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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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力啊,論文做完了嗎。”
    “差不多了,你怎麽突然關心起我的論文了?”
    “害,我就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不過……如果你今天沒事兒的話,那今晚……我就想……我是說我們……”
    張偉使勁搓著雙手欲言又止。
    “張偉!我突然想起我今天還有課!我先走了,晚上見!”
    大力猛地站起來,拉起桌子上的書包就跑,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下。
    張偉的哀號都追趕不上她:
    “又!?這都一周了!大力啊!大力!”
    諸葛大力並沒有課,但她還是決定來學校自習,個中緣由實在是難以啟齒。正在神遊天外的人沒注意到身後的逼近
    “大力!”
    “啊?啊啊,胡老師,胡老師上課啊。”
    “我都上完了,你來幹嘛,有課嗎?我記得沒有吧。”
    “我來自習。研究一些我比較困擾的問題。”
    一菲雖然疑惑,但感覺大力好像並不想明說,便開口道:
    “哦……那好吧,我回家了啊。”
    說完拍了拍大力就準備離開。走出去十米左右,身後突然傳來大力的聲音
    “胡老師!”大力趕忙追上,“胡老師一起走吧。”
    “你不自習了嘛?”
    “我突然發現,有你這個老師,似乎比我自習解決問題的效率更高。”大力一臉嚴肅。
    胡一菲更加感到疑惑,隻好愣愣的點了點頭。
    “那你說吧,什麽問題,論文不順利?”
    “不會,論文已經完成了,是……是生活上的事。”大力有些扭捏。
    看著學生的樣子,胡一菲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但她突然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誒大力,你等一下哈,我問你個事。”
    胡一菲壓低自己的聲音,縮短了和大力之間的距離,
    “你……你是不是新婚那天晚上寫了一晚上論文。”
    大力坦然的回答:“是啊,因為那天收集到很多有用的素材,晚上工作量很大。”
    “大力啊。”一菲扶額,“你不會不知道新婚初夜要做什麽吧?”
    大力聽到胡一菲直白的發問有點眩暈,她抿了抿嘴,有些害羞的答道:
    “我知道,但是那件事要放在新婚夜說白了隻是一種習慣,我覺得主要是因為新郎等不到第二天,而且新組成夫妻一起過的第一個晚上如果純睡覺沒別的事幹雙方都會很尷尬。”
    大力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但如果那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可以讓新婚夫妻忘記尷尬,那件事也可以放在更理智更合理的一天來做,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懷孕。”
    胡一菲聽完大力的一串描述,眼神早就呆滯的失去了凝聚力,她合上驚訝的嘴巴,搖了搖頭回過神:
    “你知不知道張偉可是被呂子喬他們幾個嘲笑了好幾天。”
    “啊?”大力覺得很莫名,“他沒跟我提起,為什麽,這種事在不在新婚夜重要嗎?”
    “害,他們那幾個男人嘛,你也知道,關注的就這些事兒,他們說張偉在你眼裏還比不過一篇論文哈哈哈哈哈哈。”
    想起那天張偉的臉,一菲沒忍住仰天長笑。看到大力無法理解的小表情趕緊咳嗽兩聲恢複了嚴肅
    “咳咳,那你說更理智更合理的那一天是哪一天?”
    “嗷!我已經算出來了。”
    大力從書包裏掏出本子指著上麵的日期,
    “看,這就是我根據社會學心理學生物學拓撲學建模得出的結果。”
    “這………這不就是明天嗎?”
