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要活得自由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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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賊]溫暖幻想!
    41隱藏在心裏無人知曉的感情,總會在夜裏肆意彌漫
    安如約回到了莫比迪克號,然後如她所料地遭到了很多人關心的詢問,等她好不容易脫身時,已經是下午了。
    薩奇馬爾科他們為了等她回到船上,在老爹的默許下,將莫比迪克號停在春島另一邊比較偏僻的後山,等了安一個多星期。
    期間,外出任務的以藏他們循著生命卡找到了莫比迪克號。
    等待的過程也有些擔心,不過在看到安沒出什麽事回來後,他們也都放下了提著的一顆心,非常興奮地在一處空地上,開起了篝火宴會。
    雖然安沒有說過加入白胡子海賊團,但他們都已經把安當成了白胡子海賊團的一份子。
    艾斯看著人群中與哈爾塔以藏嬉鬧的少女,胸口悶悶的,感覺心被大山狠狠壓住,讓他忍不住在心裏怒嚎反抗,然後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臉上卻掛著滿滿的開心笑容。
    “真的不打算嚐試一下嗎?”馬爾科看著艾斯,“你笑的非常難看。”
    艾斯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慢慢放下勉強上翹的嘴角,低下頭落寞的說“她值得更好的。”
    “你還在介意你的身份嗎?!你應該知道的,她並不會在意這種事情。”馬爾科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樣固執的弟弟啊,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不不是我隻是”
    “隻是什麽?”
    艾斯沒再說話,他也說不出什麽,但他就是不敢。在戰場上勇猛無比,每次都衝在最前麵的二番隊隊長,天不怕地不怕的艾斯,此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他在害怕,不是害怕拒絕,而是害怕失去,害怕少女那雙迷人的眼睛露出恐懼的神情,害怕她會離自己遠遠的,害怕她厭惡自己
    所以,哪怕就這樣,隻要能靜靜看著她,這樣就好了啊。
    隻是為什麽,為什麽這樣不甘心呢
    可是內心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你不能說出來,你生來就不配擁有這樣的感情
    你不能,你不配
    然而他不說話,馬爾科卻並不打算這樣放過他,他這個鳥媽媽的名頭啊,看來是坐定了。
    “所以說,你到底在顧慮什麽啊?!!”馬爾科非常不解,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那頭漂亮的金發就要變白了。
    空氣一片寂靜,這裏的安靜和不遠處吵吵鬧鬧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並沒有人發現角落裏的這一幕。
    “我們是兄妹啊。”少年聲音沙啞,說話聲小到幾乎聽不到,如果不是馬爾科見聞色厲害,恐怕都聽不到這句話。
    “就因為這個?!!”馬爾科的聲音有些大,頓時就吸引住了離他們比較近的幾個人。
    “怎麽了?馬爾科。”薩奇走過來。
    被幾個人圍觀的馬爾科沒有回答,隻是緊緊盯著眼前坐在地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艾斯。
    這時眾人才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薩奇以為兩人吵架了,急忙在中間做和事佬“怎麽了,有什麽事說出來就好嘛,大家都是兄弟。”
    馬爾科看了一眼仍然不打算開口的艾斯,又看了看周圍擔憂的看著他們的兄弟們,深呼一口氣“沒什麽,隻是有一個鑽牛角的笨蛋讓我有點想揍他而已。”
    薩奇立刻反應了過來,瞄了一眼後邊也察覺到這裏異常的氛圍,正看過來的安,他知道馬爾科一定對著艾斯說了什麽,但明顯艾斯的回答沒有讓他滿意。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在這件事情上,艾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固執,堅定的不肯改變自己的想法,哪怕他、以藏、比斯塔、哈爾塔和喬茲幾個番隊隊長輪番上陣,什麽話都說過了,都沒有讓他的想法改變哪怕一點,反而有著越鑽越深的跡象。
    看這樣子,很明顯,和艾斯最為親近的‘鳥媽媽’馬爾科也失敗了。
    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喝酒,薩奇摸摸下巴,考慮著如果讓老爹上陣的話,成功率會不會高一些
    又或者,讓安親自上場?!
    不過這個念頭立馬被薩奇拍飛了,他們並不知道安對於艾斯的感情,如果隻是單純的兄妹之情,他們這樣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好心辦了壞事怎麽辦。
    到時候誰也無法收場,兩個人都會受傷。
    薩奇走到艾斯身邊坐了下來,沒有說話,就算說話他也並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畢竟該說的,他們以前都說過了
    聽到身邊的動靜,艾斯抬起頭看了薩奇一眼,又低下了頭,額前的黑發滑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眼中複雜的情緒。
    馬爾科看到薩奇留下來,便往人群中走去了,這種事情,人多並不好呢。
    他們可是海賊啊,況且他們都是些粗糙不注重細節,大大咧咧的人!可是為了這個固執的像頭野牛的弟弟,又不得不充當感情顧問和心理醫生。
    不知道艾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反正當他們發現的時候,艾斯已經在牛角尖裏鑽了很深很深了。
    第一個發現艾斯不對勁的,是馬爾科。雖然那段時間艾斯仍然在戰鬥的時候第一個衝出去,吃的也和以前一樣多,也會大笑著和他們開玩笑,但馬爾科就覺得艾斯很不對勁。
    不對勁不對勁,是真的很不對勁。
    因為除了上麵那些,艾斯更多的是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在莫比迪克號的甲板上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晃,又或者坐在船舷上看著海,一坐就是好久。
    這對於根本安靜不下來的艾斯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所以馬爾科立馬發現了這件事!
