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一直遇見的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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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賊]溫暖幻想!
    313那些深深愛著的人啊,請開心、自由、無怨無悔地活著
    那天之後的結局似乎是艾斯重新走進釣魚的部隊,而安也重新低下頭,認真的看書,隻是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沒有人知道。
    安在莫比迪克號上的生活非常悠閑,似乎她就是來度假的,偶爾和白胡子討論一下書裏的內容除了酒,看書是白胡子唯二的興趣,不過通常都是你反駁我,我反駁你的情景。
    有時候兩人甚至爭執得滿臉通紅,誰都不肯服輸,但最後還是兩人各退一步,繼續討論其他內容。
    船上的人一開始見到安居然反駁他們老爹的話時,一個個眼珠子都瞪脫了眶,久久不能歸位,尤其是艾斯他們,臉上的表情最是誇張。
    不過幾天下來,每天偶爾這麽來幾次,他們也都看習慣了,對於居然敢和老爹嗆聲的安都感到無比敬佩。
    除了這個,安也會和薩奇他們釣釣魚,雖然每次都是她釣的最少,但她也漸漸有些喜歡上釣魚了。
    安還和薩奇學了幾道菜,當然,學的全是肉菜,不過也好歹擺脫了隻會烤肉的囧態。
    大概開宴會是每個海賊的天性,莫比迪克號上也會隔著幾天就開一次宴會,有人任務完美做完要開宴會,出去做任務前要開宴會,高興了開宴會,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開起了宴會,每一次宴會都熱熱鬧鬧的,每次都能持續到很晚。
    除此之外,安還會和比斯塔切磋劍術,不得不說比斯塔的特效真的太騷包了,劍揮起來漫天的花瓣,就像舞台劇效果一樣,雖然美是美,但放在比斯塔身上真的有點沒眼看
    不過也怪不得被稱作“花劍”。
    安嘲笑比斯塔的花瓣,比斯塔就嘲笑安的鈴音,說什麽打架的時候還自帶音樂什麽的,還對安的鈴音絲毫不放在心裏,然後,安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倒不是說她吊打比斯塔什麽的,而是安用月夜行酒的技能發動鈴音讓比斯塔看到了他穿女裝戴假發扭著屁股捏著嗓子發嗲的場麵,雖然隻有短短幾秒就被比斯塔破開了,不過從他那張綠到發黑的臉色來看,受到的衝擊似乎還挺大。
    小場麵,不他很慌。
    不過自從那天以後,比斯塔就再也不敢嘲笑安的鈴鐺音了,別人的音樂還可以攻擊,咱的花瓣能嗎?不能!
    所以還是夾著尾巴乖乖做人吧,畢竟安也不是敵人,他又不舍得下重手什麽的,有時候被捉弄了也沒辦法,隻能啞巴吃黃連咯。
    不過安和艾斯之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相處模式,平常得,幾乎沒有讓任何人發覺他們兩個的不對勁。
    這日的夕陽非常美麗,如同在哥爾波山時見過的那般美麗,卻又與哥爾波山見過的有些不同,大概是因為在大海上,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物,隻是一片平靜,除了莫比迪克號便空無一物。