    大力聽到一菲的話,立刻滿臉愁容:“這就是我今天要請教您的問題啊……”
    “………………你等一下,讓我叫上美嘉。”
    一菲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這事在外麵不好說,去我家吧,小賢今天電台開會不在。”
    “你們要討論什麽。”美嘉抱著小小布急吼吼的趕到
    “你怎麽把小小布帶來了。”
    “子喬去參加主播嘉年華了我當然要帶上她。”
    “那你一會兒把你女兒耳朵捂好,今天聊的少兒不宜。”
    “什麽什麽!”美嘉一臉興奮的湊上來,“什麽少兒不宜?我保證,絕不外傳。”
    “喏。”一菲指了指大力,“她的初夜。”
    “啊?嗷我聽說了,你結婚第一天晚上寫論文來著。”
    “你們怎麽都知道……”
    “要我說張偉也真能忍,唉算了說正事吧,你想問什麽,你是不會呢,還是想玩出花兒來。”
    “生理課上學習過理論基礎,沒有參與過實戰。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這你放心啊,張偉又不是處男了,他會帶著你的。”
    “我知道張偉很期待,他這兩天已經三番五次明示暗示,為了讓我看懂他還用了曾老師的眉毛舞,我也知道他是在照顧我的情緒,結婚前他就說過,他說我還太小,又是第一次談戀愛就走到了結婚,他會等我準備好的。”
    “沒想到張偉還有這麽體貼的一麵哈。不像子喬,不僅猴急,還對不準。。”
    美嘉有些生氣的揪著小小布衣服上的毛球。
    “誒誒,跑題了,所以大力……”
    “我覺得我準備好了,時間也合理,順便也想補償他。”
    “張偉有你這樣的女朋友,祖墳上肯定火山爆發了,三次!”
    女生團發愁的事情,男人這邊也同樣發愁,張偉鬱悶的從家裏出來,實在是想不通問題出在哪,現在隻想一醉解千愁。
    “張偉!到這麽早,幹嘛呀突然叫我喝酒,子喬呢?”
    “子喬去主播嘉年華了。”
    “喬伊,給我來杯橙汁兒,晚上直播不能喝,你喝我陪你。咋回事兒……”
    “剛……大力說今晚住你們家不回來了。”
    “唉”曾小賢拍了拍張偉的肩膀,
    “說好別著急的,像大力這個年紀的姑娘,按理說還在享受愛情,享受生活呢。你有點耐心。”
    “耐心當然得有,但也得有些突破吧,這幾天我幾番暗示她都沒反應。”
    “大力是直女,這樣吧,一會我給你發些視頻到你手機,明天你可以引導大力夫妻倆可以一起看看,對大力這種姑娘,你得明示。”
    “噫~你藏這種東西不怕一菲彈一閃啊。”
    “呦吼吼吼,我們老夫老妻有什麽可回避的。”
    沒聊多一會,曾老師就得去錄節目,張偉一個人回到自己漆黑黑的家裏,感覺心裏更加空落:
    “怎麽結了婚,回到家還是一個人……”
    桌子上有一張字條:張偉,我回來取洗漱用品看你沒在家,怕你沒吃飯,我炒了幾個菜在冰箱裏,餓了就自己熱一下。
    張偉心裏流過一絲暖意,算啦,這麽好的老婆,我還抱怨什麽呢。不過,嗚嗚一個人的被子好冷,為什麽換了雙人床還要一個人睡嗚嗚嗚……
    好不容易自己把被子暖熱,瞪著天花板漸漸的入睡了,第二天是周末,張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大力還沒有回來,微信有一條未讀信息,是大力:張偉,今天別喝酒。
    為什麽?不過我平常也不怎麽喝,幹嘛強調,張偉撓了撓雞窩一樣的頭,準備去洗漱,突然委托人打來電話,要在律所見麵。
    真煩!周末也不能好好休息
    迅速整了整儀容,頂著黑眼圈就出了門。
    張偉沒出門多久,家裏就鬼鬼祟祟進來是兩個女人,還有一個光明磊落
    “你們幹嘛跟做賊一樣。”
    “我們是為了幫你,你確定張偉不在。”
    “不在啊,我跟張偉一直援助的李阿婆說張律師今天有空,可以去律所找他。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
    “那趕緊吧!美嘉,去鋪花瓣,地上,床上,桌子上,記得把一見鍾情準備好。大力你過來再跟我練練聲,你那兩聲老公叫的……哎呀媽呀……”
    “一菲姐,我覺得你這計劃也沒什麽特點啊,你功力有退步啊。”
    “大力這個樣子,初級就已經足夠吸引張偉了,教多了她也學不會。”
    “大力你這個步伐走的不對,太生硬了,我讓你走成金陵十三釵不是章魚哥!”
    “一菲姐!性感睡衣到了你去取一下!”
    “知道了!大力自己抓緊練。”
    張偉不知道,家裏正有熱火朝天的驚喜等著他,他處理完阿婆的事兒,疲憊的打開門,看家裏還是漆黑一片,他失望的歎了口氣,準備把大力留得菜熱一熱然後看兩集海綿寶寶。
    臥房怎麽亮著,早上沒關嗎?
