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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向您怎麽說，剛才我想給您描述她的外貌，但就耽擱了幾秒，這會兒居然說不出來了。”安天成很驚奇，表達的也很散亂。
    “不奇怪。”文言老師聽到這裏，微微笑了笑。“我們常常有些事情感覺已經掛在了嘴邊，但就是說不出來。不過沒關係，這是大腦處於一時的空白期，大腦認為我們已經說過，所以就自動忽略了那部分內容……”
    “不是。”安天成聽到這裏，知道文言老師和他說的是兩回事，急忙糾正。“不是這樣的，是我這會兒實在描述不出她的樣子。”
    “你能想起來她的麵貌嗎？”文言老師幫著安天成回憶。
    “能。”安天成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那怎麽會描述不清？”文言老師很奇怪，他仿佛是在思考安天成語言方麵的問題。
    “不是那樣的，老師。”安天成看著文言老師的反應，就知道了老師在想什麽。“不是那樣的。”他有點急。
    “那是……”文言老師收起了打趣的笑容，終於認真了起來。
    “是一種精神上的。”安天成想了好半天，這才找著了這麽一種說法。
    “什麽？詳細的說說。”文言老師聽到了重點。
    “我的腦海中……精神上能看到她的容貌……身姿，但就是無法描述出來，仿佛……一旦我想組織詞語進行表述，大腦就……就……會發生混亂，什麽都想不起來。”
    安天成見文言老師還是有點迷糊，接著解釋：“就像……是……霧中看花，我不看她時，清晰無比，當我決定要注意看她時……她卻被濃霧遮住了。更加奇怪的時，我甚至會忘了她在清晰時的樣子。”
    “我也不會說。”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安天成好一陣糾結，終於說出了大概。
    “具體的容貌，樣子無法描述出……”“到了什麽程度？”文言老師看起來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情況，問得更細了點。
    “就是……”安天成一邊回想，一邊組織詞語，一邊說：“就是我知道她的樣子，但就是不能詳細的描述出來。”
    文言老師聽到這裏，知道自己問得問題不對，想了想，轉換了個思路。
    “是妃罄嗎？”
    安天成一呆，立刻否認。“不是，您想到哪裏去了。”
    文言老師一愣，再次追問：“和妃罄有共同點嗎？”
    安天成囧了，但看了看認真嚴肅的文言老師，隻得搖了搖頭。“沒有，甚至是和她相反。”
    聽到這個答案，文言老師終於知道怎麽問了。“這麽說，你盡管不能描述，但是能說出她是什麽樣的特點？”
    安天成聽了文言老師的話，細細一想，果然如此，他欣喜的點著頭。
    “什麽樣的？”文言老師聽到這裏，好像知道了什麽，沒有了之前的好奇。
    “她是溫柔、高貴那一類的。”安天成想都不想，就說了出來，絲毫沒有大腦混亂的現象。
    “妃罄呢？”文言老師淡淡的問道。
    “她……”安天成一時不明白老師的意思。“她嘛，霸道，好強，好勝……”
    “你不覺得她們兩個的性格正好相反嗎？”文言老師好像已經完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不是，老師。”安天成急忙認真的解釋。“我知道您的意思，您以為我是因為錯過了妃罄，所以幻想了一個她的替代者，而且按照妃罄的性格重新構想了她？”
    “不要騙自己了，你的幻想已經嚴重影響了你的心靈，你的大腦已經在你的潛意識下構建了另一個妃罄。”
    文言老師略帶失望的說道。“這也就能解釋你為什麽知道她，也看過她，但就是描述不出的原因。因為你沒有真正的見過她，隻是在不停的幻想、組合著她。”
    “是這樣嗎？”安天成愣了，聽著文言老師嚴絲合縫的解釋，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放鬆放鬆自己吧！”文言老師愛憐的勸道。“你說妃罄太苦了，其實你也一樣，這段感情對你們而言，都很苦……”
    安天成相信了。“難道真的是這樣？”
    文言老師看著安天成，不再說話，看起來在想著什麽。
    “不對。”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安天成再次打破了寧靜。
    看著同情自己的老師，再次誠懇的說道：“我見過她，在你送我進入的空間中，剛才我們糾結於描述她的外貌了。”
    “那是你的大腦構出的幻像！”文言老師有點失望。
    “不，千羽應該也看到了。”安天成鎮定的說道。
    “好，我們問問千羽吧。”文言看起來像是下了什麽決心。
    文言老師話音剛落，一團水花濺起，一隻濕漉漉的手已經搭在了安天成的臉上。
    頓時，安天成變成了落湯雞。
    “哈哈……”千羽開心、純真、沒有絲毫雜念、純淨的笑聲傳了出來。
    文言老師看著兩人，也不製止，隻是看著。
    安天成收拾收拾了自己，看起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
    “你們叫我？”千羽強忍著笑。
    “嗯，下次不要偷聽我們說話了。”文言老師見安天成還在收拾，替他答話。
    “沒有，你們的聲音太大了。”千羽有千羽的解釋。
    文言老師笑了笑，不再說話。
    “千羽，你看到另一個空間中的一個姐姐了嗎？”安天成收拾好自己，急忙提問。
    “什麽空間？”千羽的好奇心上來了，同時看著文言老師和安天成都很嚴肅的樣子，感覺自己成了重要的人，立刻嚴肅了下來。
    “就是你就我回來的那個空間。”安天成提醒千羽。
    “就在你遇到我時的那會兒。”安天成見千羽一副回憶的摸樣，再次細化了點。
    “看到了。”千羽聽到這裏，終於想了起來，他高興的答道。
    安天成釋然了，解脫似的輕鬆，但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有了點傷感。
    “真的看到了？”文言聽到這裏，來精神了，雙目灼灼的盯著千羽。
    千羽看文言這樣樣子，嚇著了，但還是顫顫巍巍的說了出來。“真的。”
    看到文言老師和安天成都呆呆的樣子，他報功似的接著說道：“那個姐姐很漂亮，比妃罄姐姐好多了，沒那麽可怕。”
    下章，什麽人，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