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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兒，我”秦墨玉不敢背過身子，他輕下聲音喚著。
    “秦墨玉，你到底騙了我什麽？”大聲又問道，他聽到身後的抽泣聲，慌亂轉過身子，著急地喚道：“落兒。”
    洛清滿是淚珠地對著他一笑，在他伸手過來要抱她，連著推開，轉身跑出安寧宮。
    “落兒！”秦墨玉急急地叫道，他欲要追上前，柳昭快了一步，攔住他的去向。
    “帝君，難道不該給柳家一個交代嗎？”
    冷漠的語氣，表示出柳昭的憤怒。
    秦墨玉冷瞥他一眼，再看向滿臉淚跡的柳茹，淡淡說道：“放心，朕會查出凶手。”
    “帝君！”柳茹冷道，雙目因為悲傷與怒火變得通紅通紅，“你要包庇殺害瑉兒的凶手嗎？”
    “你看，瑉兒還躺在那裏！他變得冰冷僵硬，怎麽喚都醒不來？他還這麽小，還沒有同你學治國之道，還沒有娶妻生子！他也是這麽地乖巧，喚你“父皇”，在你懷裏歡笑。現在，他死了，被人下毒害死了！”柳茹流著淚，輕笑悲哀地說道。
    “說夠了嗎？”秦墨玉隱著心裏的痛意。
    “沒有！”柳茹一反往常順從的樣子，怒道：“帝君，你要是不為瑉兒做主，將她治死。賠上柳家我也不惜！”
    “你這是在威脅朕？”秦墨玉冷嘲道，接著，丟下一句話：“朕說了，會為瑉兒找出凶手。”
    他轉身從柳昭的身旁走離，柳茹見著遠去的身影，心揪到一處，痛得血流不止。“秦墨玉，他也是你的兒子！”
    竭力地一吼，眼前一黑，喉間湧出一絲血腥味，整個人軟軟地暈倒在地。
    “姐姐！”柳昭聽到聲響，扭頭見著柳茹暈了過去，慌忙抱著柳茹在懷中，“姐姐，對不起，昭兒一定會為瑉兒報仇！”
    他會不惜任何代價，不惜自己的性命與柳家！
    原本好好的蘇瑉突然間死了，不管是柳茹也好，還是秦墨玉，洛清，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洛清退下宮婢，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內殿中，瑉兒死了？在這裏還能聞到瑉兒身上的奶香，能聽見他軟軟地喚著“姨娘”，聽見他一聲聲歡暢的笑聲。
    一個時辰都未到，她牽著蘇瑉進安寧殿時還好好的？怎麽會這樣？
    還有，她的孩子？
    她生產那日，是個雪花紛飛的夜晚。
    公子將她妝扮成宮婢，要帶著她離開帝宮，可是沒有出了城門便被秦墨玉給截下來。
    聽到他厲聲下令，將公子綁回王府。然後，當作未遠去公子的麵，一把將她抱起，不顧她的反抗與掙紮，抱回冷宮去。
    他說，蘇落，你是朕的女人。再有下次，打斷你的腿！
    她恨他的利用，恨自己的認錯，在宮殿從他懷裏掙紮出來，避開他遠遠的。
    “秦墨玉，我不愛你，你為什麽還要我留著冷宮裏？”那時，她想的是，秦墨玉，你不愛我，為什麽還要我留下來？
    “你放我們走吧！”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捏著她的下巴，冷寒的眸子裏滿是怒火，“你休想！你有了朕的孩子，想逃到哪去？”
    摸著滾圓的肚子，她不是沒有想過不要他的孩子，可是下不了狠心，孩子是無辜的。而且在心裏甚至期盼著這孩子的出世。
    “別再動什麽離開我的念頭？”他說完，拽緊她
    的身子，低頭啃咬著她的雙唇。
    被他觸碰，她拚命地狠打他的身子，她越是打得厲害，他吻得更是瘋狂。
    最後，隻覺得下腹一陣痛意，她的麵容隨著劇痛蒼白無色。
    “秦墨玉，我好痛，好痛！”趁著空隙，她揪著秦墨玉的衣裳，哭著喊道。
    她很怕痛，一點痛意都怕。
    與秦墨玉的吵鬧，讓她動了胎氣。
    “傳太醫，快給朕傳太醫，還有穩婆。”他將她抱在懷裏，怒朝殿外的宮婢吼道，瞬間，滿殿喧嘩，走進走出很多人。
    那個孩子，她生的很是辛苦，因為這是她恨極男人的孩子，揪著他的手背，看見他擔憂的神情，故意地喊道：“公子，公子”
    她是故意的！
    他立即鬆開她的手，麵容雪白雪白，然後什麽都沒有說，直接退出內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淚滴落出眶，滿目的淒楚，悲得就如枝頭枯萎的花瓣。
    那個孩子，生得她好痛好痛，感覺到滿室的血腥味，一殿人的恐慌。迷迷糊糊中，聽見太醫問他：“帝君，隻可保一個！”
    “朕要母子平安！”聽見他冷漠的聲音。
    “可是，娘娘難產，此時，隻能保一人，若是帝君再不抉擇，怕是母子都會失去。”
    跟著，他沒了回應，而她身下劇烈地一痛，整個人痛得暈了過去。
    再醒來過時，她懷裏放著剛出世的瑉兒，而他跟著好一段時間沒有出現，聽宮婢說，茹妃產下一個死嬰，帝君一直陪著她。
    那時候，以為他不愛她，愛的是柳茹。
    沒有想到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走得很小心翼翼，怕驚擾了她，或者是怕不知道怎麽麵對她？
    “瑉兒不是我的孩子，是真的嗎？”知道是他，洛清淡聲問道，又怕他不會說事實，加了一句，“我不要聽假話！”
    “他死了。”秦墨玉輕聲地回道，說時，走近洛清，將她的身子攬到懷裏，和她預想的一樣，“你生他那天，是難產。孩子一出世就沒了氣息。”
    “恰好，柳茹生了瑉兒，我趁你昏睡，把瑉兒抱來給你，對外頭稱柳茹生下的是死嬰。”秦墨玉柔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他的身子在發抖還是洛清的。
    “生下死嬰的是我！”洛清說著，眼淚恰好滑入口中，又鹹又苦。
    難怪，柳茹當年那般急切要奪走瑉兒，也難怪她去看瑉兒一眼，柳茹也是惶恐地看著自己。
    “對不起，落兒，我不該騙你。”秦墨玉說著，他聞到她眼淚的味道，“你可以罵我、打我，但是不要離開我！”
    “都死了，還有什麽好怪你的。”洛清說得很淡，一時真的無法接受突來的事情，瑉兒死了，而且他不是她的孩子。
    “我有些累了，想睡了。”她疲憊地說道。
    中午都未過，洛清看起來極其地勞累。
    沒有聽到她嚷著要離開，秦墨玉一喜，將她抱入床榻，“好，我陪你。”
    已經下朝，政事大半交給秦墨痕，他可以抽出很多很多的時間陪著她。
    被秦墨玉摟在懷裏的洛清根本沒有睡意，合著雙目，淡淡地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要將瑉兒從柳茹手中奪過來給她，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