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龍陽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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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小暖榮五郎!
    “喲!今天五郎也在這兒,不如叫他來給我這個老太婆評一評理。”
    桑小暖吃驚,一回頭榮五郎果然和上次幫她解圍的年輕男子站在一塊,她心裏有數,若是隻有榮五郎一個人,她自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回見他們家裏有客,才故意放言。
    “五郎是我們村子裏最明白事理的人,定不會偏袒媳婦,讓我一個老太婆受委屈,你快來看看著被子到底是誰的?”
    榮五郎麵有難色,上前仔細瞧過,被子確實是他們家的沒錯,就算是在外麵晾曬了這許久,也還有桑小暖身上自帶的那股中草藥味道。他如實說道“張大娘,您可能是認錯了,這被子確實是我家的。”
    她眼睛一閉,臉上的皺紋瞬間就往一起擠出了一個苦相“我的命好苦啊,怎得連床自己家的被子都不能要回來!”說著說著,聲音中似有哭腔,大中午的,聚攏來了不少的人!
    這些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看熱鬧的看熱鬧,說閑話的說閑話,每個人的言語就像是匯聚進河流的一滴水,多了便足以形成把人淹沒的汪洋。
    “張大娘,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便都給你罷了,這床了勝於無的被子著實沒有什麽用處。”她猜的不錯,今有客人拜訪,桑小暖不欲與她多做糾纏,幹脆留著等日後算個總帳。
    鄭風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手帕,遞給張大娘“大娘,您擦擦眼淚。”
    張大娘很是高興,勝利了一般,剛準備道謝,卻又被現實給了一計重錘“您擦幹淨了眼睛,我再跟您說說到底為什麽這一床被子是榮家的。”
    他毫不避諱地語出驚人,不止是圍觀的村民,就連桑小暖都對鄭風弋來了興致,榮五郎卻擔憂不已,隻希望他千萬別逞能“鄭兄弟,你真的有辦法?”
    鄭風弋朝他自信一笑,道“大娘你的被子是多大的?”
    大娘猶疑了一會兒,又看了看這床被子的大小說道“長一米八,寬一米六。”
    鄭風弋哈哈一笑“那這一米九的被子怎麽會是您的呢?”
    桑小暖記得自己的被子是兩米的被子,她就說鄭風弋怎麽可能知道自家被子的長度是多少呢?所以說此番完全是在詐她。
    張大娘無語,捏著被子不肯鬆手,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麽把手上的被子據為己有,鄭風弋沒有給她強詞奪理的時間,緊跟著說道“如果大娘覺得是我再胡說,那我們便來拿尺子量一量,看看到底是不是。”
    “我一時看岔了眼,不必來量了。”張大娘臉麵盡失,帶著自己‘年久失修’的被褥回了家,鄭風弋順便將他們家的被子收了交給榮五郎。
    桑小暖想要向這人為上次的事情道謝,鄭風弋卻隻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舉手之勞。”
    此後都是鄭風弋和榮五郎的對話,這人仿佛把桑小暖當成了一個透明的人,不
    僅對她不理不睬,而且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桑小暖吃完飯便去了後院給藥草澆水,想要平靜一會兒心情,把腦子裏麵莫名其妙的想法剔出去。
    微風習習,日頭也不大,藥田裏麵的每一株藥草都青青翠翠的,可愛極了,以前看這些東西是植物,現在看這些東西像銀子,不得不道一句世道艱難啊。
    估摸著他們的飯已經吃完了,她便囑咐小順子泡一壺茶過去給榮五郎和鄭風弋醒酒,小順子把泡好了的茶壺往桑小暖的麵前一推,道“桑姨,您可自己去吧,我從來沒見著過那麽膩歪的兩個人。”說完,還很是無語地犯了一個白眼。
    桑小暖一頭霧水,不明白小順子口中的‘膩歪’究竟是何寓意,眼看孩子叫不動,也隻能自己出馬了,可她前腳剛邁出去,竟不知為何也生出了幾分退意,仔細一想剛才在飯桌上,看見鄭風弋給榮五郎夾菜的那一幕也的確是‘膩歪’的很。
    她進屋時,客廳裏已經沒有了人,安靜得很。榮五郎的臥室有一道門,他在家的時候向來是不怎麽關門的,如今卻緊緊地關著門,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就湧上了桑小暖的心頭。
    她呼吸逐漸不能平複,控製不了的粗長起來,手裏拿著水壺,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把門一下子打開,“啊!”門沿撞上了鄭風弋的鼻子,他吃痛一叫,問道,“嫂子可是來送醒酒湯的?榮大哥不勝酒力,已經在床上躺下了。”
    桑小暖往裏麵一看,人果然已經躺在了床上,連被子都蓋的好好的,抬了抬手,順口問道“你要不要喝一些茶水,醒醒酒?”
    “不了。”鄭風弋馬上又回歸到少言寡語的狀態,隻說了一個詞,便向桑小暖告辭,她便也不多留,隻道路上小心。
    她進屋去看了看榮五郎醉的不省人事,手中的茶水想必灌下去也無濟於事,幹脆倒了,去廚房裏麵再做一碗醒酒湯。
    榮五郎睡得迷糊,一直夢囈,酒勁上來便十分燥熱,桑小暖幫著他往下拉了拉被子,看見了露出來裸露在內衫下的皮膚驚訝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便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一開始隻以為鄭風弋是個隻道體統的人,所以才會可以疏遠兄嫂,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確實再也容不得她自欺欺人了,鄭風弋分明就是看上了榮五郎!
    榮五郎是個正直的鋼鐵直男,又有妻子一個,兒女一雙,被掰彎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可見這件事情並不是他主動,除非是不想過日子了,否則怎麽會引狼入室叫她發覺。
    桑小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切事情等到榮五郎醒過來再說。
    晚飯之後,榮五郎才從醉意裏掙紮出來,一抬頭窗外的天都黑了,沒注意到一團黑影坐在床前,咋一看把他嚇得不輕“小暖?你怎麽在這兒坐著。”
    桑小暖也是打盹兒打忘記了,被他這麽一叫才清醒了過來。小順子來了之後,她便與榮五郎一道同房了,有床不睡反倒坐於床前,榮五郎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