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十九輪回——星星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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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下山了,快抬頭看啊,滿天星星!
    你知道嗎?每個人都有一顆屬於自己的星星!你看那顆亮閃閃的星星,簡直要比月亮還要亮!那一定是一個健康的人,可能是一位善於保養的醫生,也可能是正值巔峰期的運動員,這種亮閃閃的星星就是一個健康的人,我的星星在哪兒?我的星星就是你!你要是健康,我就快樂!你的星星在哪兒?我正要去找!我知道在天的最東邊有一座島嶼,叫做日升島,那裏是太陽升起的地方,那裏有一個瘋子一直在嚐試去星星的世界,我要去試試,我要讓你的星星再次變亮!你數出天上有多少顆星星的時候,我就一定會在那時回來。
    在海邊的一座小鎮裏,鎮中心的醫院,呂翱敲開了值班室門,留下了自己的信,要護士在他女兒呂嘉一醒來時讀給她,並在那時向日升島寄一封信告訴他。
    大海的遠處,世界的最東邊,呂翱來到了這裏,他做的小船在已經被驚濤擊碎,但是他還沒有到達小島,不過幸運的是小島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呂翱抓著一塊木板,拚命的向前劃水,在這片海域,天空沒有飛翔的海鳥,水裏沒有可怕的鯊魚,這裏隻有在拚命劃水向前、遊向小島的呂翱。
    太陽升起後,精疲力竭的呂翱終於來到了小島上,這塊島的海岸邊不是黃黃的海灘沙子,看起來很黑,捏一捏還會碎開,不過也很堅硬。島嶼就像是生鏽戰艦的甲板。
    喘了一口氣,呂翱還是心跳的很快,他緩緩抬起自己灌了鉛的腿向島中心走去,那看見在島中心有一個高高的建築物,那是他的目的地。
    島也不是非常大,隻是一會兒,呂翱就走到了建築物下麵,這座建築物非常高,好像穿過了雲層。建築物有四個支架,這使得建築物是懸空的,看來他是沒有地基的。在建築物下端有一口火爐,散發著難聞的油腥味,還有一些火星在慢慢失去光芒,火爐才熄滅不久。
    這樣奇怪的建築物呂翱從沒見過,因為他很久沒有出過遠門了,自從他有了女兒以後,他的女兒就是他的全部世界,世界上再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這此他為了自己的女兒跨域了整個大海,來到的世界的最東麵,太陽升起的地方。
    地方上有一口井,裏麵有一個老人背著一大包東西正在艱難的爬上來。他看見了呂翱。
    “拉我一下,我不行了。”
    呂翱上前抓住老人的背包,放到了地麵,又伸手拉了老人一把。老人終於上來了,他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我希望你能幫幫我,我想去找一顆星星!”呂翱哀求著老人,這就是他想找的人,因為世界上沒有人會來到這種不毛之地,日升島。
    “大家都知道我是瘋子,我有什麽用?”老人回答。
    “不,每個人在出生的時候天邊都會升起一顆星星,我聽說你在這座島上每天夜裏都在記錄星星的位置,我想找到我女兒的那顆星星現在所在的位置!”呂翱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他很悲傷,再次哀求到:“我什麽都沒有了,在來的路上,大海的波濤帶去了我的所有物品,隻要你幫我找星星,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哪怕我的生命!”
    老人來了興趣,“不用,每天工作我都很累,我要你幫我做活,直到永遠。”
    “好,我答應你。我對天上的星星發誓,我說到做到。”
    老人笑了起來,“每個來這的人都這麽說,但是他要找的星星找到以後,他就會離開。”
    “我不會!”
    “時間會告訴我答案,我的名字叫莫不負。”
    莫不負和呂翱開始為找星星開始做準備。
    莫不負告訴呂翱,這個建築物是一個大炮,他的工作就是每天為大炮的破損進行修補,因為大炮太大,太高,被風吹起的石頭可能會擊碎大炮的外壁,每月的雨水會讓大炮的鐵皮生鏽,莫不負需要每天去修補所有的破損。
    而他們要想去星星的世界,就要趕快將大炮修好,在下一次天上所有星星都出現的時候用大炮將自己發射到天上,然後在星星離開的時候回來。星星隻在月食的時候才會聚集在一起!