    挑眼望去,仿佛整個天空大海都被收入眼中。
    夕陽的顏色渲染著莫比迪克號,安甚至能聽到莫比迪克號發出了滿足的呼呼聲,海麵的顏色也被染成金紅,被風吹得泛起粼粼波光,一閃一閃的,耀眼極了。
    安坐在船舷上看著夕陽搖晃著雙腿,嘴裏輕輕哼著不知名的調子,帶著海洋味道的風迎麵吹來,吹亂了她的長發。
    一旁的艾斯認真的在馬爾科的偶爾指導下開發著他的果實能力,然後因為新招數有些控製不住的緣故襲上了哈爾塔,燒了哈爾塔的屁股而被他追著在甲板上像兩隻猴子一樣上跳下竄。
    有人躺在甲板上一臉愜意的呼呼大睡,喬茲依舊坐在船舷邊等待著魚上鉤,有人偷吃了廚房的食物正在被薩奇拿著巨大湯勺追打,有人忍受不了燥熱的空氣而跳下船遊泳
    白胡子坐在主位喝著酒輕笑著看船上的人打打鬧鬧。
    艾斯真的非常喜歡他的老爹。
    每當白胡子開口,艾斯都會看向白胡子,一臉認真的聽著他說話。
    而這個時候,安也會看向艾斯,就像艾斯喜歡著他的老爹一樣,安也喜歡著她的三個兄弟們,但這並不是說艾斯就不喜歡他的兄弟們。
    在哥爾波山,他們便是一直這樣著的,艾斯看向路飛,薩博看向路飛,安也看向路飛,路飛會扒著帽簷,寬大草帽下的臉,會笑得眉眼彎彎,大大的笑容毫無保留地送給他們。
    這樣的笑容,幾乎沒有人會不喜歡。
    托路飛的福,長大後的艾斯,心也變得溫柔起來,又或許,艾斯的心從來就是溫柔的,但不管怎樣,現在的艾斯可以陽光又坦率地笑起來了,除了在某些地方仍然有些別扭的傲嬌。
    安也喜歡路飛那樣明媚,比太陽還要熾熱又耀眼的笑容,還有無比明亮,充滿了自由冒險與無盡快樂的眼睛,讓人一見到就會忍不住同他一樣嘴角彎彎,然後大笑出聲。
    沒有目的,也不是因為任何原因,隻是想笑,他就會笑,無比純粹,毫無瑕疵的笑容,隻有路飛擁有。
    而當路飛認同了你,他便會把無比依賴,信任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你眼前,他會非常親昵地向你撒嬌,也會無比可靠地站在你身前替你擋下所有困難。
    所以艾斯接納了他,薩博也是,安也是,把路飛都放在了心裏最重要的地方,隻要路飛需要,他們就會竭盡全力地趕過去幫助他,無論他們身在何地,處於什麽立場。
    安相信著他們,也相信著薩博即使成為了革命軍,也一定是這樣想著的。
    因為他們是路飛的哥哥、姐姐。
    僅此而已!
    “在想什麽?”已經擺脫了哈爾塔追擊的艾斯爬上船舷,在安的旁邊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說到這裏的時候安已經忍不住揚起了笑容,“我總是會想起路飛那個腦子簡單的家夥呢。”
    “哈?想路飛了嗎?”
    安輕哼一聲表示回答“你可別說你不想他啊。”
    “這個嘛”艾斯故意拉長了語氣,然後也像安一樣笑了出來,“當然,一直都很想他,不過也快到他出海的時間了,想他的話,到時候去見一見他就好了。”
    “也是呢”
    這裏的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等到夕陽已經被海平麵脫掉大半,另一邊的天空也開始漸漸黑沉下來時,沉默許久的艾斯開口說話了。
    “安你覺得,如果海賊王有孩子的話會怎麽樣?”
