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一直遇見的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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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賊]溫暖幻想!
    311那些埋藏在記憶深處無人知曉的事
    “你剛才是想死嗎?”艾斯憤怒的衝著安吼道,天知道他剛才看到她的樣子時,心裏有多麽的驚恐,那種仿佛就要失去的感覺讓他的心到現在都緊緊提著,絲毫不敢放鬆下來。
    安看著艾斯因為生氣而變得通紅的臉,臉上的雀斑襯得他帥氣中又有些意外的可愛,讓安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臉。
    “你安你在幹嘛”艾斯臉上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的臉立刻因為安的舉動變成了有些緊張羞澀的淡紅,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看著這樣的艾斯,安卻突然笑了起來,這樣自然又得到了艾斯不滿的怒斥,不過安此時腦子裏有著非常多的疑惑等著她解開,所以沒有對艾斯多說什麽,隻是借著身體被淋濕需要回房間洗澡然後早早休息的理由,便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也因此,她並沒有看到身後,艾斯複雜卻又異常熾熱的眼神。
    回到房間用熱水泡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的安,此時正愣愣地躺在床上。
    她那種奇怪的能力又變強了,剛才心裏的奇怪聲音,確確實實是這片大海的聲音,因為能力的突破一時不差,被這片海域趁虛而入,想引誘著她跳入海裏,然後吞噬她的生命。
    危險又令那麽多人向往著的大海啊。
    安坐起身,赤腳下床坐在地板上靠著床板,眼神淡漠,她沒開燈,就這樣融入在黑暗中。
    隨著她那股能力而增強的,還有一種她很久都未曾感受到的情緒,漠視。那是她五歲到八歲時唯一擁有的情緒,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影響到她。
    這讓她想起了很多被她刻意忘記的事情。
    小路飛跟著她跑步而突然跌倒,恰好磕在一塊鋒利的石頭上,膝蓋上瞬間露出一個巨大的傷口,她看見了,卻沒有理會仍然繼續跑著,回到酒館看到路飛腿上已經被瑪琪諾處理好的傷口時也沒有絲毫情緒。
    但這不是她刻意忘記這件事情的理由,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那天是她運用能力將路飛絆倒,恰好出現在地上的石頭也是她故意而為的,因為那時的她不喜歡有人跟著她。
    僅此而已。
    她故意把路飛帶進森林讓他迷路,然後看著瑪琪諾他們著急的尋找他,她故意讓路飛不小心掉下小溪裏,引來村長的責罵,她故意讓路飛掉進村裏獵人設下的陷阱,然後藏在樹上看著他驚慌失措的大聲呼救,最後冷漠的轉身離開。
    所有人都以為是路飛太過調皮,沒有人懷疑過她。
    路飛被山賊抓出去時,她也是淡漠地看著這一切,隱在人群中,看著山賊憤怒的衝著路飛拳打腳踢然後將路飛重重地踩在腳下,仍然無動於衷。
    她對香克斯說了謊,那個時候,她也並不是想救路飛而已
    路飛被艾斯打落懸崖下時,她雖然心裏明白路飛肯定不會就這麽輕易死去,但說到底,她的心還是冷漠的。
    她不滿明明以前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路飛現在卻每天都追著那個叫艾斯的小鬼,所以看到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一身傷的路飛,心裏帶著惡意的快感。
    看吧看吧,這就是你的報應,她惡狠狠地想著,用非常陰暗的心看著這一切。
    什麽朋友,什麽感情,什麽陪伴,都去死吧!
    很多人都知道,她在八歲時恢複情感了,但沒有人知道,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擁有了情緒,但她最先擁有的,是帶有著黑暗的情緒。
    她也一直是這樣抱著惡意旁觀著這一切,直到,他們帶回來一個孩子,小路飛也終於追上了艾斯,和他們成為了朋友。
    那天她站在樹上,看著路飛的笑容,覺得異常刺眼,那笑容原本是屬於她的。
    她握著手裏的劍,心裏的黑暗翻湧著,怒嚎著,毀了他們!
    憑什麽隻有你一無所有!
