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腦袋被門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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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廆帝平定叛亂,為反坑一筆敵軍而得意洋洋的時候,一個不長眼的屬下竟然回來說他名下的幾十座上等礦脈被拔走了!!
    將人擊斃,廆帝笑道:“如果礦脈能像蘿卜那樣,說拔就拔的話,本帝早就用靈石來造宮殿,共邀天下人來觀賞。這麽粗陋的陰謀,竟然也敢拿到本帝麵前!這不是找死嗎!”
    然事實就是事實,不像謊言那樣傳著傳著就會被真相拆穿。
    當所認為的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廆帝在不可置信的同時無聲的出現在一個個事發點,看一條條溝壑,一個個深坑:蜮城的人,竟還有這個本事?
    鬥轉星移幾度秋,帝宮裏,廆帝鬥開一張紙,卻見裏麵寫到:雲無憂,相貌不詳,性格不詳,喜好不詳,年歲不詳,常年不知所蹤,少年時曾和淩雲派弟子相戀,不疾而終緣由不知。
    這樣的信息,也敢傳到他麵前!!!
    一團火燃起,紙張灰飛煙滅,一隻信鳥被殃及池魚。
    花開花謝,又過半年光景。
    “宮主,廆帝送拜帖上門,邀您共賞風花雪月。”菱瀧上來道。
    “回帖拒絕。”無憂將拜帖放一邊。
    “是。”
    “宮主,廆帝送來暖玉床。”一些時日後,菱瀧上來道。
    “退回去。”
    “是。”
    “宮主,廆帝派人送來各種美酒。”暮去朝來,菱瀧又上來道。
    “拒收。”在菱瀧轉身之時,無憂再道:“順便問一聲——他想幹嘛?”
    二日,菱瀧遞上來一封信,言道:“宮主,廆帝送來一封情書和一顆駐顏丹,說仰慕傾心您已久,隻要您點頭,您就是詭地最尊貴的後。”
    “他腦袋被門夾了?”打開情書,閱著裏麵的遣詞造句,這男人呀說起鬼話來真是拈嘴就來,“以後這人送過來的東西,你自行處理。”
    風高雲淡,雁南飛。大長老出現在雲巔之上:“廆帝欲與雲巔結盟,共謀天下,不知宮主有何想法?”
    終於不再她身上下功夫了?“與虎謀皮,莫過於引狼入室,廆帝以老謀深算聞名於世,比起城府,我肯定是不如人的,不知大長老的意思?”
    收回欣賞雲海的目光,大長老摸了摸掛在蒼樹上的許願條:“雲巔的神秘,來源於族人隻問長生。我們的族人,大多喜靜,喜逍遙,一個蜮城,已經足夠大家安居樂業。”
    “這樣一說,比起恬靜,我更喜歡逍遙,如果不是小夢壓不下蜮城的那些人,我大概是和阿爺一樣,以四海為家的。”
    “我會回絕他,但宮主在詭地的所為,估計會讓蜮城再次陷入困境。”
    “搬山移海,不敢說其他人不會,但能做到的人肯定不多,我遇見過摘星手,遇見過能往來它界的神秘山客,他們絕對強悍,然世間又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不過以防萬一,我會將新規流傳出去。”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宮主知道就好。老夫雖已經年邁,但一身修為誰敢小覷。蜮城有我,宮主可去。”
    “為何?”
    舉目四望,一種野望出現在大長老的眸中:“我期望雲巔之上能夠再次成為天下雲族之人的朝聖之地。”
    “無憂恐怕會讓大長老失望。”
    “但至少你身上有希望。”
    “紅葉醉秋風,宏偉大業不勝人間一場醉。七爺爺,我最愛的還是把酒話桑麻啊。”
    “作為宮主,你何時合格?你的存在不過是一種震懾。隻要你站的足夠高,他們看見了,自然就會來了。”
    朝陽自雲端升起,染紅了天,染紅了雲,給世界萬物帶來了光。
    無憂轉身看向大長老,和他做了一個約定,而後離去。
    落於幽深古巷裏,撐一把傘以遮陽,尋一個安謐處,風裏夾雜著的腐爛氣息,引得無憂出現在一處亂葬崗裏。
    一抹白衣醒目,孤苦女子上吊亂葬崗?顧不得多思,無憂拔劍削斷白綾,將雨傘收好,扶起落地的女子,詢問道:“汝何以至尋死?”
    “你是?”紫韻詫異看向無憂,同時跺了跺腳,隨後兩個人從泥土裏冒出,一張定身符定身,將無憂拉入泥坑裏。
    “你們這是……”
    “噓~”
    一聲雷炸響,寒風嗚嗚呼嘯而過,卷起孤零零的落葉,幾聲狗吠傳來,寒鴉驚起。哀怨婉轉,女子低泣聲幽怨入耳。哭哭戚戚,在環境的烘托之下,重新醞釀了情緒的紫韻,再一次的吊上了樹。當腳離地,她掙紮了一下,然後便沒了動靜。
    四周靜悄悄的,靜悄悄的,還是靜悄悄的:“都過了半個時辰了,怎麽什麽動靜都沒有,這個方法糾結有沒有用?”
    “耐心點!”
    “你們究竟在幹嘛?”跟著等了半個時辰的無憂,覺得自己好傻。
    “噓~”
    終於等到了動靜,但卻是等來了埋屍人,那吊在樹上的女子被發現後,無憂聽到了同情聲,然後吊在樹上的女子便被“好心人”埋入了地下。
    神海觀望著這一幕,無憂為其哀憐:這下可真變成了可憐的姑娘~
    等“好心人”離去,紫韻立即揭土而起,可是才剛剛坐直:她卻看見了一隻慘白腐朽的手,揭開了自己的棺,而後一個散發著惡臭臉蛋卻很清秀的青年人坐了起來……
    棺裏人發現紫韻後,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個被嚇呆,一個瞧著另一個人身上的土,隻一會兒那棺裏人便打招呼道:“姑娘,軀體保持的不錯,貴姓?哪裏來的?”
    聽之,麵如土色的紫韻,終於在求生欲念裏緩了過來,發出了響徹林間的尖叫:“詐,詐屍啦——”
    無憂身旁的兩人,被尖叫聲驚醒,然後從泥土裏跳出,將早已經備好的黑狗血灑了出去。
    或許是因為太害怕,那些黑狗血竟然全都落在了紫韻的身上。
    “你們這兩個混蛋~”紫韻哭了。
    看呆了的無憂,此時正在坐在樹上等著下一步的發展:雖然有些這有些無良,但是莫名不想出手那麽快怎麽辦?
    “蹩腳道士?”棺裏人從棺材裏走出,數十隻手跟隨著從地裏伸出,十幾人緩緩坐起,“姑娘別怕,那狗血對我們沒用。我們人多,肯定能以多勝少。”然後,又有十幾個人坐起。
    “我不怕,不怕……”雖然清秀的麵容一點都不可怕,雖然她知道那笑容代表著友好,雖然知道她很可能在無意中打入了敵人的內部,但紫韻覺得她還是挺不住,於是兩眼一翻華麗麗的暈了。
    嘭的落地式,打在了其他兩方人的心裏。
    暈了??難道是道士家的狗血有用!棺中人心中打鼓。
    “師兄,怎麽辦,我腳打飄。。。”
    “還能怎麽辦,還不快喊:師父救命……”小小聲變成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