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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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豬配!
嚴謙正式入職財政司,任職副主任。這種憑空帶著職務降下來的,不知情的同僚們自然是各種揣測,眼前各種馬屁,轉身各種編排,竭盡所能的想挖清這個新來的副主任的底細。這些不透鋼級別的小兒科,嚴謙全然沒有放在眼中,何況他一貫不苟言笑的冷麵,常人也對這種個性的人畏懼幾分。
大家很快傳言外來了一個很角色的和尚,工作能力強,專業水準佳,背景實力還在調查中。這種體製內忙碌程度堪比華爾街,但很多流程和做事方式的確如父親所言跟華爾街完全不同,有時一整天一個會接一個會的開,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要開8個會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再議或者上報。一周大概至少3個晚上都是要加班到10點多才能回家。起初瑟一很不習慣嚴謙的作息,一周下來能見到嚴謙的時間少之又少。久而久之,也沒辦法,每天寫書,看書,辦了健身卡,報了瑜伽課。每周五跟媽媽外婆一起在外麵吃早茶,然後再逛逛街,有時外婆累了,司機便先送她回去,媽媽跟瑟一去逛街。瑟一覺得生活也比以前想像的要簡單的多。
嚴謙午餐都是財政司裏的工作餐,瑟一外婆讓瑟一每天回來吃午餐,瑟一不肯,外婆就天天念叨心疼外孫女怎麽吃飯,媽媽便讓勤務員天天送午餐給瑟一。嚴謙媽媽徐麗也猜到瑟一午餐一定是不肯自己做的,也時常讓小阿姨送午餐過來,經常兩家人送到一塊去,很多吃不完都浪費了,最後兩家媽媽徐麗和肖華商量好錯開時間。徐麗跟肖華開玩笑到“我是真心關心瑟一,想她一個人肯定不好好煮飯吃,再者我也怕兒子怪我沒有多照顧著她的寶貝老婆,你看兒子大了,我得看他臉色,猜他喜好。
肖華笑著說“你這是愛屋及烏。其實瑟一這是在身邊我什麽都不放心,總覺得小小的就把她放到外麵去,一下就長大了,總是心裏愧疚她,但是她其實是很獨立的。我知道她也不喜歡我們操她這麽多心,但是她知道不讓我們做,我們更難受,所以她也不反抗。”
嚴謙知道瑟一因為健身房的去久了,裏麵的人總是喜歡沒事找她聊天,一聊天無非就是打聽些私事,瑟一不喜歡漸漸就不怎麽了,便幫她換了一家人很少,私密性更好,工作人員也不會打擾你的小健身房,每次私人教練也隻是指正你的姿勢,知道瑟一不愛講話,也不會硬聊。嚴謙晚上會盡早回來陪瑟一兩個人一起去健身,有時晚上會晚,中午便趁午餐時間回來陪她去運動。
周末有時會去嚴謙爸媽家或者瑟一爸媽家吃頓飯,也不見得是每個周末都去。徐麗跟先生來軍抱怨“住這麽近一周也回不來一次,娶了媳婦忘了娘,我現在是深有體會。”
嚴軍替兒子兒媳講話“以前你兒子一年也回不來幾次,現在一個月至少回來一兩次,你還不滿足,他本身就不是個感情外露的人,再說了兒子這個年紀了要是整天還跟沒斷奶似的纏著媽媽,這才是不正常。”
徐麗哼的一聲音說“以前我們家是1:1:1,現在倒好了是3:1。”
每次徐麗家的小阿姨送完吃的回來,徐麗都要問瑟一在幹嗎,小阿姨說“我看瑟一還挺忙的,一直在那裏寫東西,一會坐著寫,一會站著寫,一會趴地上寫,一會在那發呆,看著還真有藝術家的感覺。”徐麗心裏想這孩子還真是個作家?也不知寫了些什麽。
下次嚴謙和瑟一回來吃飯時,飯桌上徐麗問“瑟一你的書寫的怎麽樣了,每次小付回來就說“瑟一真有藝術家的感覺,一直在那裏寫啊寫。你寫的什麽,媽媽也想去讀一讀。”
