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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買？”
    楚嬌嬌笑得又痞有刁，“可以！一條羊腿，一兩銀子！”
    雲兒的臉都黑了！
    這裏一枚雞蛋價值一文錢，一千文錢才能兌換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對很多鄉下旮旯裏的人來說，是一筆巨款。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沒見過銀子究竟是啥樣的。
    而楚嬌嬌一開口，便直接要了一兩銀子，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買不買？要買趕緊的。若是不買……”
    “買，怎麽不買！”
    雲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一轉便改了主意。當即從懷裏掏了一塊碎銀遞過來：“給，這塊碎銀有一兩二錢，多的二錢就賞給你了。”
    還真給銀子啊？
    楚嬌嬌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拿錢買。不過買賣嘛，她要買，她自然不會把到嘴的銀子往外推。
    “好，一條腿一兩銀子。給，拿著！”
    她手下碎銀，擰起那頭肥山羊，手起刀落，一條山羊的後腿就落到了雲兒手上。
    血淋淋的山羊腿嚇得雲兒慘白了臉，臉色青白青白的，那一慣雲淡風輕的臉色終於有了別的顏色，驚聲尖叫，“楚嬌嬌，活該你沒有男人要！你就不是個女人！”
    吼完，氣呼呼跑了，連山羊腿都不要了。
    “喂，等一等！你的腿……”
    楚嬌嬌喊不回那道背影，聳聳肩，將那條山羊腿撿起來，再怎麽說對方也花了一兩銀子，可不能糟蹋了。
    “賣山羊肉！快來買山羊肉咧！”
    她再度扯起破鑼嗓子喊。
    “山羊肉是二十文一斤？”身後突然傳來問話聲。
    楚嬌嬌回頭一看，臉上的戾氣也為之一緩：“是馬婆婆啊！嬌嬌還沒謝過馬婆婆幫我看病……”
    “不用不用，都鄉裏鄉親的，說什麽謝。你這山羊肉確實夠肥，給我老婆子來兩斤吧。”馬婆婆樂嗬嗬地笑。
    她家裏也不寬裕，手上能動用的銅錢就那些，能幫的不多。
    “好勒！”
    楚嬌嬌也大方，手起刀落，直接砍下半截後腿，丟到馬婆婆麵前：“二斤，您拿好！這塊肉就當我請您老吃的，不用給錢了。”
    “那不行，你上山一次能打到大家夥也不容易，你送給我一塊肉，不送旁人又怎麽行？還是不能開這個頭。我看這塊肉怕是三四斤重，我老婆子可不能占你便宜。你吃點虧，一共算五十文，給，拿著吧！”
    楚嬌嬌不肯要，自然想推辭。不料馬婆婆將銅錢放下就走，再不理身後的楚嬌嬌。
    拿著那些銅錢，楚嬌嬌心頭終於有了掙錢的感覺。
    之前那一兩二錢銀子來得太容易，她完全沒感覺到那是錢。
    可這些銅錢不同，五十文錢胡亂散落在她手心裏，沉甸甸地份量充實了楚嬌嬌的內心。
    “這麽快就掙了五十文，真不賴……”
    “噯，你這山羊肉還賣嗎？”
    旁邊有人小小聲說話。
    是一名個頭瘦瘦小小的少年，望著她眼底都是警惕，大有一言不合轉身就跑的架勢。
    “賣！二十文一斤，你要多少？”
    “來，來半斤吧……”
    對方臉色微微一紅，明顯有些難以啟齒。
    “好咧，半斤山羊肉！”
    楚嬌嬌並沒有拒絕，手起刀落，不多不少剛剛好半斤，“拿著，十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