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你中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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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這兩人又膩在一起狠狠親了一通。

    “一個男人麵對女人的誘惑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麽不舉,要麽就是gay!”蔣涵的聲音裏帶著不甘和不平衡。

    聽到這裏, 寧韻然實在忍不住了,憋著笑抬起頭來看向莫雲舟。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 莫雲舟竟然也在看著她!

    寧韻然怔在那裏, 莫雲舟竟然用手指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那暗含笑意的眼睛仿佛在說:閉上你的腦洞吧。

    那麽你到底是不舉還是gay?

    寧韻然無法克製自己腦洞的延伸。

    “好了, 好了寶貝兒, 咱們不提那個不舉的家夥了。你放心好了,這場畫展之後你一定會紅。”

    寧韻然憋笑,看來這不舉的章子, 已經刻在莫雲舟的身上了。

    抖m先生, 你也有今天啊!

    寧韻然真想給蔣涵點讚!

    想起自己從前不小心捂到抖m先生的皮帶下麵一點點, 還有不小心戳到他嘴唇之類的, 根本就是小事嘛!

    這時候,扣在寧韻然肩膀上莫雲舟的手指略微用力, 正好掐在寧韻然的肩骨縫隙裏, 疼得她真想哼哼, 但就是咬碎了牙槽她也得忍住啊!

    寧韻然惡狠狠看向莫雲舟,發現他的眼眸冷冷的, 仿佛剛才不是為了報複寧韻然取笑她,而是在警告她。

    如果這家夥不是自己的老板之一, 寧韻然毫不懷疑自己已經拿過旁邊的高跟鞋爽快地在他腿上來一下了!

    “你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還打著藝術的旗號!我可是聽說, 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淮,上周在你這裏賣出去的畫,每一幅都過了百萬了!可別等我到了你這裏,升值幅度還不如那個落魄得快入土的江淮。”蔣涵扯過了高峻的領帶,一字一句很用力地說。

    寧韻然眼睛一亮,江淮的畫作過百萬了?是不是他的作品終於得到了認可?這裏麵是不是也算有一點她的功勞?

    “寶貝兒,你別跟江淮比。你的路還很長,江淮……也就那樣了。”

    蔣涵冷哼了一聲,一把將高峻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江淮已經癌症晚期了。等到江淮死了,他最後一幅作品說不定會升值到天價!多少畫家不是死後成名的?可是我一點都不想死後成名。”

    聽到這裏,寧韻然的兩條小腿已經開始打抖了。

    和莫雲舟單膝跪在那裏的姿勢不同,寧韻然是蹲著的,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她微微動了動,想要挪動自己的腿,但又擔心自己發出什麽聲音來,會吸引高峻和蔣涵的注意。

    這時候,莫雲舟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鬆開,他的整個人都傾向了寧韻然,寧韻然一陣緊張,卻發現莫雲舟的胳膊繞過她的身後,支撐起她的小腿,他的手掌很有力,掌心很溫暖。一般男人要是做出這樣的動作總會讓人覺得別有用心,但莫雲舟卻很紳士。

    他緩緩地將她側倒,寧韻然有一種自己被對方抱起來的錯覺,盡管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地麵,但是從蹲著的姿勢變成側坐,寧韻然覺得自己瞬間上了天堂。

    莫雲舟放開了她,手指在唇上點了點,示意寧韻然繼續保持安靜。

    寧韻然點了點頭。

    “好了,寶貝兒,我就跟你交個底吧。你應該知道,我們畫廊重點是在培養和打造直接和我們簽約的現代畫家。江淮的畫作,基本上都是我們一位非常重要的客戶收藏的。而這位客戶,我們替他賣畫,代理費和寄賣費低到可以說幾乎沒有。你知道為什麽嗎?”

    “代理費低到幾乎沒有?為什麽?你這個家夥雁過拔毛,還能不掙錢?”

