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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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栽贓嫁禍,多麽可怕的詞!
    阿錦走到庭院的時候,蘇承逸隻著著一件白色的內衫,雙手被枷鎖著,被押著出了王府。
    蘇傾城妖媚地冷笑,目露凶光。
    侍衛從蘇承逸的房中搜出一件紮眼的黃袍。
    刺客,黃袍判了蘇承逸的罪!
    阿錦跟上去,因為腳腕的碎裂,隻能一步步地往前挪,腕處跟著一陣又一陣錐子往裏鑽的痛楚,血不知道何時出來,像美豔晶瑩的紅珠一顆顆地滑落到純白的雪地。
    “阿錦,回去!”蘇承逸感覺到身後有人,扭過頭見著阿錦一步一步向他挪來。
    阿錦衝上去,拽著蘇承逸的手,“別走!”
    蘇承逸走了,她又感覺到孤單!
    他對她很好,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人,她想著有人陪她,和她說笑。
    蘇傾城過來,輕蔑地看著阿錦,這個女人還真的會做戲!
    伸手狠狠地扯開,又是故意地將她推倒在地。
    “蘇傾城,你給我住手!”阿錦摔地,蘇承逸被拖走時咆哮地朝著蘇傾城大吼。他憤怒地反抗,也隻成了模糊的一個白點,最後消失得不見影子!
    蘇傾城笑笑,他越是憤怒,自己越覺得開心,故意用那雙豔紅的鞋子踩到阿錦的腳腕處,“痛嗎?”輕柔地一問,低頭瞧著阿錦被踩的腳,感覺到裏頭碎碎零零軟綿綿的,又見著血湧現出,染紅一地的白雪。#@$&
    他魅然像個妖姬般地笑著,傾城傾國,絕色無雙。
    阿錦痛得冒出汗珠,咬著唇,口中充斥著血腥味,和地上的紅血一般難聞。她昂著頭看著妖媚如仙的蘇傾城,再盯著他腰間的玉佩,靜靜地看著。
    “痛不痛?說!”平淡無波的阿錦讓蘇傾城惱火,她在裝什麽?咬牙狠狠地往下踩,非踩到阿錦喊痛為止,那隻腳慢慢地陷進,深埋到雪地裏,白白的雪混合著妖豔的雪,一白一紅竟然那般絕美的畫。
    阿錦沒有喊痛,望著蘇傾城,輕聲含糊地說:“玉佩,南朝錦顏!駙馬!”然後眼前一片暈眩,痛昏倒在雪地上。
    蘇傾城沒有聽清,看到阿錦暈去,心裏的火仍是沒有下去,他非要非要這個女人喊“痛”為止,就不信自己折磨不死她。%&(&
    楊落雁水蛇腰,扭著到了蘇傾城麵前,“傾城,這次逸會怎樣?”她眼裏非但沒有難過,反而幸災樂禍地抿著笑。
    “你說那?弑君可是大罪!”蘇傾城的聲音甚是飄渺,他又問:“雁兒,可願做我的太子妃?”
    楊落雁滿目俱是喜色,太子妃,本來就是她,若不是蘇承逸娶了自己。
    “傾城,你快去父皇那裏,這個賤人我來處治!”楊落雁瞥著地上昏死的阿錦,陰狠地笑道。
    蘇傾城輕捏楊落雁如絲般潤滑的麵頰,“好!我先去了!”然後,他的紅裳在風中飄高,消失在白盡的雪地上。
    楊落雁瞪著地上沉睡的阿錦,那件雪白的狐裘讓她煩悶,轉身對著遠遠站了一院子的仆人厲聲喊道:“給我扒了這個賤人的狐裘,扔出王府!”
    阿錦啊,阿錦,和我鬥沒有好下場!我救你於雪下,現在,你送你回到原來的地方!
    天寒地凍的雪天,楊落雁的侍女粗魯地脫下裹著阿錦的狐裘,冷風忽至,阿錦被凍醒,不解地看著奪去的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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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關上府門!”楊落雁見著完事,走進府內,冷冷地朝著阿錦看。
    阿錦被凍得環住身子,跑上前,用手抵著未關上的門。“讓我進去!”
    “阿錦,王爺不在,誰都保不了你!”楊落雁冷諷地笑道,終於,她拔掉這根眼中刺!蘇承逸完了,他們的幸福完了!
    阿錦的手指擋著門縫,紫兒瞧見,故意狠狠地快速地合上大門。
    “啊!”一陣劇痛,阿錦抽出手指時,門“啪”地聲合上,四指關節處夾出嫣紅的血,為什麽不讓她回家?
    她收回帶血的手指,麵孔冷清地看著王府牌匾金亮的“逸王府”三個字。
    蒼蒼白雪間,隻身一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裏?
    於是,她蹲在府外,想著有人又將她撿回去。可是,楊落雁下了令,任何人不得給她送衣裳,送吃,就讓她凍死在寒風之下。
    天邊又飄起紛飛的大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她失去了夫君,失去了家,安靜地蹲在王府外麵。
    她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不想這麽快地失去。
    雪越飄越大,王府門口蹲著的人慢慢被雪覆蓋,遠看去,就是一個雪人!
    夢好長,阿錦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蘇承逸一身白袍,飄到她麵前,將她橫抱在懷裏,笑著柔聲地說:“阿錦,我們回家!”
    回家?阿錦突然醒來,暖暖的絲被,溫香的氣息,這不是她的院子,是那?
    “阿錦!”歡喜的一個聲音,阿錦扭頭看見昏暗的天色在宮女點上火燭後漸漸地明亮起來。
    “醒了,讓朕瞧瞧是不是還熱著!”說著,諱昭帝將手放至阿錦的額頭,感覺到沒有熱度,臉上溢出笑容。
    “這是哪?”阿錦問道。
    “朕的寢宮!”諱昭帝笑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阿錦仿佛沒有聽見這話,而是對諱昭帝說,“蘇承逸不會謀反的,他不會的!”
    諱昭帝聽到阿錦說蘇承逸的事,有些不悅,拉下臉,淡淡地說道:“證據確鑿,阿錦此事,你不要管了。”
    “可,虎毒不食子!”阿錦道:“帝,你饒過他吧!”
    借著昏黃的光線,諱昭帝咧嘴一笑,很是怪異,說道:“阿錦,你是個聰明人!”
    就算阿錦性子再冷淡,這句話讓她驚愕,諱昭帝還是要納她為妃。
    “不急,阿錦你好好地想想!”諱昭帝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他站起身走出宮殿。
    殿內恢複死寂般的冷清,雖然沒有風,可是阿錦隻覺得遍體寒意,一種從心發自的冷。
    父奪子妾,帝奪臣妻,難道帝王為了私欲,倫理道德真的都可拋去嗎?
    不禁讓阿錦思緒飛遠,想起子楓哥哥與母親的關係,子楓哥哥是她喜歡的男子,也是母親同父異母兄長的兒子,是姑侄!
    帝王家難道真的這麽地不堪?
    小睡了會,有人進來,不是諱昭帝,是燕姬。
    她啼啼哭哭地跑到阿錦床邊,拽著阿錦的手,哭道:“苦命的孩子,我那苦命的孩子!”
    “母妃!”聽出是燕姬的聲音,阿錦坐起身子,喚道。
    蘇承逸的母妃,她應該喚“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