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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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玉心狠,才能勝!
    洛清不解,既然她知道,那抓她做什麽?不是要利用她對付秦墨玉嗎?
    “我是要利用你對付秦墨玉,因為你實在是顆很好的棋子!”德芳太後看出她心中所想,含笑說道,“落兒,你太死心,眼裏隻有一個秦墨玉!看不見別人!”
    “大哥?是大哥是嗎?”洛清想起要去西羽的蘇霂,連著激動地喊道。
    是秦墨玉,她可以冷靜地麵對,因為這是她用心去愛的男人。而,蘇霂?從小對她那般地好,欠下的已經還不清楚。
    “蘇霂手握兩家兵權,本宮不能不用!”德芳太後聲音冷下幾分,“落兒,莫怪我,蘇霂寧願去西羽,也不肯聽從我。而他,心裏最重的人是你!”
    “可是你不該將他拖進來,他已經成家,已經快要做爹了!”洛清喊道,她接受不了德芳太後把蘇霂扯了進來。
    大哥決定放棄帝都的一切,去西羽過安寧的日子,為什麽要把他扯進來?
    “娘親,你到底是要做什麽?你不是說在臨死前要過安靜的日子,為什麽要掀起這場爭鬥,平靜地度過最後的日子不好嗎?”
    “住口!”德芳太後聽不得洛清的話,厲聲喝道,心底一動氣,她連連猛咳。
    順公公見之,連著奉上之前帶進來的茶水。
    德芳太後推開,沒有接過,並且示意順公公到外麵守著。
    她撫著胸口,咬牙冷聲道:“你知道什麽?就是到死,朕也要秦家臣服腳下,也要拖秦墨玉陪葬!”
    她氣得大怒,連著曾經的自稱冒出口。
    不知道是真氣的,還是故意?
    “朕?”洛清聽了到心底,愣住了,不敢相信德芳太後方才用的字眼。
    “娘,你要稱帝?”
    一直以為德芳太後要帝權,最多是垂簾聽政,從沒有往更高處想。
    “這天下本就是朕的!”德芳太後冷諷地看著洛清,“落兒,知道我為什麽私下自稱本宮,而非哀家嗎?”
    “因為我不要做秦家的太後!”在洛清未回答前,她又直接說道。
    “你是南朝末代女帝?”在數種猜想一一列出後,洛清輕聲帶著不敢相信的話,慢慢地說出。
    “哈哈哈!”德芳太後一愣,大笑起,“落兒,你果真是朕的好女兒,果真聰明!不虧是納蘭家後人!”
    南朝末代女帝,宮謹兮,竟然沒有被先帝殺死,相反收入了後宮,成為秦家的太後。
    “朕是,朕就是宮謹兮!”太後響聲說道,“十七歲繼位,一年,是一年不到的時間,南朝亡在我的手中!”悲痛地說時,眼角滑出眼淚,越是想起以往的事,她的身子顫得越是厲害,哭得斷斷續續。
    “你可知道那種感覺,從高高在上的位子掉下來,而且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死在別人的手中,朕站在那裏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哭!”
    德芳太後哭泣道,她沒有辦法忘記帝夫的死,夢裏每每見到他悲戚地看著自己,喚她“兮兒”。對她說,兮兒,對不起,下一世給你幸福!
    她的帝夫前一刻抱著她甜蜜地笑著,下一刻被秦臻逼得自刎在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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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不能保護我,其實是我保護不了他。”太後滿目是淚地雙目看著洛清,“你懂那種錐心的痛嗎?懂被人趕下帝位,被仇人逼得要**於他,差點孩子都護不了。”
    她說得心痛,眸光隨著孩子二字,變得發狠,“秦臻,他要囚我在帝宮,那我就陪著他,我要秦臻死,要他秦家的江山遲早有天由朕重新掌控。”
    洛清說道,她心很亂,從德芳太後聽到自己的父親是被先帝逼死,也就是秦墨玉的父親殺害,那麽他是她的仇人,是嗎?
    “先帝已經死了。”
    半天,想出一句話,她不想秦墨玉和德芳自相殘殺。
    “秦墨玉和秦墨痕沒有死!”太後陰狠道,眸光裏都是讓人碎屍萬段的恨意。
    什麽,連公子也要死?
    “他殺朕帝夫,亡南朝,一條命夠抵嗎?”德芳太後冷聲,再看洛清痛惜的雙目,嘲諷道:“怎麽心痛了?你可是納蘭家的人,要忘記你帝父的仇嗎,忘記南朝被殺的臣民嗎?”
    一下子,怎能接受突來的身份?不是洛清狠心,而是她不可能對連麵都沒有見過的父親有很大的感情,如果要她選,她會選活著的秦墨玉。
    死去的人,就過去了,在乎的人是活著的!
    “你真的是大逆不道!”德芳太後罵道,冷哼一聲,雙目狠狠地盯著洛清,“秦家兄弟倆竟將你迷成這樣!”
    “已經死了,為什麽不能放開?”洛清說道道,活著仇恨中是多麽地痛苦,事情過去二十多年,再去爭回來有什麽意思?
    爭回來以後呢?德芳太後根本活不了幾日,難道給她嗎?真是笑話了!
    天下百姓好不容易過了二十年安穩的日子,又要血流成河嗎?每個朝代被滅都不一定是敵國的錯,不是南朝女帝治國無方,怎麽會被漸發強盛的北朝滅掉。
    有因必有果,或許是洛清冷漠了,她對南朝,對那個帝父的情感真的不是很濃。
    德芳太後鄙夷地看了洛清一眼,站得太久,她扶著牆坐下,說道:“本不想將你拉進來,原想將你和蘇霂賜婚,卻不想,你入宮瞧我,無意中發現秦墨玉暗中看你。”說著,太後瞥了一眼驚訝的洛清,繼續說道:“更發現他對你上心很久,不管他是做戲還是真心,我們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就將蘇霂騙到西羽。”
    說著,“嗬嗬”地笑出聲,“落兒,你真的是自己栽進來的!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隱在琴坊裏的秦墨痕,當時我和蘇沛正在設法讓你入宮,倒真的沒有想到你每日偷偷與秦墨痕相會,甚至有許諾一世的想法。”
    “讓你入宮,果真你不同意!跟著你就約秦墨痕私奔,而中間,你寫的那份信不是交給秦墨痕,而是我們!”
    德芳太後笑著看著沉默著的洛清,又道:“每次你入宮,你湊巧與秦墨玉錯開,而那一次故意讓你見著秦墨玉,便讓蘇沛告訴你,秦墨玉就是秦墨痕,他是你口中的公子!你當真了,信了我們,也不向秦墨玉過問琴坊的事。隻當他是秦墨痕,猜想你當初肯定懷疑過,但是一而再地被我們嗬斥,也就信了,是嗎?”
    是這樣的,她懷疑過,每次將自己的疑慮告訴太後,那時候她覺得太後是和藹的姑姑,什麽心事都同她說。
    太後卻是極其肯定地說是,而且不許她再問!忍下心底的疑惑,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