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能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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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豬配!
清晨5點鍾瑟一被內急憋醒,回來後便再睡不著,睜開眼睛那刻腦子裏想起的是嚴謙要走了,頓時睡意全無。悄悄起身下床,這時嚴謙開口問她“你不睡了嗎?”
被嚴謙忽然的講話聲嚇了一跳,“你也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嗎?”瑟一問。
“不是,睡不著。”嚴謙邊說邊伸手過來拉瑟一的手。
瑟一轉身卷起腿在嚴謙旁邊躺下,側身麵向嚴謙看著他,有點撒嬌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跟嚴謙說“對不起。”說完把臉埋在嚴謙的脖子上。嚴謙抱著瑟一拍拍她後背,臉埋在她的頭發裏,手摩挲著她的頭發。
嚴謙坐起來靠在床頭上,瑟一躺在他的胸口,嚴謙說“在美國的這些年,我一直逃避回去,但心裏也有準備遲早我都要回去,隻是看能拖到什麽時候,所以在這裏的時間我把它當作是人生提前度假。但是認識你後我認真的為以後打算,我一度認為我可以跟你在這裏一直生活下去,把生意顧好,讓他們接受我更適合經商。然後跟你每天都很快樂很快樂的簡單生活,也許有一天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沒有也沒關係。我們一起吃早餐晚餐,周末跟你窩在家裏,吃火鍋,你寫書我工作。偶爾悶了就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如果可以在55歲退休,每天就跟你在一起,跟你耍貧嘴,偶爾故意把你惹生氣再哄你。每天都有你,跟你在一起就是最美好的人生,這是我心裏最滿意的生活。這兩年父親幾次催我希望我們盡快結婚,可是我知道對你來說太快了,拉你進入我的家庭可能對你來說還不知該如何麵對,所以我抱定一直等你的決心,就算等到50歲也沒什麽不可能。隻是意外發生的太突然,表弟不在了,已經無人可以替代,我無法再拒絕逃避。我信命,但我也信自己,我一直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一切,可是最近一切都告訴我“我命由天,不由我。”我一度以為我真得可以跟你一直這麽快樂,簡單,幸福下去。
瑟一看看嚴謙說你知不知道後麵還有一句。我命由天,無所畏懼。我命由我,勇往直前。橫批,不怕死。
“誰說的?”嚴謙笑著問。
“我。”瑟一一本正經的說。
嚴謙摸摸瑟一的頭說“真可惜這些年都沒有把你那些金語良言記下來,煩的時候一讀解千愁。”
“你什麽時候走?”瑟一很平靜的問嚴謙,可是平靜的外表下心裏是生離死別的難過。
嚴謙說“等你。”
嚴謙接著問瑟一“如果回去後,所有事情處理完,所有危機都過去後,我回來接你,你會跟我回去嗎?”
