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柳氏遭受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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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小暖榮五郎!
    “阿軒……我想幫她。”
    榮五郎“那你便送些藥過去,好生安撫。”
    但顯然,桑小暖並不想止步於此,柳氏不幸福的根源不在她自己,也不在迫害她的婆婆,而在於迫害她的生身父母和那個癡癡傻傻的男人。
    她說“我想幫她逃走,永遠都不會來了。”
    榮五郎聽了她的這一番說辭,大吃一驚,端正了神色,甚至有些嚴肅道“你莫不是瘋魔了?”
    桑小暖嗬嗬一笑“阿軒,你知道的,我看不慣的事情就一定要管。”
    榮五郎神情黯淡,像一個被拋棄的人,最後問道“所以說你是不會聽取我的意見了是嗎?”
    桑小暖不答,馬上離開了廚房。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趕了小順子去她和榮五郎的臥房裏,自己則留下來陪著小包子,小包子難得又和娘親在一張床上睡覺,一開始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是深厚的感情在,他馬上就能夠依偎在母親的懷裏聽故事了。
    “娘親,今天你講什麽故事啊?”小包子從桑小暖的懷裏抬起頭看她,大大的眼睛裏一顆黑珍珠似的眼珠轉得提溜歡快。
    “今天要講的是萵苣公主的故事……”
    故事裏麵,美麗的萵苣公主垂下了長長的頭發等待著王子的營救,可是有一天她的頭發卻被剪斷了,於是王子再也上不來。
    睡夢裏,柳氏搖身一變成了故事中的萵苣公主,她的王子正在從遙遠的地方趕來,雖然不知道歸期,但是她依舊滿心歡喜地等著和他重逢。
    桑小暖不知道柳氏所期待的那個救世主一般的男子,到底還有沒有將她記在心上,她隻知道如果她繼續在張家待著,隻會過著生無可戀的日子,還不如瘋一把搏一把。
    第二天一早,家裏的氣氛就詭異的很,桑小暖和榮五郎四目相對,擦肩而過卻並不開口說話,飯桌上除了小順子和小包子在一起嘰嘰喳喳,就再沒有其他聲響了。
    按理說,昨天才把東西搬回店鋪裏,今天應該還是要回去整理一番的,但是經過桑小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榮五郎的臉色,陰晴不定,還想並不能知道他今天到底會不會同她一起收拾。
    果然,他撂下了筷子,便站起身來沒有拿打獵的工具,反倒是和兩個小崽子說道“吃完了去把書包拿上,今天我送你們兩個上學。”
    桑小暖低頭喝粥,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低頭挑眉愉快的笑了,她就知道,榮五郎怎麽會丟下她一個人幹那麽重的活兒呢,就算是生氣也會一言不發地幫著她做完的,這就叫——居家好男人!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她火速收拾完碗筷準備和他們一起出門的時候,門口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鄭風弋。
    經過上次他對醉的人事不省的榮五郎做出了非分之舉後,桑小暖就一直提防著這個人再靠近榮五郎
    ,可是鄭風弋就好像是隱形了一樣,家裏的水果一應俱全,榮五郎上山的時候也常常和他在一起閑聊,就是不見榮五郎再次提起他過。
    這回,還是自上次宴請後,她第一次見到鄭風弋。
    “嫂子好。”他不鹹不淡地打了招呼。
    桑小暖知道此時她應該微微一笑,如同一個賢妻良母一般,溫柔地和丈夫的好朋友打招呼,可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像在她腦子裏回還播放的電影,時刻提醒著她,這人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情敵。
    “你好,鄭兄弟今天來的不湊巧,我們正要去鎮上搬家,沒法子招呼你了,千萬見諒啊。”桑小暖努力維護著自己溫柔得體的形象,實則克製著想要直接把這個同性戀轟出去的衝動。
    “我便是過來幫榮大哥安置的。”有那麽一瞬間,鄭風弋的眼神緊盯住了榮五郎,好像在告訴他自己的心意,雞皮疙瘩驟然起了桑小暖的一身。
    榮五郎渾然不覺似的,隻顧著把兩個小子的書包往自己的身上一背,小順子已經開始自由舒展的伸著懶腰,呼吸新鮮空氣了,也隻有每次被榮五叔送去上學的時候才能得到如此待遇,換作桑小暖隻會要他們自力更生。
    他用餘光不動聲色地瞧著桑小暖由晴變陰的臉色,心情從一開始的竊喜慢慢地變成了鬱鬱不快。
    他在想我是不是……做的太過了呢?
    “那就走吧。”桑小暖湊了過來,把書包從榮五郎的身上取下來了一個,順手挽上了他的胳膊,榮五郎一時沒動任由她這樣挽著,可是半路的時候卻不動聲色地把胳膊抽了出來。
    鄭風弋見縫插針地把手伸了進來,和榮五郎談起了夏季果園的收益,還詢問了兩個孩子的功課,兩個人談笑風生,好不開心。
    桑小暖這才意識道,這個榮五郎,把人家請過來,恐怕就是來給她氣受的。
    得,眼不見心不煩,來到鎮上之後,她便搶先一步將榮五郎身上的另外一個書包取了下來,自己拿著,徑直帶著兩個孩子上學去了,招呼也沒有打一聲,單憑一個單薄而生氣的背影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憤怒之情。
    鄭風弋瞧見榮五郎行動遲緩的在原地盤旋了片刻,有一絲的失魂落魄,然後帶著他來到了自家的鋪子,原本熱鬧的談話卻好像突然失聲了一樣,一路無話。
    “我在你的心裏還是比不上你的發妻啊。”就算明知道被榮五郎利用了,他還是願意義無反顧地將這條路走下去,如同一個窮途末路的人,飲鴆止渴。
    要說每次搬家之後最討厭的地方在哪裏,那必然不得提及一下厚積三尺的灰塵,幸運的是,這一點他們的醫館裏並不存在,原老板也是剛剛搬走;不幸的是,他們有更難處理的‘灰塵’,那就是上任酒館主人留下來的大片黑黢黢的油漬和汙漬。
    他和鄭風弋擦了半天,都還是九牛一毛,滿目狼藉的鬼樣子。榮五郎憑借著極大的耐心繼續和這玩意兒搏鬥,可鄭風弋就沒有他的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