    修補大炮隻是一項工作,還有一項工作就是製造火藥,用火藥發射炮彈。火藥是他們腳下的小島的碎屑,還有其它的東西莫不負說明天早上帶他去找。
    天還沒亮,莫不負就叫醒了呂翱,他們要做準備。莫不負找來許多非常吸水的特殊布料,然後將身體包裹起來,兩人包的像一個粽子,他們走到海邊,用海水讓布料濕透。
    岸邊,莫不負告訴呂翱太陽就要出來了。
    一個烏黑的巨大球體從小島旁邊浮出來,海水翻湧,巨大的球體慢慢的撞擊到了小島,擦出了火花,整個球體被點燃了,這就是太陽!
    莫不負拉了呂翱一下,兩人趕快跑到太陽下麵,太陽和小島撞擊的時候會掉下許多碎片,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很快,太陽極高的溫度就將兩人身上包裹的布料的水蒸發了,水蒸氣漂浮在空中慢慢散去。呂翱還想再撿一點。
    莫不負急了,“你不要命了?”他拉起呂翱就跑。
    兩人躲在了島上挖出的深井,這口井是兩人的住所,也是躲避早上太陽的避難所。
    莫不負告訴呂翱:“這太陽和島撞擊的時候掉下的碎片是硫黃、碳等東西,這是造火藥的必需品,當太陽升的再高些,太陽就燒的更旺了,掉下的碎片就被燒成灰了,所有隻能在這時候撿東西!”
    莫不負喘了口氣,接著說:“然後天上的季風會把太陽慢慢向西吹,太陽在最高的地方會到達星星的世界,並把碎了的星星吸附過來,變成太陽的一部分,慢慢的,風就把太陽吹到了最西邊,由於燒了一天,太陽的火就慢慢熄滅了,就掉到了大海裏,洋流會帶著它從大海裏慢慢飄過來,到達最東邊的時候再浮出水麵,這就是新的一天!”
    呂翱拿出手中的材料,問到:“就這麽一點啊!我們還需要多少?”
    莫不負笑了笑,拿出一個大包,這裏是他以前慢慢收集的,“再來兩天!我們就足夠了!”
    時間過的很快,兩天轉瞬即逝,但呂翱卻是度日如年。
    兩人收集夠了材料,做出了火藥,裝填在了大炮裏。
    莫不負指揮呂翱將一顆實心炮彈掏空,又用一塊獸皮縫製了一個密封的包裹,將空氣灌了進去。
    “這星星的世界沒有空氣,我們上去要憋氣,你沒氣的時候就吸一口這個,另外,我們回來的時候也需要做準備!”莫不負將一個縫製好的包裹遞給呂翱。
    兩人用修補大炮剩餘的材料開始做一把巨大的雨傘,而且要非常結實,這被莫不負成為降落傘,因為他們要從天上星星的世界乘著風,落下來。
    所有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了,莫不負拿出自己記錄星星移動路徑的筆記,開始推算月亮哪天會變作月食。
    呂翱非常著急,不停的催促莫不負快一點,甚至想起了人們的傳言,這個人是個瘋子。
    “你著急也沒用,月食的變化是我們不能強求的,我推測明天晚上就會有!”莫不負看著呂翱著急的樣子有些不快。
    月食出現了,兩人坐進炮彈,等待最好的機會,他們就要去星星的世界了。
    “三。”
    “兩。”
    “幺。”
    “出發!”
    炮彈刺破雲層,來到了比雲層還要高的地方,這裏是星星的世界,星星都在這裏。
    莫不負告訴呂翱他要找的星星應該北邊,兩人想北邊開始找,很快就找到了,眾多星星裏隻有一顆星星沒了光澤。
    “應該是其它碎掉的星星的碎片吸附到了它的上麵,每天太陽路過的時候他不能吸收太陽的光芒。”莫不負遞給呂翱一塊手帕,讓他擦幹淨,自己則開始記錄星星的變化。
    這顆星星小小的,被擦幹淨以後閃著美麗柔和的光,呂翱放在手中舍不得放下,這顆星星太美了!
    “趕快走!”莫不負催促呂翱,月食要消失了。
    兩人用巨大的降落傘回到地麵,莫不負告訴呂翱:“現在就等消息吧,你的孩子一定已經痊愈了!”
    日子一天一天慢慢的過去了,先開始呂翱還能耐住性子幫莫不負修補大炮,但兩個月過去了,海的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呂翱就每天坐在海岸邊,什麽也不做。
    一隻海鷗銜著一封信來了,信上說呂嘉一在月食那天就痊愈了!現在星星已經數到兩萬九千八百七十一顆了!
    呂翱開心地留下了淚水,看著大海,他沒有船可以渡過這麽遠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