瑟一沉默了許久後說“我不知道,我害怕。”
想了一下又繼續說“我可能不怕陪你死,但是我怕重蹈覆轍,我怕看著你受難,我怕進入那些漩渦,我怕日複一日爾虞我詐,如履薄冰,我怕,我不敢想像。”說到這裏瑟一禁不住一直在發抖。”嚴謙抱緊他。自己心裏卻像吞下了一整砣冰雕。雖然在得知必須要回去時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要帶瑟一一起回去,但是細想下來,他不會那麽做,這次回去是拿命在鬥,他不可能拉著瑟一一起,就算日後一切平順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拉瑟一進到這樣的生活,他了解瑟一,他知道她不會習慣,也不會喜歡這種生活。可是心裏還是抱著期望,期望瑟一會為了他跟他回去。可能瑟一還沒有那麽愛他,不會放棄自己的人生隻為了跟他在一起。
而瑟一心裏一直在等嚴謙開口,等嚴謙要她回去,等嚴謙說“跟我一起回去,沒有你我不行。”如果那樣瑟一一定會跟他回去。可是嚴謙一直沒有開口,也許他不想,也許有其它原因他不能。也許他不想讓我回去太過辛苦的過那種生活,可是愛是自私的,如果他真的需要我,他不會舍得跟我分開。
接下來嚴謙每天大概隻睡3個小時,公事私事,事事都要安排妥當,因為這一走他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也許永遠都回不來了。嚴謙把瑟一家旁邊的那套房子轉到瑟一名下,解釋說,這個是屬於我們倆個的,我不能把他賣掉或者給其他人,但是我名下也最好不要留有海外資產,所以你收下,如果可以再回來,我想在這裏養老。以後無論你搬去哪裏,也不要把你這套房子賣掉,留下來,如果你走掉了,我回來就在這裏等你。瑟一忍住不哭出聲音來,可是已經撕心裂肺。嚴謙拿起瑟一的左手,在她手腕上帶上了一塊手表,是嚴謙自己設計然後利用出差的時間去跟瑞士一個日本裔的鍾表大師邊學邊做的,可是時間有限還沒有完工,這幾天他大師在視頻電話中指導他完成了這隻手表。手表的分針和時針上都有一個字母y,一個y是嚴謙,一個y是瑟一。嚴謙說“我總是想給你留下一個特別的東西,你一個我一個,聽著有點俗氣,但是要走了,想著剛離開這段時間,你會很難熬,我也一樣,手上有一個東西也許心裏能有些慰藉。我知道你不喜歡帶首飾,所以帶著這塊手表吧。
瑟一故作輕鬆的說“哇,你真是下血本,又送豪宅又送豪表,跟你談這場戀愛真是太值了。說到後麵瑟一已經忍不住了,聲音沙啞,最後抱著嚴謙哭了起來,嘴上說著“我失戀了,好難過,我終於知道失戀是什麽滋味了,真的太痛苦,太痛苦了。
抱著瑟一的嚴謙也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流。
所有事情處理完畢後,嚴謙留出最後一天跟瑟一兩個人在家裏,什麽都不做,兩個人隻是抱著彼此,晚上嚴謙開始逐條叮囑瑟一,他能想到的所有,因為瑟一平時有些粗心,嚴謙從開車到平時鎖門,從與人相處到分辨是非,他有太多的不放心。瑟一說“不要再說了,沒跟你在一起的20多年裏,我照樣也活過來了,你說這麽多,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不要再說了。倒是你,少喝點可樂,多喝點水。別的我也沒什麽要囑咐你的,希望你回去平安,事事遂願,還有注意安全,你可以不在我身邊,但是一定要留在這個世上,看著我拿諾貝爾。”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然後又哭起來,一會哭一會笑。
第二天一早司機接嚴謙去機場,他們商定好瑟一不去機場,就在家裏道別。嚴謙拿著包走到門口,停下來,轉身想了一下,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戒指,嚴謙說“我不應該送你這個,怕對你是一種負擔和枷鎖,但是我卻怎麽都忍不住,也許你永遠都不會戴上她,但是我卻要送給你,至少在你人生裏收到第一枚戒指是我送的。我總是想給你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可是時間不夠,這枚戒指有很多同款,可是上麵的h是你英文名字的第一個字母,也算有點新意吧。”瑟一緊緊抱著嚴謙哭了起來。
當嚴謙坐上車開走後,瑟一坐在沙發上的那一刻,她終於做了決定,我要回去,無論前方是火山還是懸崖,我都要跟嚴謙一起。她衝到衣帽間拿出一周前就準備好的行李箱,一周前她偷偷準備好了回國的行李,因為日後她始終可以來去自由,所以要帶的東西也不必太多,買好了同班航班的機票。但是心裏卻難以做最終的決定,她害怕,同時她也在等嚴謙開口要她一起回去。所以她遲遲未做最後的決定,可是當今天看到嚴謙真的走了,她終於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不能沒有嚴謙,對他的愛可以不計任何後果。瑟一最快速度叫了uber奔向機場。在去機場的路上瑟一把那枚戒指拿出來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