化,不僅多處地方被水淹沒,就連南海的水位都跟著上漲。又因為南海的另一邊連接著無極大陸,這場災難無極也沒能幸免。
不僅如此,因為水月之力耗損“水月”出現異象,鎮壓在湘彝族靈脈之上的“鏡花”受到感應也發生了變故。
甚至未給顧南絮應對的機會,無極大陸一大半的土地被水淹沒,死亡失蹤人數不計其數。
一個月後,尚在南海的墨兮樓新傷舊疾終於全部爆發,南海一戰中剛被琅邪劍所傷,再之前試圖重建雲澗沼澤處的幻靈道受的傷也一直未痊愈,更久之前他的魂魄始終缺了幾塊。
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放棄尋找雲岫衣,最後是被狐狸協同納蘭雲、朵兩姐妹趁著他昏迷送回了神變之境。
與此同時東月帝國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變故。
東月帝國,天機閣與左婠婠勾結到一起架空了君扶的權利,不僅將其囚禁甚至鏟除了雲家等敵對勢力,雲羅和青瑤下落不明。
而在雲家遭遇劫難時,唐家家主唐亦霜被其大女兒唐寧設計重傷關進了唐家水牢。
因為即墨家有玄武的緣故逍遙子和左婠婠一直不敢動即墨川,卻並未停止過謀害即墨川的念頭。
除了雲、唐、即墨三家,包括鍾離凝脂的凝雪樓和蘇子廂的坊樓也不能幸免。
曾經,君家曆代君主之所以從來不動這兩個地方,主要是擔心動搖到東月帝國的經濟命脈,而逍遙子和左婠婠一心鏟除異己,根本不管東月的死活以及東月百姓的死活。
於是,在雲家、唐家先後沒落,坊樓和凝雪樓也麵臨危機之際,東月百姓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這種恐懼甚至比青龍將朱雀大街變成廢墟時的恐懼更加強烈,更加令他們絕望。
……
無極大陸南海。
顧南絮親臨南海阻止水位繼續上漲,直到消耗大半魂力才終於在南海岸邊築起魂力防禦牆。
剛解決南海這邊的事他又帶領天樞、搖光二人準備回湘彝族水月之神處,然而三人剛轉身南海又發生異象,海麵上先是出現一處旋渦,隨後紅光大作。
就在顧南絮等人準備迎戰時,從旋渦中緩緩現出一道人影,顧南絮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不顧天樞和搖光的詫異衝進了南海中。
三日後南海邊一處臨時搭建的簡陋竹樓中,天樞捧著一碗湯藥快步走來。
等進入竹樓裏間他自動放輕腳步聲,生怕驚擾到躺在床上的人。尚未走到床邊搖光便迎了上來,“給我吧!”
她從天樞手中接過湯藥碗又主動交給了守在床邊的顧南絮,“宮主,藥來了。”
顧南絮轉過身瞧了一眼搖光手中的藥,眼底下明顯一圈黑青似乎已好幾日沒有休息過,他拿過碗,用湯匙緩慢的上下蕩著散著熱氣。
確認溫度適宜他才小心翼翼的喂到床上那人的嘴裏,然而如同前幾日一樣,她牙關緊閉根本喂不進去。
顧南絮一邊為她擦著從口中溢出來的湯藥一邊歎氣,卻依舊不死心的喂著,心想萬一喝進去一些總歸對她的身體有所幫助,等到喂完一碗藥竟濕了好幾塊錦帕。
一旁的搖光見碗空了立即從顧南絮手中接過來,見顧南絮揮手示意她退下又和天樞一起走了出去。
等離裏間遠些搖光才敢放大聲音,她滿臉愁容狀態似乎不佳,“天樞,你說夫人怎麽會從南海裏冒出來?難道南海水位上漲與夫人有關?”
這些疑問在搖光心裏悶了三日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如今終於問了出來。
意料之中天樞搖搖頭,瞧夫人的衣服應該是在海水中泡了很久,換做是普通人早就死了。
“我以為夫人不會受傷也不會生病呢!”搖光自言自語了一句便拿著藥碗走了。
三日前出現在旋渦中的人正是雲岫衣,當顧南絮衝過去觸碰到她冰冷的皮膚時心頓時涼了一大半,幾乎是發瘋一般的抱著雲岫衣回到了岸上。
這幾年以來他無時無刻都在期待著與雲岫衣的重逢,也設想過無數次他們再次相見的畫麵。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眼前的情景,如果是這樣的重逢他寧願今生與她再不相見。
乍一看到顧南絮抱回來的人竟然是雲岫衣時,天樞和搖光的震驚不比顧南絮少,許是因為關係沒那麽親近,此刻隻有天樞一人的理智尚存。
見顧南絮慌張到手足無措,天樞好心的提醒道,“宮主,夫人她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顧南絮如同死灰般的臉上終於有了些顏色,這時他才想起檢查雲岫衣的身體狀況。
在感覺到雲岫衣微弱的呼吸後顧南絮突然笑了起來,“活著,還活著。”
向來恪守男女禮儀,也從未對雲岫衣做過逾越之事的顧南絮第一次拋開所有規矩,他緊緊抱起雲岫衣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