    不隻是蔣涵驚訝,就連寧韻然也很驚訝,差一點把腦袋伸出去,被一旁的莫雲舟給撈了回來。

    簡直就像打地鼠一樣,她這隻地鼠剛想要冒頭就被打回來,這回直接被莫雲舟摁住腦門,隻能像做錯事的幼兒園小孩一樣低著頭。

    額頭幾乎要貼在莫雲舟的胸口上。

    一呼吸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清雋淡雅,卻有著沉穩深邃的感覺。

    寧韻然的耳朵就快紅了。

    “江淮還有十二幅作品,有九幅在這位外籍收藏家的手上。而這些畫,都是以一千元一張的價格收來的。”高峻開口說。

    “這麽便宜?你們賣出去是百萬的價格,這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什麽空手套白狼?白狼在哪裏?不過是左邊口袋出,右邊口袋入,虛擬成交量,把江淮的名氣炒作上去而已。”高峻笑了起來。

    “虛擬成交量”還有“炒作”這幾個說法湧入寧韻然的耳中,回想起那一幅《褪色》,寧韻然心底深處疼了起來。

    她相信江淮的才華,而他的才華就這樣被淹沒了,因為買他畫的人根本不懂得欣賞也不會懷抱著珍愛的心意去收藏。

    “你的意思是說你自己買江淮的畫?”

    “我哪裏能做這麽蠢的事情。事實是某位大老板在海外開了個賬戶,他買下了江淮的畫。在國內,有幾個替他操作業務的下線,將資金以買畫的名義匯給這位大老板,以書畫買賣的方式突破人民銀行的洗錢監控和外匯管理。今天是一百萬,明天就可以到兩百萬,三百萬!”高峻的聲音裏帶著絕對的自信。

    和莫雲舟靠在一起的寧韻然顫了一下,她意識到,這恐怕不僅僅是虛擬成交來炒高藝術品的價格,而是將人民幣以正當交易的名義匯往海外……這是……

    “你在幫人洗錢!”蔣涵驚訝地說出寧韻然腦海中的那個答案。

    寧韻然咽下口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擁抱著自己的莫雲舟胳膊也緊了緊。

    呼吸繃了起來,她能感覺到莫雲舟的體溫,明明兩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空氣裏卻像是隨時會迸裂出火花來。

    寧韻然下意識又看了一眼莫雲舟的表情,沒想到正好與他的視線對上。

    他的雙眼很深,很遠。

    如同無形的牢籠,將寧韻然的思維都禁錮了起來。

    他輪廓優雅的嘴唇微微張開縫隙,口型應該是:別亂動。

    他的嘴唇太近,總像是會觸上她。

    也許是她的額頭,也許是鼻尖……

    抱著蔣涵的高峻輕笑了一聲:“別這樣說,什麽洗錢不洗錢的啊!我隻是幫別人搭了個橋。”

    “幫別人搭橋?沒有好處的事情你會去做?”

    “你忘記我說的了?我手上也有三幅江淮的畫。等到虛擬成交金額將江淮的畫作價值拱抬上去了,我還用擔心我手上的那三幅拍賣的時候賣不出高價?”

    “哦——所以你是互利雙贏。你們畫廊假裝在推薦江淮的畫作,讓江淮畫作的升值顯得是打造之後的成果,然後這幾幅畫的擁有者就名正言順地將他在國內掙到的黑錢以江淮畫作交易的理由匯去海外。這些因為洗錢而提升的成交金額就是免費的廣告,讓你手上最後的那三幅江淮的作品升值。你和那位所謂的收藏家,可謂互利雙贏啊。”

    “所以,我才對你說,別跟江淮比。”

    此時的寧韻然握緊了拳頭,她的呼吸緊張,她找到了,她來到這裏三多月,終於聽到她想要聽到的東西了!

    “為什麽不能跟江淮比?江淮沒幾年好活,但是我卻能活很久。如果能讓我的畫作在拍賣會上拍出百萬美金,前期的炒作,我也願意。”蔣涵的聲音裏帶著一種笑意。

    “你是說……你也……”

    “我也願意加入你們。”

    “寶貝兒!你可真是我的寶貝兒!你放心,我會和收藏家談好,給你一個合適的價格。”

    寧韻然聽到這裏,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她的腦海中千頭萬緒。

    到底這個畫廊裏還有多少虛擬交易?

    他們這些為了打造畫家,替這些默默無聞的畫作能被更多人看見欣賞所做的努力,就像笑話一樣……

    “你們會議室的桌子太硬了,讓我起來。”蔣涵用撒嬌的語氣對高峻說。

    “我還想在這裏跟你來一次呢。以後這裏就會成為我最喜歡的會議室。”

    高峻一邊說一邊將蔣涵抱了起來,蔣涵將自己的裙子拉好,輕輕推了高峻一下。

    “我還是喜歡柔軟的床。”

    兩人黏膩了一會兒,這才走了出去。

    會議室裏再度安靜了下來。

    寧韻然低著頭,萬千思緒無從說起。

    她現在隻想一個電話打給老大,讓他把高峻這家夥給辦了,但是她知道這一切隻是高峻嘴巴裏說的,根本做不了證據。

    “小寧。”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莫雲舟。

    好頭疼。

    啊……頭疼的事情就讓老大去想吧!

