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桑小暖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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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暖榮五郎!
“你真的以為你離開了京城,便安全了嗎?”南宮苦口婆心,年輕的臉上滿是老道的算計。
桑小暖聽懂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但是總會有辦法的,隻要能離開這裏,或許過一陣子太後便會忘記我了。”
南宮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被桑小暖的話逗樂了,他道“太後是天下之主的母親,有些事情不用她老人家記得,隻要有人去做最後把你的人頭捧到她的麵前就夠了,隻有她恨的人都像倬羅皇貴妃一樣崩逝了,他才能安心。”
一瞬間,桑小暖好像聽到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心道“四周無人,你才敢這麽皮吧?敢這麽說太後?”
南宮說的有道理,桑小暖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她隻是厭惡了這裏的勾心鬥角,想回到“民風淳樸”的平安縣去,至於如何擺脫這裏的權勢之人,恕她真的沒有法子脫身。
南宮恰到好處的拋出了一根橄欖枝來,對桑小暖提議“你要是聽我的話,乖乖的當我的徒弟,把我所著的醫書學完通過考核,我便放你安安全全的離開。”
“此話當真?”桑小暖頓時不淡定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可惜身上沒有力氣,馬上又軟了下去。
南宮點頭,簡潔道“當真。”
天底下竟然有這等好事讓她桑小暖遇上了,簡直不要太幸福,心裏直感歎學貫中西算什麽?我都學貫古今了,估計載璋國以後五十年再也不會有比我更高明的大夫了吧?
“南宮國師,你對我寄予厚愛,我自然不能白拿你的,你既然如此喜愛我的醫理,我便也將它變成書本,供您翻看可好?”
南宮原本隻以為桑小暖的悟性極高,對醫學甚是精通,身上埋有慧根,他不忍心糟蹋好苗子,才將通身本領傳授於她,卻沒有想到桑小暖身上的本事不是在這裏才學會的,而是在穿越過來以前就已經會了。
“甚好,甚好!”南宮笑的仙風道骨,心中甚是愉悅。
剩下的日子裏,桑小暖把自己學過的醫學原理和細則都寫在了白紙上麵,因為不喜歡毛筆字的慢吞,她特地選擇了製作了一根石墨碳素筆。
國師府縱有千般萬般的製約和桎梏,但終歸是有錢人住的地方,但凡是桑小暖要求的,其作用於國師是有好處的事情,府裏的人無一不把差事辦的妥妥帖帖。
曆經一個月之久,每日除了吃喝睡覺,便是幫“不老神仙”編寫現代中醫著作,沒寫完幾張便被老神仙拿去閱讀整理,等到所有的東西都寫完了之後,桑小暖心覺他一定都掌握了。
不然不會那麽利索的就開始活學活用的把化學原理用在了煉製丹藥的用途上。
“可不要從巫醫轉行到了煉丹士才好。”桑小暖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想感言。
把最後一篇做了個結,桑小暖派人送了去,便想出門去散散心,多日未曾出門的她,現在剛一接觸到門外的太陽便用手擋了擋眼睛
,太刺眼了!
聽說廚房來了個新廚子,做得一手南方好菜,桑小暖一直吃著他做的菜,覺得和家中的味道十分相似,原本以為隻是榮五郎做的是那樣的滋味,卻沒有想到這會是南方菜統一的特色,好不容易得了空閑便想要去瞧一瞧到底是哪位神仙?
時值下午,廚房裏沒有什麽人,隻有零星的幾個廚娘在廚房裏麵忙著收拾中午吃完的剩飯剩菜,洗洗涮涮。
一眼望去都是京城裏本地人的樣子,桑小暖心疑,“難不成是個會做南方菜的京城人?”
懷著疑問走出了廚房,正巧撞上了打水進來的人,一桶水潑了半桶,一桶在缸裏,一桶在桑小暖的身上,兩個人對視一眼,正要開口道歉,卻忽然摒住了呼吸!
正是——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
桑小暖正要和他相認,卻被榮五郎製止,他硬生生地改口道“扶鑰姑娘,失禮了。”說完便低垂了一雙眉目從她的身旁擦肩而過。
桑小暖以為他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還在怪罪她,急忙追了上去,拉住榮五郎,“對不起,我上次不是要故意……”
榮五郎一下子把肩上的水桶放在了地上,砸的地方嗵的一聲響,硬生生截斷了桑小暖下麵的話,“上次的事情我早就已經不記得了,南宮大人已經做出了道歉,我無礙,扶鑰姑娘快去換件衣裳吧,小心著涼了,晚上門前風大。”
“是啊,姑娘,上次我已經賠償過阿軒了,現在阿軒在咱們府裏幫廚,已經很是習慣了,以前的事情您就別提了。”一個沒怎麽見過的少年從門外進來,正是那天晚上一起追著桑小暖滿城跑的阿辰。
桑小暖狐疑的看了榮五郎一眼,在他的眼睛裏讀到了一絲叫她避諱的意味,雖然腦子裏還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配合榮五郎對叫阿辰的小廝說道“謝謝你了,阿辰。”
阿辰連忙笑道“姑娘和我客氣什麽?”
桑小怒那回到院子裏會想起榮五郎剛才對她說的話,喃喃自語道“夜裏,門前,風大。”
一字一句細細品味,終於悟出了其中的意思。
榮五郎是在告訴她——現在不方便說,晚上道門前等我。
捕捉到信息的某人突然眉開眼笑,開心的不能自已,晚飯隻吃了兩口便放下了,一心一意等著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等的心急如焚,在屋子裏麵左右踱步,還好屋子大,要不然地麵恐怕都要被她踩得發光。
終於到了晚上,月亮已經升上了中天。
桑小暖在院子裏麵打轉,一會兒鑽到沒有人的竹林裏麵去,一會兒看兩眼無波無瀾的平靜水麵,“怎麽還不來啊?怎麽還不來……難道是我記錯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麵不見,憂思難忘,她閑的都要開始按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荒唐的標準來計算自己到底等了榮五郎多久的時候,終於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