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子彈一樣衝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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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先生,倘若論喜歡你,我可是天下第一。
    ——沐笙
    我以生命起誓,這一生,愛你護你,永不離開。
    我以生命起誓,這一生,忠貞不渝,直到永遠。
    ——江九陌
    林深時見鹿,
    海藍時見鯨,
    夢醒時見你。
    可我,
    林深時霧起,
    海深時浪湧,
    夢醒時夜續,
    不見鹿,不見鯨,也不見你。
    鬱蔥的森林之中,一座幹淨明亮的複古歐式城堡,城堡內簡約大方,是文藝複興時期的風格。一眼望進,讓人感到文化與思想的猛烈碰撞,餘下便是內心的層層振蕩,讓人心生敬畏。
    諾大的圓廳內,高高低低的長桌麽上擺滿了淺黃色的香檳與桃紅色的tavel。兩種顏色相互交映,映襯出仆人們忙碌的樣子,所有人都認真對待,一絲不苟。
    畢竟是靳少的定婚宴,馬虎不得。
    圓廳之外是一塊花圃,花開滿整個花圃,隨處可及,花以藍白為主。以藍色作為地基,白色的花心點綴,像極了一朵又一朵盛開的玫瑰。上流社會各個層次的賓客們都守候在圓廳,等著這女主人公的到來。
    畢竟讓靳少放在心尖的女人,得罪不起。
    至於為何要在這樣的城堡舉行訂婚,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小未婚妻說,她最喜歡文藝複興時文化與思想碰撞的美感。而圓廳的長桌上為何隻有香檳和tavel,因為他說男人配香檳,女人配tavel,簡直美得不可方物。而藍、白色調的花圃更簡單,靳少說,她喜歡。
    這一把又一把的狗糧,真是喂飽了眾人。
    而這萬眾矚目的女主人公正在化妝間,裝飾著自己。透過重重掩掩的菱形玻璃門可以看見女人頎長的背影,微卷的長發,淺粟色的禮服。這樣的搭配之下,倒顯得有些俏皮可愛。
    房內傳來淺淺的呼吸聲,鏡中女人姣好的麵容,有著這個年紀應有的紅潤。
    翹而長的睫毛下,本是一對玉簾,此刻竟緊緊的閉著。沒錯,身為女主人公的她,睡著了!
    她的臉越發紅了,像是被什麽堵住了呼吸。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光滑潔淨的額頭上沁出細汗。她猛的驚醒,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帶著絲絲的恐俱。
    她下意識的攥緊手中的紙,是了,她又夢見了。她夢見嘈雜的吵鬧聲,男人的背影,還有……滾滾的濃煙之下,如火如荼的紅色漫延進那幢小樓。明豔的鳶尾花在大火之中哭泣,以及她父母痛苦的呻吟聲,一聲又一聲,揪著心口,一陣一陣的疼,疼得她快要暈眩。
    她將手中折皺不堪的紙張展開,用手掌一次又一次的撫平,女人的字跡清新飄逸、秀麗頎長,像極了她的麵容,明豔、驚人。
    她宛如柔荑的手放在紙上,她輕輕的撫摸著本子方才的驚恐方有一絲消散,她真的很喜歡這幾句話:林深時見鹿……但她更喜歡她所改的:林深時見鹿,海深時見鯨,夢深時見你,夢醒時,不見鹿,不見鯨,也不見你。
    因為她的夢裏有那樣一個男人,他仿若晨光,溫暖著她,又似萬丈迷津,讓她看不清,摸不著,卻又想要拚命的抓緊他,如同海上浮木,牢牢抓緊方有一絲生機。
    —
    高懸的鏤空花紋型水晶燈之下,一抹窈窕倩影,女人身著淺粟色長裙,這條裙子像是隨意挑選的,維多利亞法式複古裙蕾絲連衣裙,同色係的披肩搭在身上,她的頭發隨意綁起,餘下兩縷青絲垂在臉頰旁,僅僅是這樣遠遠的觀看,便覺得這人氣質嫻靜。
    在這暖色的光輝相襯之下,顯得她膚白勝雪,離得近些才發現,她這一張明豔的麵容與這法式色彩的紗質裙顯得略微怪異。畢竟這樣吸引人眼球的美貌,足夠張揚而不該是如此嫻靜的樣子。
    “沐沐。”男人溫柔的聲音響起,像是三月的春風,撫過她的身旁,帶著暖暖的意味。
    沐笙緩緩轉過身來,男人選了一件白色西裝,西服與他清瘦的身材為之貼合,真是清遠雋永。他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極具夢幻色彩的白馬王子形象。雋秀的五官之下,讓人感到的不過是柔和。
    “墨言哥。”她輕喚他,卻沒有向靳墨言走去。
    靳墨言慢慢向她走去,眼中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沐沐,今日來的賓客諸多,你所要結識的人很多,但你不必理會他們,跟在我身側便好。”
    沐笙點點頭,有人寵著的感覺,真好。
    —
    酒宴之上,觥籌交錯。
    一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響起,像軍閥一樣鏗鏘有力。一個男人身著軍裝,雙手插在褲腿口袋裏,隨後六人跟在他的身後。對比身後那六人的走姿,這男人倒顯得有些不正經。
    行至大廳,男人的腳步停了下來。男人高大的背影需要用盡全力去仰望,卻也難以望其項背,此刻的他猶如一顆挺拔的青鬆立於大廳之上。
    男人的膚色白晳,他五官棱角分明,俊極。眉眼間淡淡的漠然,身上的肅殺之氣彌散開來,無形之中已拒人於千裏之外。
    這是得久經沙場才能練出的氣質。
    男子身形高大,麵容如刀刻一般深邃俊美,一雙眼睛漆黑中透著冷鬱。
    他目光直視前方,渾身透著高不可攀的氣勢。他洋洋散散的掃視著眾人,他微微一抬頭,落到二樓上的女孩身上。
    銳利漆黑的眸光,淡淡然落下,卻像是一枚突然發射的子彈,猛然間直衝靈魂,驚得沐笙心口猛地一跳。
    他的眼神過於犀利,猶如鷹隼,沐笙好看的眉毛輕輕一皺,她不喜歡這樣帶有探究性的眼神。
    好像就這一個眼神,他就能把她的前世今生,通通看遍。
    沐笙麵上的笑容略微斂起,便聽見有人驚呼一聲,“天啊!那是江少嗎?”
    眾人望向那風塵仆仆的男人,江少,江九陌,江左的半邊天,十八歲從軍,二十六歲因傷暫時退役,三十歲在法律界混得一片天地,三十四歲將祖業越居至前500強,又再次退出ceo的職位。
    他這一生可謂是與榮光同在。
    靳墨言輕輕拉過她的手,澄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為明了的情緒,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階,漂亮冷然的狐狸眼微眯,她感覺到了,那個男人在打量她。
    兩人緩步而來,如此登對的兩人在眾人眼中倒還真是珠聯璧合,一對佳偶。
    靳墨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笑容看似溫和,卻不及眼底帶著一絲冷意,道:“江上校此番前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注:上校是軍銜,第一為司令,第二為大校,第三為上校依次排下,共有七個軍銜,七顆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