    艾斯深深地喜歡著安這件事
    喜歡這種事嘛,對於不拘小節性格直爽的他們來說,如果喜歡一個人早就說出去了,有什麽好顧慮啥的!!可是艾斯不一樣,作為莫比迪克號上年齡最小的兄弟,情竇初開的艾斯一點經驗都沒有,反而不知道因為一些什麽原因,死死地藏著這件事。
    如果不是被他們發現,艾斯可能會把這事一直隱藏下去吧。
    “她知道嗎?”薩奇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
    艾斯有些默然,他知道薩奇話中的她指的是誰“不知道”
    “所以你是不是打算這樣懦弱一輩子?然後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結婚生子?!”
    聽到這話,艾斯猛地抬頭,臉上的神情陰沉得有些可怕。
    不接受,他不接受!也無法接受!!
    他可以忍受隻能這樣看著安,隻要他能待在她身邊就好,但他絕對不能接受她的身邊有其他男人,他完全不想看到那樣的場景,一想到安會對著其他男人溫柔地笑,眼裏存在著另一個男人,艾斯就覺得心裏一陣陣難受,憤怒,痛苦。
    看到艾斯的表情,薩奇就已經知道他的答案了,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直不肯把這份感情告訴她,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一句!艾斯,有些東西,錯過了,就真的再也不是你的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這句,撇下依舊沉默不語的艾斯,薩奇起身離開,走到了馬爾科身邊。
    “怎麽樣?”馬爾科問道,一雙死魚眼看著正中央熊熊燃燒著的篝火。
    “你知道的,還是那樣咯。”薩奇無奈的攤攤手後,和馬爾科靜靜地喝著酒。
    宴會結束時已經是半夜了,地上倒著一大片喝醉的人,因為大家都知道安酒量不好,所以安也避免了被灌酒的下場,但也喝了好幾杯。此時正和馬爾科幾個唯一還算得上清醒的人聯手打算把地上東歪西倒的眾人拖回船上去。
    突然,馬爾科看到一旁依然坐在角落裏的艾斯,也看到了他腳邊散落著一地的空酒瓶,心裏意識到艾斯可能喝醉了,於是看了看不遠處正艱難扶著比斯塔的安,走了過去。
    “安,艾斯那臭小子好像也喝醉了,比斯塔我來送他回去就好,麻煩你把艾斯扶回他房間吧。”
    “啊?哦!”安愣了一下,同樣看到了角落裏,還在灌著一瓶酒的艾斯,點點頭,把比斯塔交給馬爾科後,向著艾斯走去。
    “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艾斯,你小子最好給我爭氣一點啊!!”馬爾科扶著比斯塔心裏想到,然後給了突然撒酒瘋的比斯塔一拳。
    “艾斯?你怎麽喝那麽多酒?!”才剛走到艾斯旁邊的安皺皺眉,聞到艾斯身上非常濃烈的酒味。
    “唔安?”艾斯雙眼朦朧,看著眼前這個被他放在心上的少女。
    “真是的!”安拉起坐在地上的艾斯,然後把艾斯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讓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
    “唔,安頭難受”艾斯口齒不清地說著酒話。
    “現在知道難受了嗎?那怎麽還喝那麽多!!”安沒好氣的說道。
    艾斯沒再說話,任由著安攙扶著他走上莫比迪克號,向著他的房間走去。
    好不容易來到艾斯的房間,打開燈,安費勁地把艾斯放到床上,脫掉他的鞋子,俯身把艾斯的身體移正後,正想起身離開,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轉而蹲在床邊,看著艾斯因為喝了很多酒而有些通紅的臉,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臉上的雀斑,還有微微翹起的嘴角。
    “艾斯”她開口輕喚,然而並沒有得到回應。
    艾斯早就已經抵擋不住酒精的侵襲,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滿身酒氣,眼睛緊緊閉著,微卷的頭發有些糟亂。
    “艾斯”她再次開口,也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我喜歡你。”
    安摸著心口,感受著心髒劇烈的跳動,砰砰一下一下,裏麵包含著的熾熱感情讓她感覺很是燥熱。
    摸上艾斯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沉穩有力卻又平靜,與她的完全不一樣。
    “真的,好喜歡艾斯啊”
    安笑彎著眼,就這樣看著躺在床上的艾斯,眼裏滿滿的都是情愫,隻是可惜,並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離開艾斯的那短短一個星期,她發現她竟然如此地思念艾斯,想要見他的心從來都沒有停息過。
    想要見他,想要看到他開心地笑容,看他吃飯時突然睡著,看他與薩奇他們打鬧,看他臉上出現各種表情,看他坐在船舷上不安分的釣魚
    就算是她要離開莫比迪克號繼續旅程,她也必須要和艾斯好好道別,絕對不想突然離去,所以她一定會如約回去的,她啊,果然
    “喜歡艾斯,喜歡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