    這句話讓安有些詫異的看向艾斯,不過艾斯的眼睛此時被額前的黑發遮住了,她看不清他眼裏的神情。
    不過,終於開口問她了嗎安還以為,艾斯不會問她這個問題呢!因為她知道,艾斯小時候會問很多他不認識的人這個問題後來就再也沒有問過陌生人了,而是會問他認同的夥伴,兄弟們。
    薩博,路飛都已經被他問過了,但安從來沒見過艾斯開口問她,也沒有主動告訴她,他的父親是誰這件事,知道艾斯對於親生父親是如何的抗拒,厭惡,安也從來沒在他麵前提起過這個字眼。
    “那麽,那個孩子一定很辛苦吧”安看著艾斯的側臉,明明是這樣說著,臉上的笑容卻非常燦爛,“生活在海賊王的名號下,承受著海賊王帶來的各種輿論,直觀的或者惡意的。”
    “那他應不應該活著呢”艾斯的聲音有些沉悶,但仍然沒有抬頭,他其實不敢聽到接下來的回答,但還是按捺住內心的不安。
    “我不知道。”
    這句話讓艾斯錯愕地抬起頭,看向了安,所以也看到了少女燦爛明媚的笑容,讓艾斯的心又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沒有人可以否認一個人的出生正確與否,哪怕那個孩子是海賊王的孩子,應不應該活著這件事,隻有那個孩子才能找到答案,除此之外”
    安緊緊盯住艾斯,一字一句地說,“沒有人有資格對他說,你不應該活著,或者,你應該活著。”
    “但是,如果那個孩子選擇了活下去,那他一定會遇到,不會介懷他身份,會全意包容著他,會給予他肯定答案,希望他活下去的夥伴和親人們吧。”
    這些話讓艾斯不知道如何接口,他想起了他問爺爺這些問題時,爺爺告訴他,活下去,一直活下去就會知道了!薩博也沒有介意他的身份,仍然和他成為了兄弟,還有路飛說過的,希望他活下去的話
    出海以來遇到的“黑桃海賊團”的夥伴們,也沒有在意過,就連老爹他們,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全心全意地接納了他。
    雖然這樣,但此時艾斯還是很緊張,緊張得他的心每跳動一下,都感覺像要跳出胸膛。
    “那個孩子,是我”
    “啊,我知道。”
    “你知道?”艾斯睜大眼,不敢置信地望著一臉平靜的少女,“什麽時候知道的?”
    “嗯是後麵我猜到的,畢竟艾斯你有些地方做的太明顯了啦。”少女語氣輕快,這份輕快卻沒由來的,讓艾斯有些許的憤怒。
    “那為什麽你還能這麽平靜?知道我是惡魔的孩子,體內留著惡魔的血,沒有人會希望我活著為什麽當時知道後”沒有遠離他?
    “因為艾斯是我的兄弟啊。”安覺得她有些苦惱,開解腦子一根筋的艾斯什麽的,她真的不怎麽擅長啊,如果是路飛,肯定可以靠著大大的笑容,簡簡單單的說兩句直白卻又總是能夠意外的擊中別人內心的話吧。
    “我才不管別人怎麽說艾斯呢,我希望艾斯活著,一直活著,快樂的活著,我和路飛還有薩博,都覺得,能夠遇見艾斯,真的太好了呢!”
    “我很慶幸爺爺當時把我們丟在了達旦那裏,能讓我們遇見艾斯”讓她那麽喜歡著的艾斯。
    “可我,是最大惡人的孩子”
    安恨鐵不成鋼的瞅了艾斯一眼,所以說他到底在糾結什麽啊!想了想,安開口問他,“艾斯,你知道這個時代被稱之為最凶惡的罪犯是誰嗎?”
    “呃革命軍的首領?”這個艾斯還是聽說過的,世界政府最大的敵人,臭名昭著什麽的。
    “那麽,你覺得革命軍首領如果有孩子,應不應該活下來呢?畢竟,是最凶惡的罪犯的孩子啊!”
    “什麽意”艾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安你是”
    “哈哈,猜對咯,不過我可不會給你獎勵的。”
    “為什麽?”艾斯內心充滿疑惑,為什麽,還能笑出來?
    “因為我有很多很多的愛著我的人啊,他們都希望我活著,艾斯路飛薩博,村長瑪琪諾爺爺還有達旦他們難道艾斯覺得我不應該活下來嗎?”
    “才不是!!”艾斯大聲反駁,臉色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通紅一片。
    “那不就是啦,什麽惡魔的孩子,我才不要聽這種話呢,艾斯就是艾斯,我喜歡的艾斯!”是真的喜歡的艾斯。
    聽到“喜歡”兩個字,艾斯的臉更加紅了,覺得胸口的心都快要炸了,不過一想到安說的這種喜歡,可能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喜歡,艾斯就忍不住有些難過。
    “喂!你們兩個,吃飯了!!”哈爾塔路過他們身後喊了他們一句後,快速的往餐廳走去。
    安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艾斯,結束這次的對話,拉著他跳下船舷,也向著餐廳的方向去了。
    身後的艾斯看著他們緊緊相握的手,嘴角忽地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