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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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嗚嗚”老夫人得知蕭驚鴻被救回,急急地趕過來,遇到回屋的蕭驚鴻,蕭驚鴻幾日來的屈辱對著老夫人頓時發泄出來,撲到老夫人懷裏,嗚嗚大哭。
    母女相見,甚是感人。
    南雲老侯爺去世得早,老夫人一人拉扯大蕭驚鴻與蕭燁,她雖然重男輕女,但是對蕭驚鴻是極好極好。
    “娘,鴻兒回來了,你別太傷心了。”蕭燁上前勸說道。
    蕭驚鴻瞪他一眼,罵道:“我丟了這麽久,哥哥你就記掛著美人,都不來尋我,你知不知道差點鴻兒就回不來了。壞哥哥。”說著,她揮手敲打蕭燁的肩頭。
    蕭燁忍著痛,摸著蕭驚鴻的頭,溫和地說道:“是哥的錯,沒有保護好鴻兒。哥哥該打。”
    候府的母女之情,兄妹之意,看得洛清眶內不知覺地濕潤。她一出生,娘親就去世,爹爹忙於政事很少關心她,隻有大哥寵溺著她,任著她無理取鬧。
    蕭驚鴻哭泣過後,由於太累回到房中倒頭就睡,老夫人怕她醒來會餓著,命人熱著飯菜,隨時端給她。
    風雨過後,又是平靜,可這風浪是一陣接著一陣,平靜之下深藏下滔滔的江浪,洶湧駭人。
    自蕭燁反吻洛清後,二人依舊如常,誰都當那日的事沒有發生過,她仍是蕭燁不受寵的醜妻,蕭燁對她仍然看不順眼。
    洛清習慣如此,要是哪日蕭燁突然待她好了,她倒會覺得不舒服。
    現在,她想,該出去避避風頭。
    前往老夫人處,蕭驚鴻也在,她精神奕奕地正與老夫人說事,不時地抿嘴嬌笑,麵頰上起了一陣一陣的紅暈。
    “可真有這般絕色的男子,比你哥哥還好看。”走到門檻,聽見老夫人好奇的聲音。
    “那是當然,比哥好看多了。”
    “蕭驚鴻,有你這麽說自己哥哥的,我看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醜八怪說成絕色。”旁側的蕭燁不服氣地反問道。
    蕭驚鴻反擊道:“什麽醜八怪,你才是。”說著,她蹲到老夫人跟前,撒嬌道:“娘,你是天仙般的人物,怎麽哥哥與你不像,一點都不好看?”
    蕭驚鴻的讚美並非言過其實,老夫人,年輕時是傾城傾國的一個美人,她如今生下二個孩子,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隻是藍衣素樸,不再去濃妝豔抹。
    “怎麽說話的?蕭驚鴻,找死!”蕭燁聽之,佯裝怒打,走過去揪起蕭驚鴻的耳朵。
    “娘,救我。哥打我!”蕭驚鴻邊站起身,邊向老夫人求助。
    老夫人見他二人玩得開心,嗬嗬地樂著,不經意一撇頭,瞧見門外站著的洛清說道,“洛清,進來吧。”
    洛清笑意盈盈地進去,蕭燁與蕭驚鴻頓時停止打鬧,各自做回自己的位子,冷淡地瞧了她一眼。
    “鴻妹,身子可好些了?”洛清笑著對蕭驚鴻問道。
    蕭驚鴻抬頭瞥她一眼,淡聲道:“好了。”她就是喜歡不起洛清,對自己討厭的人,蕭驚鴻從不偽裝。
    洛清依然笑得溫和,習慣府中人對她的冷漠與輕視,朝老夫人行了禮,坐到蕭燁身側。她琢磨著,若是現在與老夫人說離去的事,蕭驚鴻定要插嘴阻礙,還是等會單獨說說。
    蕭驚鴻又想起正事,對老夫人說道:“娘,那個公子救了我,鴻兒想去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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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哦,也是可以。”老夫人接道。
    “那鴻兒立即去備禮。”蕭驚鴻聽到老夫人同意,歡喜地起身說道,她麵頰生紅暈,雙目極其期待地閃著亮光。
    “鴻兒。”老夫人喚住她,“你一個姑娘怎好隨意去男人家?”
    “娘,他救了我,我去謝禮也是應該。”蕭驚鴻不悅道,那男子可別走了。
    “鴻兒,女兒家得羞澀些!哥替你去吧。”蕭燁開口說道,他也想見見妹妹相中的男子,要知道蕭驚鴻眼光極高,之前,南雲城沒有一個男人入得了她的眼。
    “那好吧,哥,你去了可得對人家客氣點。”蕭驚鴻叮囑道。
    蕭燁挑眉笑笑,逗道:“放心,我會好好地謝謝未來妹婿。”
    “哥!”蕭驚鴻一跺腳,羞得滿臉發紅,連著耳根都燒紅。
    “等等。”老夫人出聲阻止道,她沉思一會,看看在座的四人,最後視線落在抿嘴凝笑的洛清。
    洛清心有領會,老夫人定是想著自己去,索性順水推舟,得了老夫人的寵,之後離開候府也好說些。
    “娘,雖說那人救下鴻妹,但是不知此人深淺,相公身份尊貴,是南雲侯爺,親自去太過抬舉人家,洛清先去探探那人的口風和家世,若是可以,娘與相公可去替鴻妹提親。”
    洛清一番話,合情合理,甚得了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點點頭,順著洛清的意,“洛清說得有理,你是候府夫人,又是鴻兒的嫂嫂,去的話,不會丟了候府的顏麵。
    蕭燁一聽洛清要去,條件反射式地起身,極力反對道,“娘,你要是怕我誤事,讓胭脂去。”憑什幺要洛清去,她算什麽?
    “不行,胭脂不能去。”蕭驚鴻立即出聲反駁,胭脂貌美嬌弱,是男子都會被迷了眼,她怎麽能許美人見她的心上人,若是洛清去,她長得如此貌醜,除非那人瞎了才看的上她。
    “一個妾室哪來的資格代替候府?”老夫人冷瞥一眼胭脂,不屑道,又對洛清交代道:“洛清,你備些禮,謝謝他救了鴻兒,要是可以,請他來府中一聚。”
    “是!”洛清起身領命。
    “娘,讓我去,我能辦好這事。”蕭燁叫嚷道,洛清要去,他偏偏不許,看著她僵硬的容貌就來氣。
    老夫人琢磨了會,話雖是對蕭燁說,卻是盯著端著笑意的洛清,淡淡地說道:“燁軒,剛收到消息,痕王爺不久後要納側妃,雖說娶的是個妾室,南雲城也甚少與帝都那邊聯係,但是盡早備下大禮,別在有心人眼裏落下什麽口舌!”
    “痕王爺?”洛清聽到這話時,身子猛然一怔,雙手突地發涼,她輕聲重複道,又穩住心神,艱難地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問道:“娘,是哪個痕王爺?”
    “洛清。”剛出府門,還未爬上馬車,身後傳來聲音叫住她。
    洛清回身,看見蕭驚鴻昂著頭,快步衝上去來。
    “鴻妹有事?”洛清陪笑道。
    蕭驚鴻盯著她,頓了一會,如常的語氣說道:“洛清,你去了那裏,給本小姐聰明點。”
    “嗬嗬。”洛清笑笑,反問道:“洛清愚蠢,不懂鴻妹說什麽?”蕭驚鴻囂張的態度,若是以往,洛清不想與她計較,但是,她現在心情很不舒坦。
    “你。”蕭驚鴻氣結,洛清怎會不懂她的意思,“就是要你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