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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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納蘭錦闌是誰?德隆女帝最疼愛的女兒,美豔高貴的二公主,怎麽可以做平凡阿錦的替身?
要知道,向她求親的男子比錦顏多上數倍。
納蘭錦闌自尊極強,她氣得趁空拔出雲鬢的發簪,慌亂中狠狠地刺向蘇傾城。
她下手從不知輕重,打人殺人再就是心狠毒辣。
蘇傾城的手臂頓時流滿鮮紅的血,他推開懷中的女子,定眼一看不是阿錦。
“你是誰?”蘇傾城眸子露出殺機,他按著手臂質問道。
納蘭錦闌一見他手臂的血,連問道:“你沒事吧。”
“朕問你是誰?”蘇傾城冷下聲,他斷定這個女人不是帝宮的。
“我不是阿錦。”納蘭錦闌大聲說道,她才不怕蘇傾城,“你瞧清楚,我比她美很多。”
蘇傾城冷哼一聲,美?再美關他何事,他隻要阿錦。
蘇傾城的不屑,對納蘭錦闌來說是莫大的屈辱。
“蘇傾城,我要你愛我。”納蘭錦闌直接說道,她不是想蘇傾城愛上她,是命令。
納蘭錦闌要的東西一定要到手,到不了手就毀掉。
“再問一遍,你是誰?”蘇傾城起身,沒有興趣與她說什麽愛不愛,他捏起拳頭,步步緊逼納蘭錦闌。
他身上冷寒的殺氣迫得納蘭錦闌步步退後,她一向肆意妄為,竟怕起才見了一麵的蘇傾城。
“說。”蘇傾城不會對陌生的女人客氣,另隻手完好的手直接伸過去快速地扼住納蘭錦闌。
殺了她,易如反掌,況且他心情煩躁地想發泄。
“你不可以…….殺我,。納蘭錦闌難受地斷斷續續地說道,她是南朝最受寵的二公主,蘇傾城不可以殺她!。
“哼。”蘇傾城哼地一聲,再狠了力度,直扼得納蘭錦闌兩眼發白,麵色青紫。
她萬沒有想到蘇傾城不僅沒有被她的美色所迷,反而真要殺她。
難道她真的比不上那該死的納蘭錦顏嗎?
不。
命懸一線,納蘭錦闌的身子被蘇傾城提起,就差一點,她的命便喪於黃泉。
蘇傾城後來悔極了,若是再狠點,納蘭錦闌就死了。
黑夜的不速之客不僅是納蘭錦闌,靜寂的夜裏,黑衣人水中漂過,手中的暗器飛快地打向蘇傾城。
蘇傾城身子一側,鬆開將死的納蘭錦闌。
接著,一切快得不可思議。
黑衣人迅速地從地上抱起納蘭錦闌,消失在深夜中。
看那身手,蘇傾城就知遇到的是真正的高手,他的武功修為不定在自己之上。
他也無心命人去追,但還是驚擾了附近的守衛。
守衛過來,驚呼地說道:帝,受傷了。
蘇傾城這才瞧見一地的血,都是從他手臂流下的,一滴滴地在水榭上就像盛開的梅花,妖豔地充滿血腥味。
蘇傾城受傷一事傳遍帝宮上下,阿錦知道的時候正蒙頭大睡,她住進王爺殿,更是嗜睡。
“他受傷了?”思貞告訴她,蘇傾城被刺,她睜著平淡的眸子重複道。
“你去瞧瞧他嗎?”思貞小心翼翼地說道,再過幾日,阿錦就該嫁給蘇諾風。
誰都看出來,阿錦不愛蘇諾風,嫁給蘇諾風她連一句反抗的話都沒,是心死大過傷痛。
“好。”阿錦淡道,她坐起身,臉色發白,比之前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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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隨意地穿了件衣裳,便衝衝撞撞地往門外去。
相對著無言,阿錦的求見讓蘇傾城惶恐,他許她進來,殿內隻有他們二人,然相對無言。
“聽說你受傷了?”阿錦問道,她瘦的讓蘇傾城皺緊眉頭,那雙熟悉的小手隻剩下骨頭。
他想質問她,是不是沒有照顧好自己?
一張口,啞然無聲,他還憑什麽責備她?
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妃,是他的弟媳。
“恩。”他的雙眸瞧到別處,很想看看她,又怕控製不住。
阿錦瞧到他手臂上的血跡,伸出手想去觸摸,他身子向後挪了挪,問道:“小九知道你來這嗎?”
他在意的始終是他的弟弟,阿錦淡淡地笑笑,她縮回手,“不知道。”
兩個人不再親密地相擁,不能看著對方幸福地笑。
“小九很好,他會對你很好。”蘇傾城看著阿錦,隻那麽一眼,便扭開頭。
阿錦坐在他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淡淡地一笑:“是啊!”
蘇傾城心一痛,阿錦平淡帶滿淒涼的眼神,輕淡地話,深深挖著他的心。
索性背對著她,假裝沉睡過去。
他等著阿錦離開,阿錦坐在他身邊,拿起桌上的貢梨,一個接著一個地削皮。
她不吃,將梨子放在床邊的椅子上,晶瑩透亮的雪梨美得很。
也不知是不是走神,一個刀下去,雪亮的刀光閃過,她的手指劃出深深的口子。
阿錦忍著痛,用嘴吸幹流出的血,口中的血腥味濃濃地讓她反胃,又不得吞下。
“傾城。”她削好雪梨,站起身,輕聲地對他說:“我走了。”
蘇傾城做出睡夢中的樣子,模糊地應了“哦”。
她扯嘴努力地想揚起輕淡的笑容,可的眼底的痛讓笑意變得苦澀。
“我幫你好好照顧他。”她又說,很輕很輕的聲音,可蘇傾城聽得很清楚。
然後,痛得蘇傾城捏緊拳頭,狠狠地閉緊雙眸,一顆淚珠慢慢地滾落到床榻。
他突地翻身,睜開眸子,然而殿內除了他,空空地不見了她。
“阿錦。”他輕呼道,心底痛得連呼吸都在發痛。
外麵下著雨,淅淅瀝瀝的雨聲打破靜寂的天。
阿錦走在暈黃的長廊上,對思貞說:“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坐坐。”
思貞見她難受,轉身先行回殿裏。
阿錦站在長廊上,這處很靜,偶爾見著守衛,她伸手摸到清冷的雨滴,冷冷地在她手心晃著。
她不想嫁給別人,愛上蘇傾城那時,就想著這一世她都愛他。
夜裏因為下雨,空氣清新很多,帶著青草的味,帶著泥水的味。
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的雨,直到雨停了,屋簷下一滴滴地落著雨點,才記起夜色已晚。
折回去,站在通往帝殿和王爺殿的岔口,她看了帝殿一眼,往王爺府的路上去。
傾城,傾城。她越是念他的名字,心越痛。
王爺殿內,蘇諾風還未睡去,他對著燈燭雕刻著一塊木頭,地上慢慢地都是木屑,滿桌的是阿錦的畫。
他除了畫畫,吹簫,他極其喜歡雕刻。
用刀片一點點地在木頭上刻出心裏的人。
“木頭,你看像嗎?”蘇諾風指著剛刻好的雙目,問向趴在一旁將要入睡的木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