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雨過了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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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豬配!
    每個大家庭都有一個可以為他們負重前行的頂梁柱,而瑟一的爸爸張賢瑞便是兩個大家庭裏的領頭人,頂梁柱。現在這棵樹倒下了,猢猻卻不知該散去哪裏,他們習慣了在父輩兄長的庇護下優渥的生活,而現在瑟一成了唯一能帶給他們希望的人,他們希望依瑟一的條件在原本他們的圈子裏嫁入一個有相當勢力的家庭,這樣他們便可以繼續過著無風無雨的優渥生活。
    瑟一明白,媽媽肖華更是明白各人的心思,她與先生張賢瑞可以說幾十年來一直為了這兩個大家庭而活,而拚,現今她倒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習慣了顧全大局,使她到如今心裏也還是要為各人打算,但是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也為這兩個大家庭,為了其他人而奉獻。所以她思來想去,隻有女兒回去美國,離開大家庭裏熙熙攘攘的吵雜,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歸宿。
    嚴謙找了個時間到瑟一家算是正式以男朋友的身份拜訪了瑟一媽媽和瑟一外婆,整個下午談話都很歡快輕鬆。瑟一外婆一直誇嚴謙長的標誌,瑟一媽媽笑外婆總是改不掉資產階級大小姐的習慣,注重外表。當年外婆的一個同事被批鬥時,外婆在旁邊說這個小夥子長的這麽標誌,結果就因為這句話也被拉著一起批鬥,罪狀就是資產階級大小姐思想嚴重。瑟一媽媽講給瑟一和嚴謙聽,嚴謙開玩笑說“原來這點瑟一是遺傳外婆。”
    外婆抗議說“外表當然重要了,人最先看到的都是外表,然後才是內在。“那小夥子你是不是看中我們一一什麽?是外表還是內在?”
    嚴謙笑著很認真的回答外婆“外婆,我是先被瑟一的外表吸引,又被她的性格和內在著迷。”
    外婆和瑟一媽媽都被這個回答逗得哈哈大笑,外婆說“那你真有眼光。可是你有發現我們一一有時候也很倔嗎?你看她的嘴巴這麽翹,就是小時候一生氣不滿意了,就撅著小嘴巴,我就講她能掛個香油瓶。她很倔得,你受得了嗎?”外婆雖然是在開玩笑,但實則是在提醒嚴謙,想知道嚴謙能不能一直遷就讓著瑟一。
    嚴謙說“外婆,我會的,我剛認識瑟一時就領教到了,我了解她是什麽樣子的,有時也會被她氣到,但是怎麽氣我都會遷就她,以她為主,她越氣我,我就越為她著迷。”
    外婆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話竟然跟你外公當年跟我說的一樣一樣的。”外婆笑完看著嚴謙說“我放心了,你過關了。一一外公最棒的地方就是跟誰他都是爺,可是跟我這他就得軟著來,大男人讓著太太才最有魅力。”
    嚴謙哄著外婆說“是的,外婆說得很對,我會照著做的。”
    瑟一也是這次才搞清原來自己呆在西雅圖時除了自己雇的保鏢外,嚴謙也又雇了兩個保鏢假扮夫妻住在瑟一隔壁,瑟一才恍然大悟,在她搬進公寓沒有多久,隔壁搬來的一對夫妻實則是嚴謙雇傭的保鏢。所以她的一舉一動嚴謙全都都清楚。
    瑟一聽完這一切,心裏又有點氣但更多的是感動,有些激動的對著嚴謙說“你真得是個老賊,老奸巨猾。”
    嚴謙和瑟一媽媽肖華都忍不住笑起來。
    晚上嚴謙離開瑟一家前對瑟一媽媽肖華說“伯母,我父親想請瑟一在回美國前到我家一起吃個飯。”
    肖華笑著說“你們自己定吧。”
    瑟一送嚴謙上車,嚴謙對她說“你看哪天你有時間去見一下我父母吧。”
    瑟一有點為難的說“要不下次回國吧,現在我總是不知該用怎樣的心情跟你父親相處,你覺得呢?”
