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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歡愣了一下，這才發現，是自己回錯信息了。
    歡歡子：發錯了，抱歉
    周雅堂：？？？？
    ......
    會議室裏，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解釋。
    盡管他並不是一個過度耽於情愛的人，這幾個小時也沒控製住自己時不時走神。
    此刻，他正等著的那個人歡快地在商場裏換著店鋪吃東西。
    別提有多快樂了。
    “周都長？”
    莫汵第二次喊他時，周雅堂身邊的人輕輕碰了下他。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
    “抱歉，你說。”
    莫汵微微彎唇笑了笑：“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問這次帝都對我們這些配合外遷的重工企業，有沒有別的方麵的支持。”
    這幾年國家一首在整治環境。
    尤其是帝都周邊的一些重工企業都響應號召外遷。
    天市同帝都離的太近。
    如今這股風刮過來，難免有企業會有怨言。
    天天都查環保，一言不合就罰款。
    國企還好，民營企業時間久了真頂不住。
    底下人鬧得難看，甚至還出現了民眾上訪的事情。
    這才有了這一場見麵會。
    希望在政治和經濟之間取得一個更好的平衡。
    “莫先生希望我們有什麽樣的支持。”
    體製內的人最擅長委婉地把皮球提回去，就連周雅堂也不例外。
    莫汵的手指輕輕點在桌麵上，這熟悉的官腔一出來，他沒來由地心底升起一股子煩躁，要不是為了企業，他這輩子都不想和這些不能好好說話的高官打交道。
    “周都長，我是個爽快人，就不跟您拐彎抹角了，這次，也不僅僅代表我一個人的想法，還有我們十幾家做這行的老板，共同的想法和訴求。”
    周雅堂沒有吭聲，眼神卻示意對方說下去。
    倒是在座的幾個本地領導臉色一白，看向莫汵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有如實質的冷意。
    “是這樣的，我知道國家對於工廠的搬遷有補貼，但現狀是在我們之前搬走的很多工廠並沒有得到相應的賠償款，之所以離開，實在是因為查環保查的沒法幹！我這話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今天您在，我必須得說，如果單論對環境的危害，有好幾家國企超標到狗都搖頭，說難聽點，我們這些工廠加起來一個月的汙染量也沒人家一天排的氣毒，如果是大家平等的罰款，我們心裏還好受點，關鍵是現在民營企業成了完完全全被犧牲的那一撥，罰款的是我們，整改的是我們，搬走的還是我們，我就想問這公平麽？”
    男人越說越激動，最後竟膽大包天到在周雅堂麵前拍了桌子：“是，我們是沒有人家納的稅多，但是每年該交多少，平心而論，我們真一分沒少國家的，現在這些人把我們可排放的額度都挪給了他們，公平嘛？您說公平嘛！”
    周雅堂眸色當即冷凝，這份凝重卻不是對莫汵的，而是對處理這些事情的首接責任人。
    造成社會動蕩的本質，就是明目張膽的資源分配不均。
    “莫先生說的，我會安排人盡快調查清楚。”
    莫汵聞言臉一白，他知道他賭輸了，原本以為這姓周的是個剛正不阿，真心為民的，他才敢在這裏堂而皇之的揭露，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以為他們圈子裏真有好人......
    卻沒想到，周雅堂的下一句話是：“這幾天，為了莫先生的人身安全，不介意的話，請跟我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