    出了地鐵站,寧韻然依舊揣著口袋,吹著《兩隻老虎》的口哨,回家去了。

    與此同時,顧長銘的黑色奔馳駛在長街上行駛著。

    他的副駕駛上坐著趙嫿栩。

    “下周,蘊思臻語畫廊為一個叫做蔣涵的年輕畫家舉辦畫展。邀請函已經發到秘書那裏去了,你會去嗎?”趙嫿栩撐著下巴,側過臉來問。

    顧長銘的側臉在路燈燈光之下忽明忽暗。

    “蘊思臻語畢竟和大老板的弟弟合作許多年了。去給個麵子吧。”

    “其實我們不去也行。隻要肯花錢買畫,替那個蔣涵抬高一下身價就好。”

    “如果可以,我們盡量不要與高峻那邊有資金往來。”

    顧長銘的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感情。

    “我明白了,我不會買那個畫廊任何一幅畫。”

    顧長銘點了點頭,當車子路過一個花店的時候,他將車停了下來。

    “長銘,怎麽了?”趙嫿栩好奇地問。

    “我有事想問一下花店老板。”顧長銘解開了安全帶,走了下去。

    趙嫿栩愣了愣,臉上湧起一絲期待來。

    但隨即又是一抹自嘲的笑。

    花店老板娘正在收拾著店鋪,很快就要關門了。

    看見顧長銘進來,她放下手中的事情。

    “顧先生,這麽晚了,你怎麽會來?”

    “在外麵吃飯,回家的時候路過這裏,所以就下來看一下。”顧長銘的指尖掠過一朵快要凋謝的歐洲月季,“上一次拜托你送給那個女孩的花,我還沒有付錢。”

    顧長銘從西裝的裏麵取出一個皮夾,將兩三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老板娘。

    “哪裏用得了那麽多錢!”

    “你留著吧。如果有多餘的,你就再包一些合適的花,送給她好了。”

    顧長銘正要轉身,就聽到老板娘笑著說:“對了!她收到花的時候還說沒想到有人送她花,她以為這輩子自己就隻會收到狗尾巴草呢。”

    顧長銘的唇角輕陷,未做停留。

    “啊,我剛才還看見她從花店門口路過。”

    顧長銘打開車門,跨入車內。

    趙嫿栩看了他兩秒之後,了然地搖了搖頭。

    “你怎麽了?”顧長銘問。

    “我以為你是要去買花送給我呢。”趙嫿栩坦然地說。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也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們也不是交往中的男女關係,我想不到送你花的理由。”

    “喂!我們是超過十年的搭檔!”趙嫿栩做了一個萬分無奈的表情,“你這個人太無趣了!”

    “好吧,我不送你花,你也跟我搭檔了十年。”顧長銘回答。

    “……你這樣不解風情,怪不得現在還單著。”趙嫿栩搖了搖頭。

    車子駛過一個街區,顧長銘的前方正好可以看見一個穿著一身西裝,腳上卻踩著運送鞋的女孩。

    她手中拎著炒麵,一邊走一邊吹著口哨。

    顧長銘的車慢了下來。

    “前麵那個穿西裝的,是男的還是女的?”趙嫿栩半開玩笑地問。

    “女的。”顧長鳴回答。

    “女的?你看他走路的姿勢,還吹著口哨,明明是個小子。”趙嫿栩摸了摸下巴說,“不然我們打個賭,你開到前麵去看一下。如果他是男的,就算我贏,你要送一束花給我。”

    “她是女孩。”顧長銘的聲音不大,卻很肯定。

    “如果她是女孩,我就答應你以後幫你辦到一件事。”

    “有什麽是我需要你替我辦的嗎?”顧長銘反問。

    “你這個人從來不會開口請別人幫忙,我這是給你機會。”趙嫿栩笑道。

    “那你輸了。”顧長銘加快了車速,緩慢地從那個身影開了過去。

    趙嫿栩仔細地看了過去,然後惋惜地歎息。

    “真的是個女孩!就是前麵小了點,後麵平了點,走路拽了點兒。她是不是吹口哨了?”