    他打開房門,登時愣在原地,滿地的玫瑰花,桌子上還有蠟燭在輕輕搖曳,不知道熏了什麽東西,房間裏香香的,聞起來有些眩暈,有些沉醉……
    可這些美景都比不過……張偉拚命控製著自己,看向從一推開門就望著自己的眼神。天哪,這是大力嗎,她今天沒有定型自己的頭發,短發自然而然的垂下,看起來比原來長一點,比原來溫柔一點。還有嘴角的那抹微笑,好像和平常的感覺不太一樣。
    張偉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有點突兀,拚命的深呼吸也難以壓製。天哪,大力怎麽怎麽穿這樣的衣服,淡粉色的絲質外搭鬆鬆的掛在肩膀上,張偉感覺不用拉都要掉下來了,裏麵是同樣顏色的吊帶和小短褲。還有幾片櫻花花瓣點綴在上麵
    啊,鼻血………
    張偉抹了一把鼻子……
    大力心裏更加慌張:跟胡老師說的不一樣,按理說現在不該到流鼻血的步驟啊……怎麽辦,不管了,按部就班!穩紮穩打!嗯!
    大力走下床,學著胡老師交的步伐,一下一下的往過走,走的搖曳,輕柔,步步生蓮。
    “老公,歡迎回家!”
    張偉拚命的瞪大了眼睛,這口氣已經吸到底了但他忘了呼吸。
    居然真的有效果,大力在心裏吐槽。
    到底是速成的,雖然大力聰明,已經學的很好,但是一跑神,腳下不留神便絆了一下,倒是沒摔倒,落到了一個聞起來很安全的懷抱。張偉感覺自己的胳膊碰到了什麽,好吧我知道這是什麽了。
    他覺得自己的疲憊一掃而空,正準備進一步動作,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張偉騰出一隻手來打開手機,是曾老師。大力湊上前一看………一串串不可描述的視頻嘩嘩嘩的發過來。
    張偉低頭看看懷裏的大力,大力也眨眨眼抬頭看著他。時機很微妙啊……一不做二不休!張偉將懷裏的大力攔腰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打算直接吻下去。
    “等一下。”大力擋住了大力的胸膛
    “怎麽了?別怕。”張偉努力的控製自己,體貼著大力的心情。
    “還,還沒結束,胡老師教我的步驟還沒完。”
    “噗”張偉覺得這女孩真是可愛極了,
    “你不用設法勾引我,你隻是站在這裏,就是普通春藥的一百倍。”
    大力閉了嘴,低了頭,直覺告訴她,現在這個狀態下張偉給她的感覺跟往常不一樣,最好聽他的。
    “好吧……”
    等了這麽久,終於聽到了女孩的首肯,張偉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他輕輕的吻上去,吻上每一個地方。
    他輕輕的解開那件誘惑的睡衣,這衣服感覺挺貴的。
    他輕輕的對待著女孩,因為愛她,想給她一次愉悅的體驗。
    他輕輕的扶住女孩顫抖的身體,在耳邊輕語:
    “別怕,我會帶著你……”
    蠟燭滅了,未關的窗戶吹起房裏的花瓣,自發的圍繞著大床,打著旋兒飛舞……
    大力一早起來,動都不敢動,畢竟胡老師教過,初夜早上會很難受。身上很清爽,應該是擦洗過了。回想昨夜的場景:……嗯,又有新的論文可以寫了……她紅著臉
    慢慢的挪到廚房,張偉已經做好了早餐,大力觀察了下他的表情。果然書上說的沒錯,男人好像神清氣爽。嘖……真不公平,大力揉揉腰。
    張偉轉過身,看著身後臉紅透的女孩,上前摟住她吻了一下。大力的心裏又證實了一件事:
    果然男人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就會變得沒臉沒皮……胡老師給的書真有先見之明,可以再看一遍……
    “吃飯啦。”
    “張偉,那個……”大力看了看陽台有些欲言又止,“床單呢,你好像已經換了,洗了嗎?”
    “沒洗,保存起來了。很珍貴。”
    大力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臉又紅了,彤彤紅………
    不過,挺愉快的……第一夜
    她看著張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