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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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丞相對美人一向疼惜!”慕容夜闌冷著臉,回道。
    阿錦的事一下子成了慕容夜闌與玉嬈的爭鋒相對,誰都看出兩人的怪異。
    “你!”玉嬈無語,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冷漠地對自己,見著眾人在旁,把該說的話吞了回去。
    “夜闌,莫不是看上本殿下的太子妃了!”蘇傾城沒有多追問玉嬈與慕容夜闌之間的詭異,而是看著靠著夜闌懷中虛弱閉目的阿錦。
    “她是太子妃?”慕容夜闌故作不知,將阿錦推入蘇傾城懷中,“那還你!”
    蘇傾城摟著阿錦,故意握著阿錦帶滿碎片的手,冷聲威脅道:“夜闌,以後她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嗬嗬!”慕容夜闌幹笑,目光盯著阿錦滿身的血跡,不知怎地皺起眉頭。
    慕容鈴兒連拉拉他的衣袖,說道:“哥,我有事和你說,去我房裏吧!”然後向蘇傾城告辭,兩個人往慕容鈴兒的雨霖居去了!
    慕容夜闌和慕容玲兒離去後,蘇傾城朝著懷中麵色雪白,咬唇忍痛的阿錦,輕笑著抹去被她咬破的血唇,說道:“我的太子妃,痛就叫出來,真慘!”
    這溫柔的話,卻做出最殘忍的動作。
    他的手使勁地捏著她的下顎!
    “告訴本太子,你痛嗎?”另一隻手往阿錦手上的碎片按下去,碎片一點點地深進掌內。
    “啊!”阿錦痛吟一聲,之後沒了聲音,她依舊淡淡地盯著蘇傾城。
    “痛嗎?”再度一次地按著,欲要將碎片完全地沒入肉內。
    “痛!”阿錦輕道。
    “那哭給本太子看看!”蘇傾城笑得很美,聲音亦是越發柔情。
    旁邊的人一張張嘲諷的麵孔盯著阿錦,看著蘇傾城如何折磨她?
    阿錦一愣,在沉默著寂靜的水榭上,她搖頭回道:“不能哭!”
    在南朝宮裏,她是儲君,如德隆女帝所教,身為帝,死都不許給朕留眼淚!
    這是女帝的悲哀,這些年來,她循規蹈矩,每步都按德隆女帝的意思,淚水是帝王的大忌,她記著,所以再痛也不會留下一滴淚。
    這是為帝該有的尊嚴!
    “不能哭?”蘇傾城陰婺地說道,眾人亦是不解。
    眼淚是女子博得男子的手段,幾滴淚珠可讓再絕情的男子留情!
    女子的爭寵,淚珠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麵前的太子妃不僅不美,有時還像一根不解風情的木頭,有時看似順從,卻處處讓你不順心。
    “太子,宮裏來人了!”正當蘇傾城又想法子怎麽折磨阿錦,仆人匆匆忙忙地說道。
    蘇傾城心裏明白,上次大婚,本來第二日就該進宮給帝請安,他推脫太子妃不慎流產,身子不適。
    沒想到這個女人醒來的第二天,諱昭帝就急著招他入宮。
    麵上說是太子和太子妃要給帝請安,其實是帝借口與太子妃私會吧!
    沒有一個男人容許妻子給自己戴上綠色的帽子,就算這個女人不是喜歡的!
    蘇傾城冷笑,他可不是蘇承逸!也好,你帝瞧上我的太子妃,那我就把你的女人給帶回來!
    阿錦清理傷口,換好衣裳拖著跛腳走到府門時,見到蘇傾城對著懷中一個婢子輕聲好說著,不時,眸裏帶出陰婺的殺意。
    那婢子用絲巾抹著雙眼,搖搖頭,哀求道:“太子,求你!”
    “
    要知道惹怒本太子的下場並不好!”蘇傾城聲音突然冷厲起來,他一把將婢子推到地上。
    婢子委屈地爬起身,瞥見身後的阿錦,扭頭邊罵邊撲過去打:“都是你這個賤人,是你害得!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阿錦還未反應過來,又因雙膝受傷,雙手被包紮著,還不了手,一不穩,若不是身後的思貞,差點又要摔地!
    “香蘿,信不信本太子把你送給士兵享用!”蘇傾城怒喊道。
    香蘿不敢再放肆,悲戚地流出眼淚,怨恨地瞪了阿錦一眼,轉身率先進了馬車。
    阿錦,本來是她的婢子,憑什麽能飛上枝頭做鳳凰,而她,要淪為個代替品!
    阿錦不解蘇傾城帶香蘿是何意?
    更不解香蘿一身婢女衣!
    正想著,蘇傾城鑽進馬車,冷聲譏諷道:“太子妃,還不走!”
    他也不顧阿錦是否能爬上馬車。
    阿錦過去爬上馬車,雙膝的傷口雖然敷了藥,但稍稍一動便如刀割劃過,她屈膝上去時,數個傷口似乎又裂開,手掌撐著車上的木板,血紅印出雪白的白紗。於是她慢慢地上去,也虧身後的思貞幫她一把。
    “這麽慢!”進了車內,蘇傾城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冷聲一句,合上雙目就不再看她。
    厭惡對麵的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覺得心煩!
    入宮?哼!這個女人一定會向他的父皇告他的枕頭狀!
    而香蘿一路上盯著阿錦,如果香蘿的雙目裏帶滿箭,不知道阿錦會不會成為刺蝟?
    阿錦被痛楚折磨著,累得如一灘水,很快地睡了過去!
    三個人懷著各自的心思,在外麵呼呼吹著的寒風下,進了北朝最壯麗的宮殿。
    阿錦是被蘇傾城一腳踩醒的,她的夢裏正浮現一張妖孽傾城的麵容,右膝一陣痛,便蘇醒過來。
    “帝要見你,還不快點去告枕頭狀!”蘇傾城冷諷道。
    簾子被掀開,外麵的夜色灰蒙蒙的,車邊站著一個公公,他諂媚地笑道:“太子妃,帝正等著你那!”
    太子與太子妃一同進宮,帝不見太子,反而點名要太子妃去!
    下了車,蘇傾城不願與阿錦一同去見諱昭帝,況且帝要見的人是他的太子妃!
    他帶著香蘿往另邊去,離開時,對著阿錦留下一句話:“太子妃,可記著自己的身份!別做出丟人顯眼的事!”
    阿錦沒有回他,她不語,望著蘇傾城的紅袍在灰夜下漸漸地遠去。
    入宮,單獨見帝,她還真的有些害怕!
    諱昭帝,要她為太子妃,就是要她知道拒絕帝寵的下場!
    她已嚐試到極痛的折磨,但是,不願做的事還是不願!
    宮殿的琉璃瓦覆著雪,狂風貫穿著清清冷冷的屋宇,呼呼地叫器著。
    大殿內,一盞燈燭忽暗忽明,影子亂晃於帝手中的書頁。
    噙著笑,一絲冷冷,得意的笑,低頭瞅著書,目光卻是瞧見地上跪著的阿錦。
    “在太子府!”諱昭帝終於出聲,假意地關心道:“過得可好?”
    “好!”阿錦輕聲回道,雙膝被碎片刺破,跪在寒冷的地麵上,隻覺得刺痛如蟲子般鑽著,臉上失色蒼白,額頭因著痛楚冒出汗珠。
    “是嗎”?燭光雖弱,亦是瞧得出阿錦的異樣,隻是諱昭帝無意要她起身。
    太子府的事,他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