    “藍精靈。”

    車子越開越遠,顧長銘看著後視鏡裏的女孩兒,她一臉自得其樂的表情,拎在袋子裏的飯盒都散了還不知道。

    趙嫿栩湊向顧長銘:“我怎麽覺得你剛才好像笑了?”

    “我沒有。”

    “是嗎,好可惜。”

    “可惜什麽?”

    “可惜,我好久沒看見你笑了。”

    一周之後,對於蘊思臻語畫廊來說,近三年來最隆重的畫展開始了。

    畫展的主題是“蒙塵”。

    畫廊的展廳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重新進行了布置。

    亞光的灰色地麵,有質感但卻極大程度地減少了反光。牆麵是淺色的,與蔣涵作品絢爛多彩的用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視覺衝擊力很強。

    這一次的畫展,高峻非常看重。除了專門服務收藏者的經理人團隊之外,就連他們這些幕後策劃和媒體聯絡員們也要親臨現場。

    對此,寧韻然是崩潰的。

    “我可以穿休閑鞋嗎?”寧韻然端著咖啡,無精打采地問一旁的江婕。

    江婕笑出聲來:“知道為什麽有人說你穿著西裝像女保安嗎?”

    “我的西裝不是什麽範思哲或者阿瑪尼的唄……”

    “你看看我和你的下身有什麽區別?”

    “什麽區別?”寧韻然低下頭來看看自己的,再看看江婕的,“我的腿比你長?”

    “你眼瞎啊!我比你高五公分呢!你的腿怎麽可能比我長!是我們都穿著套裙,你呢?穿著西裝褲!西裝褲的臀圍還有點大,鬆鬆垮垮的!你走路又一點淑女範兒沒有,每次我從後邊兒看你,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大爺呢!你再穿雙休閑鞋,直接到畫廊門口站著,我再請高總給你配個電棍,你就真的是女保安了!”

    寧韻然忽然覺得有點崩潰。

    “我知道你穿不來高跟鞋。讓你在辦公室裏穿著走一走勉強還行,要是幾個小時在畫廊裏站著,非要了你的命不可。聽說今天下午,莫總給我們訂的鞋子就來了。說不定定製的鞋子合腳,你也就不用那麽視死如歸了。”

    “一雙鞋能拯救蒼天大地?”

    “能拯救你的小爪子就行。”

    快要下班的時候,鞋子真的被送來了。

    “做得這麽快?不是說一般定製都是要一兩個月的嗎?”

    “你想太多了!用金子給你做鞋呢!”

    鞋子的包裝盒很簡單,是可回收的。沒有任何印字,但是裏麵有一張銀燙的卡片,低調但很有質感。

    當大家都在感歎鞋子看起來款式簡潔但上腳之後卻很舒適。

    寧韻然打開盒子的時候,心情卻是複雜的。

    因為這雙鞋,和那天莫雲舟在車上給自己的那雙款式一摸一樣。她都懷疑這就是那雙了。

    但轉念一想又不可能。

    那時候並沒有師傅來,莫雲舟又不知道她的腳有多寬多長,這樣一想,那天莫雲舟送給自己的鞋子搞不定尺碼根本不對嘛!

    寧韻然上腳試了試,然後原地跳了跳。

    誒,還真別說,定製的鞋子就是不一樣啊!

    腳趾絲毫沒有被擠疼的感覺,腳掌也不累,掌心的弧度也是正好。

    這雙鞋真真切切是屬於自己的,寧韻然忽然有點“愛不釋腳”了。

    莫雲舟說的話忽然在腦海中響起。

    ——如果你成為不了那雙被目標穿在腳上的鞋,如果你讓你的目標不舒適,你就有被揭穿的危險。

    她原本對莫雲舟這句話似懂非懂,而此刻,她想到了自己。

    想要知道高峻所有的秘密,想要拿到他洗錢的證據,就要讓自己成為他腳上那雙最舒適的鞋。

    走到哪裏,穿到哪裏。

    洗錢是沒有受害者的違法行為,要找到拍板的證據,靠淩睿和經偵隊的其他同事進行賬戶調查和流水分析實在太難了。

    寧韻然思考的太入神,完全沒有意識到電梯門打開有人走了出來。

    寧韻然向前一步一步走去,低著頭,額頭就快撞上對方的胸膛,對方的唇線彎起不太明顯的弧度,側過臉似乎想要看清楚寧韻然的表情。

    他後退了半步,寧韻然腦子裏想著事情,下意識繼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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