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改造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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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小暖榮五郎!
    桑璟對他說“男兒誌在四方,平生一展鴻鵠誌,為理想至生死於度外一次比什麽老驥伏櫪的回憶都珍貴。”
    小順子那個時候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隻知道不管他去哪裏,帶上他這個小跟班就好,但是桑璟卻拒絕了。
    小順子不明白為什麽他可以去追逐自己的理想卻不願意帶上自己一程呢?
    桑小暖的話像是把他隻裝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的腦子撬開了,往裏麵灌輸進去了他不得不考慮的生存之道。
    小順子終於正常了,又能和小包子兩兄弟一起安安心心的去上學了。
    這天晚上,榮五郎和桑小暖談起了郊區的那五塊地的事情,桑小暖說“我們可以種一些菜,比糧食的生產周期短,可以多產幾季。”
    榮五郎之前在榮家大伯家的時候幫著大伯家裏麵種地,很有經驗,他知道蔬菜的生產周期短,但是糧食是可以供人們儲存的,不僅使生活必須憑而且價值也比較高,幾乎是沒有什麽風險的。
    但是桑小暖看過了這裏糧食的產量,實在是——太低了,比起現代的雜交水稻,產量不知道低了多少。
    桑小暖比一之下便沒有思考太多糧食的好處。
    榮五郎見她如此執拗,便也作罷,道“那就種蔬菜吧,隨你,我們現在就準備準備吧。”
    桑小暖又在腦子裏麵想了想,覺得剛剛提起來的產量與產量之間好像還有可以推敲的地方。
    “你讓我再想想……明天我們一塊去地裏麵看看,我總覺得產量不好可能跟土質有關係。”她說道。
    榮五郎對平安縣這裏的土質情況了解的最深了,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平安縣人,榮五郎有很大的發言權。
    當他們來到這一片土地上時,還是上午,桑小暖摸了摸土壤,然後跟榮五郎一起在左右前後都走了走,大概知道了著一片地方的土地上一般情況下都有多大的產量。
    “阿軒,這裏的人家耕地一般都是一種作物種植多長時間啊?”桑小暖問道。
    榮五郎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經驗回答道“要是哪一年的作物市場價格特別高的話就會有很多農民去種植一種蔬菜,至於多少年換一個品種完全看種植者自己的想法。”
    “哦,也就是說不固定嘍。”桑小暖看著眼前的早苗若有所思,又問道,“會不會有這種情況,某一家擅長種植某一種作物,所以時常種植這一種東西呢?”
    桑小暖幾乎是把榮五郎當成了這個世界中的“nc”來使用,什麽不會問什麽,偏偏他農活打獵一把抓,什麽都會,隻要桑小暖問幾乎他都答得上來。
    “這種情況也有,不過種植技術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書籍上記載的也有,要是有人真想去種什麽東西也不難,所以才會產生跟風的現象啊。”
    榮五郎說的很有道理,的確在古代就有了關於農業的百科全書了,種植技術什麽的是不難,但是難就難在提高產量上。
    剛才桑小暖看過了這裏的土壤,發現他們已經不是很肥沃了,本來還以為是這裏的農民不懂得輪作的方法,聽榮五郎這麽說好像也不是這樣。
    桑小暖取了一點土回家,然後便開始研究裏麵的成分。
    “你拿著鑷子拈來撚去是在幹嘛?”回到了藥鋪裏,桑小暖便用藥鉗子對著土壤左挑右撿的,感覺像是捉住了老鼠不吃就一個勁的在哪裏玩的貓咪一樣。
    “我就隨便看看……對了一般大家施肥的時候除了有機肥還會用什麽東西啊?”
    “有機肥?”榮五郎重複了一遍桑小暖的話,很不明白什麽東西叫做有機肥。
    桑小暖反應過來是自己說的太過於文雅了,於是改口道“大家都用什麽東西施肥啊?”
    “糞水,雞糞牛糞還有焚燒秸稈之類……”
    榮五郎的話音剛落,桑小暖一下子驚醒,拍案而起將他嚇了一跳,榮五郎問道“小暖,你這是?”
    桑小暖喜不自勝,臉頰兩邊的酒窩煞是深邃,她驚喜道“你可知秸稈的燃燒雖然會增加土壤中的養分,但是秸稈焚燒也入地三分,地表中的微生物被燒死,腐殖質、有機質被礦化也會對土地造成破壞。”桑小暖淺淺的點通,說的太多榮五郎也聽不懂,幹脆隻是一提。
    榮五郎似懂非懂,問道“這也是你在醫書上讀到的?”
    “嗯嗯。”桑小暖點了點頭,道,“在南宮的巫書上有記載。”說完她便埋頭於書案奮筆疾書,寫著她接下來的計劃。
    田間焚燒秸稈破壞了這套生物係統的平衡,改變了土壤的物理性狀,加重了土壤板結,破壞了地力,加劇了幹旱,農作物的生長因而受到影響。
    桑小暖的腦子中擁進了這些教科書般的答案,這些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巫書上麵寫的,而是她從現代學到的知識。
    桑小暖改善土壤的方法有很多,不僅僅是避免秸稈焚燒,還有增施有機肥,逐步加深耕作層;同時,利用冬耕凍土,夏秋曬伐,促進土壤熟化,保證耕作疏鬆肥沃,提高土壤有效肥力;要勤鋤劃,活化土壤,這樣土壤的透氣性才好。
    “一般的有機蔬菜定植後,應每隔3~5天劃鋤一遍,深度以3~5厘米為宜,是這樣嗎?”桑小暖想東西想不出來,心裏煩躁下意識的咬住了手中的木製筆頭。
    “啊……你幹啥?”桑小暖的牙齒驀地被硌了一下,滿眼怒火的看著榮五郎那隻把她的牙硌到了的手。
    榮五郎沒想到會傷到桑小暖,急忙道歉“對不起啊,不隻是看著你咬木頭很不幹淨,才想從你的嘴巴裏麵拿出來的。”
    “好吧。”桑小暖牙齒上麵的疼痛感稍微緩解了一點,無奈地從他手上接過自己的筆繼續奮筆疾書。
    “該睡覺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剛剛燒了熱水先去洗一洗吧。”榮五郎坐在桌案旁,昏黃的燭光全部都傾灑在桑小暖的紙張上,榮五郎看著她柔和的側臉,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