瑟一笑笑說“媽媽,還是不要了,有點不好意思。”
嚴謙笑著說“媽,你別想了,我都沒看過。”
嚴軍打岔到說“不對吧,我記得你上次去見你嶽父時說過你曾偷偷在網上看過瑟一寫的東西,尤為的驚訝她寫的那麽好。”
瑟一瞪著嚴謙笑著問“我就知道。”
嚴謙繼續笑“我還匿名給你評論了一下。”
瑟一紅著臉笑說“你真煩。”
徐麗轉頭跟先生嚴軍說“老頭子,我們兒媳還真有兩把刷子,要不你看看有沒有報電視的可以把瑟一的書收了當劇本。”
嚴謙還記得上次他說這話時瑟一跟她大發彪,轉臉看著瑟一。瑟一若無其事的說“不用了媽媽,我都是寫著玩的,還到不了那個水平。”
瑟一笑笑說“可能不行,我學的美國法律跟中國的不一樣。”
嚴軍開口說“瑟一非常難得的是很謙虛又低調,這點讓我很放心。我看很多現在的年輕女孩都太過浮誇張揚,之前嚴禮交了一個女朋友,特別特別張揚,你叔叔嬸嬸特別反對,我們這樣的環境下孩子低調是特別難得的,這點嚴謙一直做的也很不。我周圍這些人的子女現在的通病就是過於張揚,才惹出這麽多的麻煩,跟我們那個年代太不相同了。上次跟你們一起從美國回來的那個路偉大的女兒,你還記不記得?”嚴軍指著嚴謙問他。“我們一起吃過飯的,她一講話,就露餡了,太張揚,沒有底蘊。這也跟家庭環境有關係。”
嚴謙馬上糾正父親說“我那次沒有跟你去吃飯,你記錯了吧。”
瑟一看了看嚴謙,繼續低頭吃飯。
嚴軍不明就裏的說“你沒去嗎?我記得我們一起去的啊。”
“爸,你要想清楚,我那天剛回來,一直在書房跟你們開會,你推不開便去了半個鍾頭,我在你書房裏跟其他人一起吃的小,小付做的飯。”
這時嚴軍才發現自己好像給兒子捅了個小簍子了,趕緊說“對,對,好像是這麽回事,我記混了。”
吃完飯,徐麗大包小包準備了各種吃的給嚴謙和瑟一帶回去,水果都是洗好的,西瓜是切好放到密封盒子裏的。準備的時候想著他們吃用時盡可能的方便些。徐麗囑咐瑟一說“西瓜是切好的,不要放太多天,今天回去就吃了。”
瑟一說“知道了,謝謝媽媽。
徐麗繼續跟瑟一說“你寫書就寫,但是要按點吃飯,還有不要趴在地上寫,那個不是地暖,多涼啊。”
瑟一答應著,心裏覺得這個婆婆是個很溫暖的好人。
嚴謙和瑟一兩個人出門後,徐麗轉身就開始埋怨先生說“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吃著飯時提什麽跟路偉大吃飯,看把你兒子急得,你真是的,人家是吭爹,你就是吭兒子,你看吧,出了門你兒子還不知道得怎麽哄怎麽求,才能把他那寶貝哄好了。你真是的。”
嚴軍狡猾的笑笑“開始我是真的想錯了,後來想那就將錯就錯,給他們裹點亂。”
徐麗氣得捶了下嚴軍的肩膀兩下說“你真是有病,老糊塗了。”
嚴軍說“我得鍛煉鍛煉瑟一,讓他們兩個之間必須有十足的信任,就算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也不一定是事實,她明白了這個以後也防著別人跑她那去破壞她和嚴謙的關係。她雖然夠聰明,但還是相對過於單純。日後嚴謙走得越高,身邊小人就越多,小人有很種,多數都是那種傷不到你,但是惡心你,所以教他們防患於未然吧。”
徐麗還是瞪著先生“你這個老薑也不知道你用的這招有用沒有,沒防了小人,先把我兒子坑了,現在也不知道是跪鍵盤呢還是舉榴蓮呢。”
嚴軍嗬嗬笑著說“不至於,不至於。”
出門上車後,嚴謙小心的看著瑟一的臉色,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搞懂父親剛才在說誰。瑟一沒說話,閉著眼睛想睡覺。嚴謙伸手過來牽她的手問“要不要去看電影?”
