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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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可需要朕幫忙?”諱昭帝笑道,他眼底似乎洞察了一切,但又似乎不知道,“不如將公主畫像懸掛到北朝各城城門,或許能幫女帝找到公主?”
    “這!”冷子楓遲疑,他看著阿錦哀求的目光,軟了心,“還是不要勞煩帝!”
    殿外突然一陣吵鬧,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救命啊,救救我!”是個女子無措的尖叫。
    然後,她衝開侍衛的阻攔,顛顛撞撞地跑進閣內,倉皇地摔到當殿。
    “帝,救命啊!太子,太子他……”她外衫被撕破,青絲飛亂於麵,嘴角甚至滴著血色,雙目哭得紅腫可憐。
    太子?眾人一聽,停下動作,靜靜地等著她後麵的話。
    淒涼的哭泣聲,她恐慌的聲音在殿內久久不散,“太子他要非禮臣妾!”
    滿殿靜寂,隻聽得陣陣委屈的慟哭,諱昭帝的手指一個一個悠悠地在酒桌上彈著,他嘴角邊笑著。
    “愛妃,傾城他做了什麽?”
    被點名的女子抬起頭,阿錦這次瞧清楚了,是香蘿,與楊落雁相似的香蘿。
    香蘿被蘇傾城扔進帝宮換取楊落雁,猶記得她憤恨地盯著阿錦,傷心欲絕地揪著蘇傾城的衣裳,別將她送入帝宮。
    “因為要參加宴會,臣妾就梳妝打扮,哪知道,太子來了。他命宮人退下,二話沒說就要對臣妾施暴,臣妾不從,他就打臣妾,說要臣妾做他的女人。”
    “帝,你要為臣妾做主,這以後可讓臣妾怎麽活?”
    香蘿代替楊落雁入宮侍主,這不是個秘密。
    蘇傾城換出楊落雁後,諱昭帝立馬知道,藏在心裏倒是沒有為難蘇傾城。
    隻是所有的人麵上當香蘿為楊落雁,帝賜她為蘿姬。
    “你胡說什麽?”蘇傾城氣急敗壞地跑進來,他一手按著頭,定了定神,怒道:“賤人,你再胡言亂語,本太子殺了你!”
    蘇傾城素來急躁,他跨前一步,逼近香蘿。
    香蘿淚跡滿麵,甚是可憐,“帝,太子對臣妾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不為臣妾做主,臣妾有什麽麵目活下去?”
    話音一落,香蘿站起身朝殿內的柱子撞去,“嘭”地聲,梅花綻放,血流一柱。
    殿內啞聲一片,大臣們驚慌地看著諱昭帝,沒有人說話,亦沒有宮人去扶香蘿。
    諱昭帝啄了口杯中的酒,冷聲對邊上的宮婢道:“看看,死了沒?”
    宮婢走過去,試了香蘿的氣息,躬身回道:“娘娘還有氣!”
    “帶回宮,傳禦醫!”帝下了令,宮人帶走香蘿。
    一場喜宴,瞬間染上腥味的血色,沒有人此時敢說什麽,事情的始末或許不是香蘿所說。
    可是香蘿以死明誌,那樣的決心,任誰都會懷疑蘇傾城?
    諱昭帝冷諷地笑笑,他手中的玉杯轉了幾圈,滿殿的寂靜有種窒息的感覺。
    阿錦看向蘇傾城,蘇傾城的身子搖搖晃晃,但他極力挺直。
    那雙妖魅的雙目有著說不出的淒涼,他跪地,說道:“父皇,是蘿姬陷害兒臣!”
    “陷害?”諱昭帝冷笑,玉杯重重地擲向蘇傾城,正好砸到蘇傾城的額頭。
    淤青跳出絕色的麵容,蘇傾城不敢去揉,隻是將頭朝地上撞
    了聲,“父皇,兒臣沒做過!”
    “沒做過?那你方才和誰一起?”諱昭帝聲音提高,變得尖銳寒冷,“私會宮妃!不是死罪嗎?”
    “兒臣…”蘇傾城無話可說,鼻尖碰在冰冷的玉磚。
    他是私會宮妃,可是沒有對香蘿不敬。
    蘇傾城努力地平複心情,抬起頭看著諱昭帝,“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對蘿姬不敬!”
    可說,他現在說什麽,都是徒勞。
    香蘿用死來證明蘇傾城的罪,蘇傾城難道也要用死明清白嗎?
    慕容夜闌出聲,離開席位,婉轉地為蘇傾城求情:“帝,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不如等蘿姬醒來再問個仔細。”
    慕容夜闌的話沒有偏袒蘇傾城,諱昭帝心裏也知,冷看著蘇傾城一眼,“將太子禁足,一個月內不得出府,違令斬!然後起身對冷子楓說道:“讓帝夫見笑了,不如陪朕回宮下盤棋。”
    “好的。”冷子楓沒有拒絕,他故意將視線盯著蘇傾城,蘇傾城抬頭一見,才知他是那日要抓阿錦的人。
    宴會便這樣結束,慕容夜闌走到蘇傾城身旁,拍了他的肩,道:“你要小心。”
    “恩。”蘇傾城應道,香蘿一事來得蹊蹺,香蘿找他,原以為是抱怨,哪知……
    阿錦也走過來,慕容夜闌一見她,便從旁走開,從楊玉嬈死後,慕容夜闌對阿錦不再像之前溫和。
    隻要阿錦的出現,他就離去。
    蘇傾城心情糟糕透了,馬車內,當阿錦鼓起勇氣問他,“沒事吧?”
    他的眸子瞬間變得清冷,對阿錦又有一種恨意。
    “怎麽,看到本太子沒被帝殺害,很失望?若是本太子死了,你是不是馬上改嫁,進宮做你的帝妃。”
    “你們都盯著我太子之位,想要拽我下來,是不是?”他突地發怒,身子貼著阿錦,一手扼住阿錦的脖子,眸子冷寒冷寒地盯著她。
    “你說是不是,是不是要我想死?”
    “蘇傾城!”阿錦難受地喚道,此時的蘇傾城她看得有些害怕,麵容雖美,在黑暗的夜色裏,看得心裏發涼。
    “閉嘴,你給我閉嘴!”他冷笑道:“帝王,帝王!天下哪個女人不願去做他的女人,你留在太子府該多委屈?”
    “他是帝,卻不是我的父親。可笑嗎?我喚他“父皇”,是我的父親,可是他一不高興就會廢了我的儲君之位,就會殺了我”
    說著,蘇傾城在悲痛中稍稍地鬆了手,“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卻在背後一次次地要你死。帝位,見鬼去的帝位,若不是為了小九,我不稀罕!”
    “父親,娘親,那是什麽東西,他們的眼裏隻有權力與榮華富貴!你呢,告訴我,你要什麽,是等我將來登基為帝,你為後嗎?我告訴你,我就算稱帝,也不會要你為後,肮髒的女人,你到底伺候過幾個男人?”
    “蘇傾城,夠了!”阿錦低頭突然朝著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下去,血慢慢地充斥阿錦的嘴裏,蘇傾城一陣疼痛,從阿錦口中扯離自己的手,咬牙叫道:“瘋子,你個瘋子。”
    “我不是瘋子!”阿錦靠著車,而蘇傾城盯著自己手背上的血印,“蘇傾城,你的痛我有!”
    “你有?”蘇傾城放下手,冷諷地笑道,可笑,她怎麽會有,她怎麽會懂?
    “你有什麽?”
    “你的痛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