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生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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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豬配!
    瑟一整個周末除了睡覺,就是窩在床上看書看手機,什麽都懶得動,原本要寫的文章一個字也沒動,忽然覺得生活沒有激情,有些乏味。為了不再繼續的頹廢的渡過周日,瑟一一早便起床去了瑜伽課,全身的筋都拉開後,微微流點汗,真得舒服。下課後瑟一神清氣爽,身輕如燕的走去附近那家她們村裏很受歡迎的
    unch,一拐到餐廳門口,便看到嚴謙坐在門口外麵角落的桌子前。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會覺得這也太愛情小說了,隨便就這麽遇到了。可是你要知道他們生活的那個小城一共10幾萬人口,好吃的店,好逛的店也就是那些,所以您就原諒他們如此俗套的不期而遇吧,忍一忍。
    瑟一都沒反應過來便條件反射的掉頭轉身直接往回走,頭都不敢回的,往停車場走。雖然她反應夠快,轉身便撤但還是被嚴謙看到了一個側麵,嚴謙跟出來,不用跑,追上瑟一完全不費力,全憑兩人腿的長度差。就在瑟一兩條小長腿急速前進時,嚴謙悄悄的走到她身邊,雙眼忍住笑直視前方說“有那麽喜歡我嗎?”瑟一被忽然的講話聲嚇的身子一抖,轉身看到是嚴謙,多少有些尷尬。嚴謙接著說“有那麽喜歡我嗎?看到我就如此慌亂。”
    瑟一不屑的說“慌亂不見得是喜歡,還有可能是太討厭了,避而遠之。”
    嚴謙被嗆的心生不爽,跟瑟一說“好了,都看見了,就一起吃吧。”說完伸手拿過瑟一手裏的瑜伽墊,轉身往回走,瑟一也不好再推脫,過於扭捏總是難堪的,便轉身跟嚴謙往餐廳回。
    瑟一點了french toast和豪華版的hash
    on加一點沙拉,這飯量有點大。嚴謙剛才已經吃完了便邊喝咖啡邊看著瑟一吃,心情有點好。
    周一早晨,嚴謙早早醒來,衝澡洗漱一番,精神煥發的穿著筆挺的襯衣,帶上最喜歡的那塊手表,鞋子換到第三雙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幹嘛,像足了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丟人。想我嚴謙一把年紀無論是情場還是商場都身經了無數戰,如今竟然輕飄飄的栽到了一個對自己貌似根本不感冒的小女子身上,想到這,整個人也便恢複了正常。
    在公司一直忙到中午11點多,空下來時,想要走去瑟一的座位看看她在幹嗎,這在平時如此隨意的事情,今天心裏卻怎麽都覺得有些刻意。心不在焉的抬頭忽然看到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馬上拿出手機點進監控係統的a裏麵,這是服務商為了安全起見安裝到他手機裏的,以便於他隨時查看。找到瑟一附近的攝像頭,看到了,看她左手托著下巴,兩眼呆滯的盯著右手裏把玩的一個小東西。嚴謙大概盯著看了5分鍾,這5分鍾裏瑟一的姿勢和目光始終都沒有動過。嚴謙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很不妥,像是在偷窺,便趕緊退出a。
    兩個人就這樣不自然的僵持了一段時間,期間嚴謙試著想約瑟一出來都被無視,一時嚴謙也沒法再死纏爛打的往上湊,但無論怎樣彼此在對方眼中卻也不再是nothg。
    正月十五吃過湯圓中國的新年也就算過完了,瑟一的爸爸張賢瑞也在那天忽然中風了,事出突然,瑟一整個人哭的不能自已。跟媽媽上周視頻通話知道爸爸封閉開會這周都不在家,其實那時爸爸的確是被封閉,但不是封閉開會,是封閉配合工作組調查。瑟一在爸爸生病那天,早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時看到爸爸低著頭坐在一個椅子上,像是睡著了,頭發有些亂又有點長,周圍的場景很模糊又很安靜。醒來後,瑟一覺得剛才的夢爸爸應該是在醫院裏。擔心的給爸爸媽媽視頻電話都無人接聽。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才打通媽媽的電話,媽媽的聲音很低沉跟瑟一講她正陪爸爸在醫院檢查身體,雖然瑟一的媽媽肖華一直在盡力掩飾,一再解釋隻是陪爸爸來體檢,可是瑟一感覺的到一定有事情發生。瑟一也不相信,因為她知道媽媽非常忌諱正月裏到醫院,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狀況,他們家的人絕對不會在新年這一個月裏出現在醫院。
    最後原本就心力交瘁的媽媽經不住瑟一一遍一遍的追問,承認了瑟一爸爸張賢瑞已經昏迷,醫生診斷為腦死亡,已出具病危通知。瑟一提出要看看爸爸,媽媽把手機鏡頭轉向病床,瑟一透過手機看到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的爸爸,頭發有些淩亂,閉著眼睛,整個臉部木納呆滯。那一幕衝擊力太強,跟平日裏的爸爸反差太大,瑟一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爸爸會成為這樣。瑟一整個失控大哭喊著爸爸爸爸,一邊哭一邊喊爸爸。這一生是那一刻讓她對撕心裂肺,晴天霹靂這兩個成語有了刻骨銘心的體會。
    因為是特殊時期,除了瑟一的媽媽,親屬朋友一概不得探訪。病房裏隻有瑟一的媽媽肖華和兩名工作組的工作人員,美其名曰是陪同瑟一媽媽的,實則是監督避免張賢瑞與外界有所接觸,想來也是無奈,這個狀態如何與外界接觸。另外還有一個醫院的護工幫忙照顧瑟一爸爸。瑟一的哭聲讓屋子裏的這幾個人也都心有戚戚然,尤其是同為體製裏的那兩名工作組的工作人員心裏百感交集,鼻子和心裏都酸酸的。
    那天是瑟一第一次接觸死亡,以往她總是覺得自己還小,他的爸爸永遠不會老,頂天立地為她撐起整個世界。她以為她的爸爸無所不能,結果終不能逃過病魔。瑟一當下決定掛了電話坐最早一班飛機回國,可是媽媽卻堅決反對。讓她再等等看,瑟一不知道為什麽要等,等什麽?後來瑟一哭著質問媽媽她為什麽不能回去看爸爸,她要等什麽?有什麽好等的?正常人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馬上回去,越快越好,可是媽媽怎麽這麽奇怪?因為比爸爸生病躺在病房上不省人事還要不可思議的是爸爸被抓進看守所,有可能即將成為階下囚。那天瑟一腦海裏用到了很多很多的成語。
    最後瑟一媽媽肖華無奈,無論她多麽想保護女兒,多麽不想讓女兒擔心難過不快樂,可是這件事最終還是得告訴瑟一真相,既然現在無法再隱瞞,那不如就讓女兒一次通過,而且先生被帶走後,肖華一直在擔心女兒的安危。好吧,不能再瞞下去了。媽媽跟瑟一在電話裏講“一一,你先冷靜,媽媽等一下會回家一趟給爸爸拿些換洗的衣服,我回家再給你電話,大概40分鍾左右,不超過1個小時,我等醫生查完病房就走。你如果累了就先睡,媽媽回去再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