瑟一閉著眼睛搖搖頭。看瑟一的表情無疑,她搞懂了父親剛才說的是誰,嚴謙心裏打著鼓盤算,不哭不鬧不說話的情況應該是很生氣,至少達到35星了。
20分鍾的車程,嚴謙一直在想一會要怎麽哄瑟一這個周末才能不被泡湯了。到家下車後,瑟一什麽也不拿,自顧自下車往電梯口走,嚴謙一個人兩隻手拿著10個袋子。車庫通電梯之間有一扇玻璃門,要輸密碼才能進,瑟一開門進去後,等嚴謙拿著東西走過來時門已經關了,瑟一就站在門裏麵看著門關上也不打算幫嚴謙開門。自己進了電梯等嚴謙進來玻璃門時,電梯門又關上了,瑟一還是不幫他按住電梯。到家後嚴謙敲門,瑟一也不理,沒辦法嚴謙把東西放到地上,按了密碼開門,終於進了家門,把手裏的東西都放到廚房。瑟一已經趟在床上玩candy crash,嚴謙把她手機拿走說“你聽我說。”
瑟一特別幹脆的說“我不聽。”說著把一個靠墊放到自己臉上。
“那真的是我爸記錯了,以後不去吃飯了,平白無故添亂,好好的周末都被攪合了”嚴謙說。
瑟一也沒有反應,嚴謙拿開她臉上的靠墊說“好好說話,不要鬧脾氣,我真得沒去吃飯”。
這時嚴謙的電話響了,是父親打來的,嚴謙接起電話“兒子,你那沒事吧?”
嚴謙說“哦,沒事。”
嚴軍繼續對兒子說“其實吃頓飯,應該沒事的。你以後盡量不要撒謊,我早就跟你說過撒一個謊可能需要用100個謊去圓。下次迫不得已需要撒謊的時候,你也跟我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幫你掩護一下。”
這些話旁邊的瑟一全聽得見,嚴謙簡直要瘋了,電話還沒掛,瑟一直接從床上起來要走,嚴謙一隻手抓著她的手,不讓她走,一邊在電話裏跟父親說“爸,我沒去吃那頓飯,是您記錯了,好了,沒事我掛了。”
原本瑟一氣歸氣,心裏還相信嚴謙,因為他不是會去應酬那些人的,尤其路人甲也在,他更不會去,而且像路大偉這樣的關係,嚴謙去不去都無妨。可是嚴謙父親追加的這通電話,徹底讓瑟一相信了嚴謙確實有去吃那頓飯。
瑟一也沒換衣服,拿著外套就要出門,嚴謙拉著她說“你要去哪啊,外麵那麽冷。”
瑟一不理他打開門還是執意往外走,嚴謙急了說“你生氣你就說,你不說話最讓人受不了。”說著就去關門,他沒看到瑟一的手放在門框邊上,隻聽到淒慘的一聲尖叫,再一看瑟一左手三個手指都被擠到了,痛得瑟一眼淚一下都飆了出來,手指頭整個充血,碰都不敢碰。嚴謙怕的以為是骨折了,先拿冰給瑟一冰敷著,然後開車去最近的醫院。車上瑟一疼的一直掉眼淚,嚴謙急得一腦門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