    嚴謙有點落寞笑笑對瑟一說“沒關係,那下次再見。”說完把瑟一抱在懷裏。
    臨走前瑟一跟媽媽又去看了爸爸,爸爸還是跟上次一樣,不太講話,以前爸爸在瑟一麵前是永遠沒有問題,一切都好,可是現如今整個都臉上寫得都是挫敗,無論瑟一說什麽,爸爸都沒有太大興趣,麵部始終都是一個表情,偶爾很勉強的笑笑。見完爸爸,瑟一的心情很沉重,媽媽一直安慰瑟一說“放心吧,爸爸一定會好起來的,再給他些時間,你不要擔心。
    隔天嚴謙和瑟一起回了美國,瑟一在飛機上心情一直很低落,一是因為昨天看到爸爸,二是因為今天跟媽媽分別。嚴謙一直拉著瑟一的手,看瑟一就那麽直挺挺的坐在那裏,嚴謙沒有講話,隻是期間幾次把水瓶打開,直接放到瑟一嘴巴上要給她喝水,瑟一每次都條件反射的用手接過水瓶來喝。後來瑟一大概是累了,把腦袋趴在了嚴謙的胳膊上,嚴謙趁勢親了親瑟一的腦袋。開口問她“請問,你是沒洗頭發嗎?還是用了什麽特殊味道的洗發水?”
    “啊?”瑟一一時間也沒發應過來。
    嚴謙哈哈大笑起來。瑟一回說到“是你嘴巴的味道吧?別把我的頭發弄臭了。”
    嚴謙說“我嘴巴才香呢,不信你聞聞。”說著便湊過對著瑟一臉前衝她吹氣。
    瑟一心情忽然放鬆了許多,笑著靠到嚴謙胳膊上然後說“你怎麽一把年紀這麽幼稚。”
    嚴謙最受不了瑟一說他年紀大,反駁到“就是你太幼稚被你傳染了。”邊說邊拿手掐她腮上的肉。
    兩個人第一站先到西雅圖瑟一住的公寓,兩個人分別衝了個澡,然後叫了披薩,吃完又困又累。瑟一家裏隻是個一居室的公寓,也沒有其它房間可以給嚴謙,便口是心非的問他要不定酒店,嚴謙推說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剩走到床上的氣力了,說完快速跑到床上,邊跑邊說“誰先到床上,這個床就屬於誰。”瑟一一聽也拚命三娘般衝向床,但還是晚了一步,嚴謙已經撲到床上了,瑟一跳上去想拚命把他擠下去。開始是用兩腳兩手往下推他,被嚴謙手一撐輕巧的跳到了瑟一身後,瑟一情急之下用後背頂他下去,一心貪玩的想要爭輸贏,結果嚴謙忽然從後麵抱著她說“你怎麽那麽好騙?”瑟一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半天沒敢動。嚴謙一隻手把腦袋撐著腦袋,一直手把瑟一身子轉過來麵向自己,看著瑟一說“我好愛你。”
    再接下來嚴謙慢慢壓到瑟一身上,兩個人麵對麵看著彼此,噗一聲,瑟一又笑場了,一邊笑一邊用兩隻手捂著嚴謙的臉說“別看我。”自己卻忍不住一直嗬嗬的笑,嚴謙把她手拿開問“有那麽開心嗎?”瑟一點點頭,笑聲還是止不住。嚴謙被笑得冷靜下來,躺在瑟一旁邊側著身枕在胳膊上,手不小心摸到枕頭下麵一個硬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把刀,仔細一看還是當年瑟一躲在衣帽間裏拿的那把刀,嘴上說著“嗷,hi,又是你。”嘴上雖然故作輕鬆開著玩笑,但心裏卻有些心酸的,心疼瑟一這幾年一個人的那些夜晚。抬頭打量著四周,發現了床頭跟枕頭之間的縫隙中放著一根鋼質的棒球棍。摸摸瑟一的頭發和臉頰,把她摟在懷裏說“幸好我剛才沒輕舉妄動,你這床上這麽多家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