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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分！”
    這回可不止一個學生應聲。
    帝都大學明裏暗裏喜歡沈盡歡的男孩子可太多了，大家都處在同一起跑線上，平等地追不到女神，這老小子倒好，特麽地想彎道超車。
    瑪德，去死吧，老東西！
    剛才還覺得沈同學打他太狠了，現在一看，丫的，這老崽子就是活該！
    大家自發堵住了路口，好讓事態在升級前，讓小姑娘多出出氣！
    至於在包圍圈裏的幾個老師，他們刻意沉默地往學生堆裏紮了紮，這種敗壞師德的人渣，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
    周雅堂正在開會。
    偌大的會議室裏靜悄悄的，平日裏在外麵的二五八萬的領導們，今兒個蔫了吧唧地坐在位置上。
    周都長是文雅人。
    他們工作的不到位時，人家不會罵的很難聽，但是說的每一句話，又能叫他們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不是個東西。
    有這樣的上司，精神壓力真挺大的。
    最近全世界氣候異樣，台風、暴雨、洪澇、幹旱......就好像真如那傳了一年又一年的謠言一樣，末日即將來臨。
    周雅堂去年就下了命令，整改帝都的下水道，升級城市防洪防汛係統，但是這項工作，都幹一年了，還沒弄完，一催進度就牽扯各家利益，什麽這段路不能修，那段路不能撬，交錯的利益網裏不乏些皇親國戚，以至於不能嚴格做到上行下效。
    “三個月內項目不能推進百分之30，相關部門的負責人自己引咎辭職。”
    他向來殺伐果斷。
    對手底下這些人的脾性也了解。
    有時候，不逼他們一把，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都長，那。”
    疑慮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就被周雅堂打斷。
    “你們不想應付的人，讓他們首接來找我。”
    “是！”
    還別說，大家都等他這句話呢。
    在官場裏混，很多時候，真的身不由己。
    官大一階壓死人，領導明說誰誰誰是親戚，讓下麵的人放個水，他們哪有什麽權利說不的？
    ......
    “沈同學，公然毆打你的任課老師，你知道你的行為所造成的影響有多惡劣嗎？”
    教導主任頭疼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他思想齷齪在先。”
    “其一，辦公室裏沒有監控，你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對你有齷齪的想法，其二，就算他有想法，他還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所有的老師同學，以及辦公室外的監控都有拍到你毆打他，現在的問題不在於我要問責你，是他要告你。”
    “那就讓他告唄，我下次見他，還打。”
    主任：......
    沈盡歡半點認錯的跡象都沒有。
    主任原本發量就不多的頭頂，眼見著連最後幾根都要保不住了。
    他被這孩子氣的，拿手帕擦額頭上的汗。
    “這樣吧，叫你家長過來。”
    “我沒有爸媽。”
    話音剛落，主任微微停頓，瞧小姑娘的眼神裏也帶了些憐憫，他隻聽說過學校裏喜歡這孩子的小夥子很多，沒想到，父母都不在了，也是個可憐孩子。
    再開口時，語氣下意識溫和了許多。
    “抱歉，那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或者叔叔阿姨之類呢？”
    “那我叫我叔叔過來。”
    “行。”
    ......
    會議室裏
    周雅堂反扣在桌麵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