    但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去吧,融入他們,屬於你的仍然是屬於你的。
    她被腦海裏不同的聲音弄得頭疼得快要炸了,然後她感覺到腦海裏似乎有什麽破開而來,一股奇怪的情緒占據了她。
    後來她決定,聽從第二個聲音。
    也幸好,她聽從了第二個聲音
    今天,那樣的情緒似乎異常活躍,居然帶出了她已經很久都未曾想起過的記憶,安閉上眼,壓製下那些不好的情緒與記憶。
    後來的她對路飛那般縱容,不僅僅是因為她確實很喜歡路飛,更多的是,她在贖罪。
    即使她知道路飛毫不知情,甚至就算知道這些事情,也絲毫不會放在心上,更加不會責怪她。
    但她沒辦法做到毫不在意,明明做過那麽過分的事情,還心安理得的接受著路飛的崇拜和溫暖,隻要做過的事,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也不能當作沒做過。
    她對龍說,她不是一個好姐姐,確實是真的。
    所以薩博才會總是說她對路飛太好了,吃拉麵的時候會把自己的那份分給路飛,遇到小混混的時候總是第一個擋在路飛身前,路飛受傷的時候立馬為他包紮,說餓的時候也是第一個動身去打獵物,然後做烤肉給他吃,讓薩博都有些羨慕路飛了。
    可安一直覺得不夠,不夠不夠,做多少都不夠。
    向來都可以睡得很好的她,今天意外的失眠了,她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房間,與守夜的人隨意說了幾句話後,來到一個不怎麽顯眼的角落裏,雙手撐住船舷,然後跳上去坐了下來。
    她喜歡坐在船舷邊上,沒有束縛,頭頂是天空,腳下便是大海,隻要心念微微一動,就可以跳下去,當然,不是自殺,而是遊泳。
    她水性很好,因為路飛是能力者不會遊泳,她便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候去學會遊泳,以便在路飛掉入水裏時去救他。雖然大部分時間即使路飛掉下水裏了,也有薩博和艾斯去救他,不會讓她一個女孩子跳下水,即使後麵薩博不在的那段時間,也還有艾斯,所以她的遊泳技術也一直都沒有派上過用場。
    不過現在,連艾斯都成為了能力者呢,她更加慶幸自己學會了遊泳。
    安突然有些想哭,沒有緣由的,也不是因為任何東西,就隻是單純地想要哭泣,她的心似乎從來都是脆弱的,但因為她還沒有遇見多少能夠讓她顯露脆弱的時候,所以連她也沒怎麽發覺,至少在哥爾波山,除了薩博的那件事情,她都沒有遇見過能讓她脆弱哭泣的時候。
    艾斯保護著她和路飛,她保護著路飛,路飛也保護著她。
    想到艾斯,安想要哭泣的情緒立刻收了起來,變為了滿心的歡喜,坐在船舷上輕聲笑開,心裏的溫暖怎麽澆都澆不滅。
    她喜歡艾斯,這是她在昨晚的時候發現的。
    但絕不是突然而至的喜歡,似乎有好一段時間了,隻是她一直到昨晚才發現,怪不得,她總覺得艾斯更加吸引她了,一看到艾斯,就會心生歡喜,眼光總會不自覺的跟隨著他,與他在一起,也總覺得時間飛快。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艾斯的,是因為艾斯一直都在保護著她,還是因為艾斯後來越來越陽光的笑容,又或者是因為艾斯帶給她的溫暖?又或許,喜歡是在她都沒有覺察到的時候,一點一點滋生出來的呢?
    想不明白,安也就沒有繼續想下去了,既然喜歡了,那便喜歡著吧,隻要,不讓別人知道就行了。
    安並不打算將這段感情說出來,她喜歡艾斯,但不想讓艾斯因為她的喜歡而感到困擾,雖然她對於義兄妹這樣的關係不怎麽在意,在她看來,又不是親兄妹,為什麽不能喜歡。
    她還喜歡路飛和薩博呢!雖然不是對於艾斯的那種喜歡。
    但艾斯的話果然還是在意他的看法啊。
    “早~薩奇。”跟每天都起的很早的薩奇打了一聲招呼,安跳下船舷,和他一起走進餐廳。
    “早,你一晚都沒睡嗎?安。”薩奇看著安外套上的些許濕潤,詫異地問道,這可不像起得早啊。
    “嗯,睡不著,就去甲板吹吹風。”
    “有什麽煩心事嗎?”
    “啊,有一點吧,不過沒什麽問題。”
    見安並不願意說,薩奇也就不再多問,他本來就是善解人意的一個人,轉移話題道,“吹一晚上的風會著涼的,我待會給你煮一碗暖胃的湯吧。”
    “好呀,謝謝薩奇!”安咧開嘴衝著薩奇笑了笑,然後在角落裏尋了個位置坐下去,托著下巴安靜的等著她的暖胃湯,坐了一晚上,她確實感覺身體有些冷意。
    薩奇並沒有讓她等太久,沒幾分鍾就端著一碗湯放在了她麵前“快喝,要是生病了,我可會生氣的。”
    “知道了。”安捧著湯答應著,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哪有那麽容易生病啊。”這句話換來了薩奇一記眼刀。
    喝了一口,身體立刻暖和了起來,薩奇煮的東西確實很好吃,安眯著眼,一口氣就喝下了大半。
    看到安喜歡,薩奇心裏也非常有成就感,廚師的意義不就是在這裏嗎?!
    “薩奇,今天的早餐是什麽啊?”一邊喝著,安一邊打探著‘軍情’。
    “放心吧,今天沒有你不喜歡吃的菜。”薩奇都不用想,就知道安想問的是什麽,單手托著腮,聲音悶悶的。
    他做的食物還是有安不喜歡吃的啊挑食的孩子啊,真沒辦法。
    “啊,薩奇你真是太好了!”
    “是是是,我太好了,不然你也試著吃一吃花椰菜啊,我做的花椰菜那麽好吃。”
    “才不要。”
    就知道是這樣,薩奇無奈的起身,“好了,我要去幫忙做早飯了,不會太久,你先坐在這裏等等吧。”
    安答應下來,看著薩奇走進廚房,喝著碗裏的湯,心裏非常滿足。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進入了餐廳,有些人和安打了聲招呼,安也都笑著回應了。
    哈爾塔打著哈欠,有些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然後看到了角落裏的安,還殘留著許的睡意立刻沒了,小跑到安旁邊坐下來,說真的,大部分時候哈爾塔真的沒有一點身為一個番隊隊長的威嚴。
    “早,安,為什麽你每次都來的這麽早啊。”
    安斜視了他一眼,驕傲的抬了抬下巴,“因為我從不賴床!”
    “什麽啊!我也不賴床啊,我已經算是起的最早的那批人了!”哈爾塔成功炸毛,栗色的短發本來就因為沒有睡好的緣故有些翹起,這樣一炸,顯得更加蓬鬆了。
    “是是,你確實起的很早,比某人還早呢。”安敷衍地順順毛,這裏的某人自然就是每天都最後一個來餐廳的艾斯啦。
    哈爾塔滿意的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