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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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人比燁兒來得更重,燁兒才是她的孩子!
心一痛,老夫人轉過身,快速地跪到在地,叩了響頭,道:“帝君,求你救救燁兒。”
蕭燁之事鬧得滿城風雨,帝宮內更是暗藏殺機。
老夫人去一趟帝宮,於德芳太後亦或秦墨玉暗裏都布下棋局。
天朝帝都的天氣寒涼,德芳太後與蘇霂夫婦聊了些話,蘇霂依舊愛搭不搭,以禮淡淡地回了些話。
德芳太後也不怪罪,倒是看著慕容姍姍,越看越喜歡。
蘇霂的妻子好得沒法說盡,家世,才貌,為人都是上等,怕是天下再難尋到如此賢惠的妻子,更懂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進退有度!
她笑語逗太後歡心,將昨夜獨守洞房的哭咽到肚裏,半句也未提起。
閑了些,太後賞賜了些東西,命二人退下。
蘇霂迫不及待地踏出殿外離開,慕容姍姍凝著笑意慢步跟著後頭。
看著這對佳人,德芳太後眸子合了會,對身側的順公公道:“派人跟著他!”
蘇沛理好朝事,才踏入鳳棲宮,那時候,德芳太後已經安歇躺著床榻上,屋子裏燃著爐子,一進去便是撲麵的熱度。
他皺眉,走到內室,隔著床帳,不悅道:“爐火這味道對身子不好,你少用些!”
“有何不好的?過了這二十年,我還是不習慣這北朝的冷寒!”
“哎!”蘇沛歎了口氣,說道:“你這是何必呢?”
德芳太後沒回他這話,而是說起蘇霂,“你這兒子很難管教,心還野在外頭。昨夜洞房都未進,西羽侯知道,怕是會不高興。”
“霂兒的性子你我清楚,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蘇沛無奈地說道,他這一輩雖然有兒有女,可是兒女都與他不親熱,或者可以說,他不曾對兒女好過。
小女兒是與青妓所生,他連她長了何摸樣都記不清,入宮為妃也是帝君的旨意,隻是這宮她沒呆一個月,便被送到皇廟守寺,而他也不會去管她的死活。
蘇沛是這樣,對不在乎的人不會費神去管。死了,活了,與他沒有幹係。
“這東西昨夜有人送給宮裏,是封信,你瞧瞧。”德芳太後坐起身子,隔著紗帳伸出手將信紙遞給蘇沛。
蘇沛接過東西,觸動她的指尖,好冷,不由地冷下麵色,說道:“上次命人給你送來的暖爐呢?”
“你不是說多用爐子不好嗎?”德芳太後反駁道,堵得蘇沛瞪了帳上的影子一眼,沒有再說。
蘇沛展開信紙,看了看,之後,愣著瞪大了雙目,不可置信地張嘴,喉結滾動了動。
“這可是真的?”
“應該是。”德芳太後繼續道。
“是誰送的信?”蘇沛追問道。
“不知道,是份密信。是誰給我們的不重要,重要的這內容是可能是真的!”
“今早林鳳來找我,遞給我這一個玉鐲,這是當年她嫁進宮,我給她戴上的。”
說著,將玉鐲連著遞了出去,在鐲子裏側,刻著的“兮”字看得清晰。
“昨夜,霂兒逃婚,你不覺得可疑嗎?他應下的事,可沒有反悔過。一般人不會讓他氣這般大的波動,方才看他神情恍惚,心底定藏了事。”
“那你的意思是說,她活著?”蘇霂仍是懷疑道,怎可能?過去了兩年,蘇落怎還活著。
“林鳳威脅我,一命還一命,她的孩子死了要落兒抵命。看來,人在她手中。”
“那怎麽做?”蘇沛問道,床帳被掀開
,美豔的婦人靠著墊子坐在床上,歪頭對著他冷笑。
“哥,你的消息越來越不靈通了。”
蘇沛怔住,沒有移開自己看德芳太後的目光。
德芳太後又將簾子拉攏,說道:“秦墨玉見了林鳳。”
答案一點點地出來,德芳太後的眼線也是眾多,她去東平那段時間,探子來報,帝君不在宮裏,於是她快速趕回帝都。
而他那段不在帝宮的時間是在哪?
“動不如靜。我們替蕭燁出頭會引起注意,靜觀其變,若是秦墨玉不出手,我們再來也不遲。”
德芳太後淡淡地說道,她不急,看好真假再動手。
“好!”蘇沛應道,“都聽你的。”
二人聊了這之後,沒有其他話語,蘇沛站得感到尷尬,提出要離開,德芳太後應了。
在蘇沛踏出鳳棲宮,德芳太後掀開簾子,下床赤著腳走在冰亮的大理石上,她隻站著,抿著嘴沁出一點點的笑意。
“孩子,娘親會保你平安!”
洛清出了天牢,直接趕往柳府。
柳府門外,掛滿白色的條子,風刮過枝頭,抖落枯黃的葉子。洛清跨上柳府的台階,這也是柳家在帝都的院子。
四大侯府,在帝都都有自己苑子,是先帝賜下。正好分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四大侯府,在帝都都有自己苑子,是先帝賜下。正好分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蘇家因為本就在帝都,這苑子建得最是好,數多的台階一層層直到府門,彰顯最高的地位。
柳府同蕭家一樣,台階不多,兩側蹲著雄雌二獅子,雄獅嬉球,雌獅戲著小獅子。
走了一步,聽到裏頭樂聲陣陣,辦喪事是少不了樂聲的助陣,可這聲音顯得悅耳,倒向是娶親,看來這柳平之死大快人心。
“嗒嗒嗒”地馬蹄聲正好傳入洛清耳裏,轉過身子,馬車停在府門前,簾子掀開,柳昭探出頭,一見是洛清背負著雙手,彎身慢慢地下了馬車。
他輕輕地走下馬車,看見是她,隻淡淡地瞥了一眼,沒開口說話。
他不喜歡自己,洛清感覺得出來,本不想與這個人有什麽交集,但是為了蕭燁,洛清露出笑意,攔住柳昭的去向。
“柳公子,可有時間?”
柳昭扭頭看著她,淡淡地說道:“說。”
一個字,表現出他的不耐煩。
洛清笑笑,她如今是求人,是要低聲下氣著。
“恭喜柳公子做了侯爺。”柳平一死,侯爺的位置落到柳昭手中,也由此,這天下局勢又鬧心起。
本來德芳太後與柳平交好,現在柳平死了。而柳昭是秦墨玉的知己,東平瞬間偏向帝君一番。
柳昭對洛清的恭維不屑,她來這裏就是來祝賀自己?
“柳公子。”洛清笑笑,對上柳昭厭煩的目光,又說:“我想去府中拜祭柳侯爺。”
拜祭柳平?柳昭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蕭燁因為柳平被打入死牢,隨時被處斬,她還有興致來拜祭害蕭家的死人,實在費解她的做法,但一看她滿是粉末的麵容,鄙夷地淡淡抿笑。
洛清借拜祭之名,在靈堂上細細地看了柳府的女婢,跪在棺木兩側的是柳平的侍妾,妾室眾多,一直從裏頭跪到外邊。她們用衣袖拭淚,柳平一死,她們是喜,但喜過後,害怕起之後的日子。
細細地巡視四周一番,從女子細白的手指,到跪地的雙膝,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