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尋到麵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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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瀧離去後,忘憂樓裏多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存在,讓無憂決定重開天下酒。
    在此之前,她先是將煉丹房重新收拾一遍,她已經決定好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要少接觸煉丹。
    在一個人住的時候,她是無所謂爆不爆爐的,因為她會為自己保密,所以縱然是爐爐炸丹,她最多也隻是自我懷疑一下下,然後再繼續努力。
    天分和勤奮,總得有一樣,否則怎麽成功?是不是。
    但如今,她已不是一個人,所以她得讓爆爐的次數減少些,而減少的方法,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少煉丹最靠譜。
    畢竟忘憂樓的隔音不算很好。
    這可真是一個憂傷的故事。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後她獨自一人住下來的機會可能會很少,所以是時候思考解決之道了。
    哎~,如果她的陣法天分,能分一點到煉丹術上來,該多好。
    把菱瀧送過來的特產分類後,無憂將天下酒開在商旅必經之處。
    經過一段時日的發展,在有心人的散播之下:天下酒的老板娘喜歡收集故事的消息,逐漸流傳於荒漠裏。
    如果你有能讓老板娘滿意的故事,那你就能收獲一壺好酒,一桌好菜。
    “嘿,老板娘,來一壇酒,”一個相貌英俊的浪子壞笑著挑逗:“你來說一說,什麽樣的故事才算有趣的故事?”
    “依我來看,右邊寫著的肯定不有趣。”拿著算盤的無憂,又一次的引導客人,讓其將目光轉移。這些人呐,總是把該注意的東西給忽視。
    右邊?將頭擺一邊的浪子,很快的就發現一副字,快速瀏覽後,便用慵懶而低沉的聲音念道:“不談寡婦多情,別說風流男子香豔史,不說窮小子拐帶富家千金的悲情係列,別講男女偷情的那點事。老板娘,概括的可以啊,那江湖兒女的故事,你要不要聽?”
    “悲的,還是喜的?”無憂問。
    “不悲不喜。”浪子答。
    “如此?”取出一壇酒,無憂看向浪子,有些期待的道:“那說來聽聽。”
    接過酒,開一壇,飲一大口,浪子的聲音還是很不錯的,隻聽得他說道:“在很遙遠的南方,有一個俠肝義膽的女俠,備受人的認可,可是她卻愛上了一個劣跡斑斑的惡棍。巧的是,那惡棍竟然也對女俠情有獨鍾。某請老板娘來猜猜,後事的發展?”
    用不著考慮,興趣已消失了大半的無憂,直接就指出了三種軌跡:“其一是,女俠走上不歸路,成功的嫁給了惡棍;又或者是,惡棍棄惡從善,成功的娶了女俠。其二是,大路朝天,兩者各走一邊;其三是,不幸的是,他們竟然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然後就成為了尷尬的一家人。說吧,哪一種結局?”
    “嘖~,老板娘真是閱曆豐富,在我離開那邊的時候,他們的結局是回到了最初的原點,隻不過是變成了女俠為惡,凶徒從善。如今女俠在逃,成為了賞金獵人的惡棍在追擊中。”
    “嗬,原來是還沒有結局嗎,難怪不悲不喜。”無憂看向浪子,目不斜視的詢問道:“可否問下,那所謂的凶徒,可是閣下?”
    一根食指搖了搖,浪子話道:“咱可沒有將自己的事情到處說的壞習慣。若論起關係來說,我倒是和那女俠原本的未婚未有點複雜的關係,簡單點來說,可以算是朋友吧。”
    “那再問一句,那兩人如今的情況,可有你朋友的手筆?”
    “絕對沒有,因為我那朋友在那兩人還未相遇之時,就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那可否有你的手筆?”
    “如果有,某肯定不會將此故事說出口。”
    “那我隻想說:鑽空子不好,我喜歡的是有結局的故事,所以你的酒,我不請。”無憂拿起算盤,重新埋進了數字的算學裏。
    “嘿,其實某最想問的是,老板娘定親了沒,汝可相信一見鍾情。”浪子側頭瞧著無憂的容顏,詢問道。
    “於我而言,酒客就是酒客,無其他的可能。小夥子,假若這句話傷到了你,那請多買兩壇酒,來消消愁。”無憂頭也不抬的道。
    “那給某來兩壇忘憂~”
    忘憂?無憂打著算盤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但頭依舊沒有抬起:“天下酒,隻有杜康,沒有忘憂。”
    “是麽,那著實可惜,某找忘憂酒館,已經找了十來年,卻奈何,一直無緣。你這天下酒,徒有虛名呐。”浪子悵惋。
    “虛名不虛名,一兩個人說了不算。汝為何要找忘憂酒館?”抬起頭,無憂合上算術題,詢問道。
    “某啊就是聽聞忘憂酒是用故事來釀的,所以就一直想嚐一嚐忘憂酒的滋味。怎麽老板娘有進入忘憂酒館的門道?”
    “如果我說有,你可有能入酒的故事?”
    “若有,那要怎麽進?”
    “隻要給我講一個動人的故事即可。”
    “那某還是繼續等待吧。某準備的故事就隻有一個,某隻想將其說給忘憂酒館的主人聽。”
    “隨你,願有一天我能成功的聽到你的故事。”
    “哈哈,青山綠水,有緣再見。”抱兩壇酒,作為路上的水,浪子走向了天涯。
    人家好歹找了十幾人,真就這樣讓人家錯過?她要不要主動點?
    往後靠在椅子上,無憂看著對方的背影,拋起了一枚銅錢,今晚的有緣人要不要就是他呢?
    打開握著的手,將結局解開,卻發現是不要——那就不要吧。
    淡看一隻駱駝逐漸遠去,它迎著熾熱的光,走向了遠方,消失在了視線裏。
    飯香過,夕陽落,繁星布滿天。
    亥時至,浪子歸,卻不見門路。
    行走於縹緲中,星輝之下,有人在趕路,他們的所過之處,竟然繁花錦簇。
    奇異之處,讓無憂為之慢下步伐。
    “姥姥,快看,那邊有一座會跑的樓,樓上還坐著一個人。”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忸怩著身體,不安分的動著。
    樓停下,無憂倚在欄杆上,笑問道:“跋山涉水的旅人,可要進來喝一杯酒,來談一談旅途的趣事?”
    “感謝主人盛情,但我等不累,亦不喝酒,便不打擾。”為首的白發老者,頷首婉拒。
    “那無憂便也不耽誤各位。”停下的樓,重新飄起。停下來的人,亦重新趕路。
    欣賞著下方的花色,無憂拿出一張宣紙,將美好的一幕定格於紙上。
    六月夏,沙海遇旅人,旅人過處,繁花怒放,本想聊一聊,可惜邀請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