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妾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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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清,本侯爺就這麽惹你討厭嗎?”
    “沒有。”這是真心話,對蕭燁談不上討厭,但也不是喜歡。她同他雖說相處了二年,可是他們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慣了,隻能說是比相敬如賓還要來得相敬如賓。
    “你有!”蕭燁手一用力,拽著她倒在自己懷裏,雙目瞪著她的眸子,清晰地冷聲吼道。
    “相公。妾身不敢。”慌亂,洛清對此時的蕭燁隻覺得害怕,比之前任何時候都來得恐懼,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秦墨玉偶爾要她之前的感覺,一種餓極的狼盯著誘人的食物。
    洛清越是客套的回答,越是讓蕭燁發怒,他盯著熟悉不過的麵容,可是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她,哪怕是粉末下的真容。
    他從沒有過現在這般痛苦的心情,想看她,看到她時又厭惡那張虛偽的麵容。
    什麽美人是他沒有見過的,再是傾城傾國又如何?
    瞧著這張厭煩的臉,蕭燁起了更大的怒意,舉起衣袖,先是輕柔地擦著一臉的粉末。
    他拽著洛清極緊,抹臉的動作起初是溫柔,到洛清慌亂地掙紮,不斷地躲開,“相公,你做什麽?放開我!”
    洛清的搖頭躲開,惹得蕭燁一咬牙,直接狠狠地擦著臉上的粉末。這粉末是當初秦墨玉給的,不易掉色。
    “痛!蕭燁,放開我,痛死了!”洛清被他擦得隻覺得滿麵脹痛,連著皮都快被掀掉一層,一時忘記自己洛夫人的身份,大吼道:“你給我鬆手啊!”
    蕭燁就是不鬆手,這粉末他擦了半天還是依舊,甚至由於磨擦太久,臉上通紅通紅,有幾處地方見得了血絲。
    見不到想見的東西,又見洛清掙紮得厲害,甩了衣袖,恨恨地瞪著洛清,“洛清,我是你相公!”
    如此認真的眼神讓洛清愣了愣,這人是她此時的相公?不是嗎?
    可是,她一時竟反映不過這句話的意思。
    身子突然間被他緊抱著,他低頭,帶著弄弄怒火張嘴吻來。
    吻下的那刻,蕭燁腦海裏浮現是那一晚她厭惡地抹去自己在她嘴角的痕跡的情景。
    心一痛,吻得更是熾熱。
    蕭燁的吻一時沒讓洛清回過神,直到有東西往她衣裳內去,身子猛然震住,張嘴咬了口正滿是熾熱的蕭燁。
    “你又咬我?”蕭燁不得不鬆開她,雙目帶滿怒火地瞪著洛清。
    洛清瞧見他嘴皮上的血,一手揪著胸口,歉意地輕聲道:“相公,對不起!”
    “相公?”蕭燁隻覺得好笑,嗬嗬地笑出聲,朝她吼道:“你當我是什麽?”
    然後怒得跨步上前,快速地拽住欲要逃離的洛清,伸手用狠地將她的外裳一把撕開,裏頭水紅的肚兜映入蕭燁的眼眸。
    眸底的怒火合著欲火,滋長得迅速,見著雪瑩般的肌膚,他不由得咽了口水,還從不知道他的妻子肌膚如此地雪白。
    蕭燁突然地發情,洛清沒有絲毫準備,他現在的摸樣就像秦墨玉讓她惶恐極了,給她那種想逃又逃不開的感覺。
    她轉過身,想逃,又是“嘶”地一聲,外裳破碎褪落在地。
    背後上次棍打留下的淡淡印跡在蕭燁眼底放大,快速地抱住扭頭驚恐看著他的洛清,貼著她的身子,聲音低啞地說道:“給我!我會好好待你。”
    那裏的印痕,突然讓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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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其實,蕭燁不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隻要是他在乎的人,就算殺了人也是護著。上次憤怒地打洛清,本就是恨著自己對她有意,而她不肯坦然對他。
    他的手在她的脊梁處一點點地劃著,洛清愣住沒想過他會說這樣的話。
    “不要!”洛清拒絕道,她掙脫要走。
    蕭燁喘著渾厚的氣息,低著頭吻著她的耳垂到鎖骨。他的手指伴著輕吻慢慢地解開紅兜的係帶。
    在不同的男人身上,洛清嚐試到那種無助,在砧板上由著人宰割的無助。她不要,一個秦墨玉已經夠了,再加一個蕭燁!
    可是又忍不住勸自己,她是蕭燁的妻子,不是秦墨玉,更不是秦墨痕的。那些過往的事難道不該忘了嗎?
    她想著,沒有憤力地反抗,而是無力在蕭燁懷裏,流滿淚珠地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蕭燁堅持要了她,她也不會拒絕,隻是心痛。
    一句句淒涼的聲音傳到蕭燁心裏,也重重地刺痛他的心,“你不願意?”蕭燁也不是秦墨玉,他要的東西不喜歡強奪。
    洛清流著淚,沒有回他。
    也不用說,蕭燁手背上冰冷的眼淚也說了一切,她不願意!
    懷裏的女子口口聲聲說是他的妻子,可是不肯給他。兩年內裝的賢惠與愛他,都是假的!他都發誓會待她好,可是她還是不願意!
    強要,這事蕭燁從來不屑!
    “哭什麽?”蕭燁吼了一句,鬆開手推開懷裏的人。
    洛清不穩,跌在地,顫抖著身子低下頭不回。
    蕭燁笑笑,他留戀花叢,卻遭自己的妻子嫌棄,道:“你以為本侯爺想要你嗎?連青樓的女子都比你有情趣!”
    說著,他回過身,轉向外麵,房門處站著老夫人。
    老夫人很是平靜,平淡地看著憤怒的蕭燁與傷心得顫抖著的洛清,隻有雙目底如寒潭般,透露她的心情。
    蕭燁避開老夫人詢問的眼神,走出門檻。
    “去哪?”老夫人看看既是憤怒又是悲哀的蕭燁,又是看著衣裳破爛愣在地上的洛清,平淡地問道。
    蕭燁頓了頓腳步,抬頭看了老夫人一眼,苦笑過後,低頭瞧向身後,冷嘲道:“能去哪?青樓!”
    那裏的美人比這個女人好上數倍。
    奇怪地是老夫人聽到這二字,依然如此,沒有喊住他,更沒有派下人攔住他的去處。
    “這是燁兒的衣裳,先穿著。”老夫人走進屋內,從櫃子裏尋了一件衣裳扔到洛清麵前,淡淡地說道。
    洛清喉間滿是酸澀,敢都不敢抬起頭看老夫人一眼,不用解釋依老夫人的聰明,也知道她與蕭燁之間發生什麽事。
    老夫人也沒再說什麽,更沒有責罵洛清,她平靜得怪異,好似洛清作出這樣的舉動在她的預料之內。
    “娘”,洛清有愧,喚了聲。
    老夫人止住離去的腳步,回過身。
    她的眸子沉靜如水,如水潭般深,“想說什麽?”
    洛清張了口,說了一個“我”字,然後,不知道該說什麽,怎麽和老夫人說,這兩年不是蕭燁不要她,是她不肯。
    “既然沒有想說的話,回房歇著去。”老夫人淡淡地說道,雙目盯了洛清一會,緩緩地說道“我蕭家從沒有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