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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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去了?”
司徒軒不明白初之瀚為什麽這樣說。
待他走到初之瀚那個位置,視線順著初之瀚的視線往上看的時候,才發現在這個暗室離地七八米的位置,上麵有一個井口大小的出風口。
這出風口雖然小,但要是身體靈敏一些的,也是可以逃出去的。
關鍵是,在這足足高七八米的牆壁上,留有一些腳印。
“這腳印,好像真的是盛二哥的!”
司徒軒低下頭,仔細觀察那些腳印,腳印反饋出來的鞋子,正好就是盛霆燁離開之前穿的那雙登山鞋。
“從這裏逃出去?”
族長抬起頭,望著那狹小的通口,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應該啊,這通道口這麽小,人很難鑽出去,況且……這通道之外,就是個筆直的懸崖,沒有任何依附的東西,翻出去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摔得粉身碎骨!”
“你……你說什麽?”
司徒軒眼睛瞪大,兩三下爬到了那個通道的位置,然後一拳錘開了通道口上的那扇鐵網。
稀薄的光線猛地照進來,將原本就壓抑的暗室烘托得更加壓抑。
他將頭從通道口探出去,看到的畫麵,直接讓他眼前一黑。
“不會的!不會的!”
司徒軒大概是受到了太大的震撼,整個人腳底不穩,摔了下來,帶著少有的木然表情,不斷在嘴裏喃喃著,“我盛二哥不會從這裏出去的,他不會那麽傻的!”
初之瀚覺得奇怪,也順著那個通道口看出去,外麵果然如族長所言,隻有黑壓壓的,深不見底的懸崖,風呼呼的刮到臉上,如同刀子一樣,深刻詮釋了什麽叫高處不勝寒。
“確實。”
初之瀚自詡也有不少驚險的經曆,但這畫麵也足夠讓他心悸的。
如果盛霆燁真能從這狹窄的通道爬出去,很可能前腳剛落地,下腳整個人就摔了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這種時候,寄希望於他用別的方式逃脫,或許還更能接受一些。
“這……”
族長也知道事情鬧大了,局促的搓著手,“真的很抱歉,我們沒想到,他可以鑽過這麽小的通道,我們以為……”
“抱歉?!”
司徒軒紅著眼,衝了過去,如同躁鬱症患者一般,毫無理智的掐住族長的脖子,“抱歉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麽,你要真覺得抱歉,就給我從這破洞裏鑽出去,你也嚐嚐那種粉身碎骨的滋味!”
男人根本不敢想盛霆燁都經曆了什麽,他現在隻想報仇,為他最尊敬的盛二哥報仇。
他直接提著族長的衣領子,一麵往上攀爬,一麵試圖將族長從那個通道塞出去。
守衛們衝進來阻攔,擺出開戰姿態,“幹什麽,放開我們族長!”
初之瀚也上前阻擋,表情嚴肅的看著司徒軒,“你把人放了吧,這是個意外。”
“確實是意外,所以我把這老王八扔出去,也是意外!”
司徒軒滿腔怒火,根本無法正常思考了,用了更大的力氣,勢要用族長的命來抵。
“現在是什麽情況,還沒有定論,我們先不要內鬥,把人找到再說!”
初之瀚眉頭皺緊,“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盛霆燁現在怎麽樣了,就像我當年,明明已經死在了海裏,現在不也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
“……”
初之瀚的這番話,讓司徒軒漸漸冷靜下來,“對,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盛二哥那麽優秀的一個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他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司徒軒冷靜下來後,和初之瀚以及村民達成一致,開始了環山搜尋盛霆燁的下落。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樣都見不到,就證明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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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海城。
初之心每天都按時服藥,身體一天天好起來,已經能獨自起床,進食,甚至上下樓走動。
魏清源給她做完全身檢查後,露出欣喜的笑容。
”真好,初小姐的身體指數都恢複到了正常,沒有意外的話,吃完最後一味藥,就可以不用再吃藥了。”
“太好了!太好了!”
白景悅高興得快跳起來,仿佛她才是那個死裏逃生的病人,“魏醫生,你不知道,那藥太臭了,聞著我都想吐,心心卻要一天喝三次,要是再不停藥啊,毒還沒清除幹淨,人就想臭死了。”
“臭肯定是臭的,良藥苦口嘛,尤其這藥材都是世間少有的珍奇藥材,肯定勁頭比一般的藥大!”
魏清源一邊說著,一邊收起聽診器,然後溫柔的朝初之心問道:“初小姐,你自己的感覺呢?”
“我也覺得好了很多,謝謝你魏醫生,之前你救了我哥哥的命,現在你又救了我的命,真是我們初家的大恩人。”
初之心情緒淡淡的,禮貌客氣的說道。
她對魏清源是真的感激,但是她現在,確實也沒心思說太多話,因為這整整一個星期,她的心都是懸得高高的,沒有鬆懈過一刻。
魏清源和白景悅互相對視了一下,同時歎了口氣。
他們又何嚐不知道初之心的失落來自哪裏呢,隻是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提而已。
這種事情,越提越急,不如安心的等待著,因為很多時候,沒有消息,反而是個好消息。
“心心,後院的海棠花好像開了,我剛聞著特別香,我帶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白景悅挽著初之心的手,熱情的提議道。
此時正是煙花三月,外麵春暖鶯飛的,充滿生機,她不希望初之心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裏,越待越壓抑。
“不想去。”
初之心淡淡的回道。
她現在隻想等盛霆燁回來,除此之外,對什麽都沒有興趣。
“哎呀,走嘛,走嘛,你不想去,我想去啊,你就當陪我嘛,你也知道我這人沒啥愛好,就喜歡拈花惹草,你陪我好不好嘛!”
白景悅頭枕著初之心的肩膀,軟糯的撒著嬌。
初之心曆來是抵抗不了白景悅的撒嬌,雖然心裏不願意,卻也隻能應了白景悅,“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