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葉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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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葉佳琪,這個名字是我的母親給我取的。佳琪佳琪,顧名思義,母親是希望我能成績優異,考上一所好的大學,找一個好的工作,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但這注定是一個奢望。
    我總是給周圍的人帶來災難。
    我出生的那一天,母親差一點難產而死,最後雖然命撿回來了,但也生了一場大病。
    那時我家中很窮,醫藥費又十分的昂貴,於是母親的病無法得到及時的醫治,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的父親開始喝酒,一開始隻是喝一點點,但隨著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他喝得越來越多,對我們也是非打即罵。
    我六歲時,這個家也分崩離析了。
    父親與母親離了婚,我被判給了母親。母親給我改了名,名字從季月離改成了葉佳琪,與母親一個姓。之後母親去為了掙錢照顧我,把我送回了鄉下的外婆家,一個人前往了更大的城市去打工。
    外婆和外公對我都很好,對我給予了很多關心,我在那裏也交到了很多朋友。
    在我天真的以為我能夠這樣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之時,外公死了,當時我才八歲。
    外公人緣很好。當時住在鄉下的親戚們幾乎都來給他參加了葬禮,一個人比一個人哭的更撕心裂肺。
    而外公死之前的幾天身體還很健康,是在死的前一天身體突然就垮下來的。
    剛好那天外婆出去了,就隻有我和外公在家。
    當時的鄉下的人都很迷信。都有意無意將矛頭指向我。
    之後我的朋友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我。有些是因為害怕我,有些是因為家長不讓他們跟我玩。反正不管怎樣,“災星”這個名字我是坐實了。
    那時就連外婆也看我的眼神有一點怪。但好在最終沒什麽,沒過多久她對我仍如往常一樣。
    但我人覺得我很孤單。因為除了外婆沒有人願意再接近我了。
    有一次我偷聽到那些與外公教好的那些鄉裏的親戚曾經對外婆一起談論過我。大致內容是希望他放棄我,說我是一個災星,遲早會禍害了這一個家。當時外婆好像也有點動搖了。畢竟與外公生活了那麽多年。因為我的到來說走就走了。
    不過最後外婆還是選擇了我。她說畢竟我還是個孩子呀!
    那時我正在門外偷聽。聽到外婆這句話時,我不爭氣的哭了出來。對呀,我還是個孩子呀!當時我聽到這話時情緒一激動,重心沒有站穩,一不小心推開了門。外婆與那些親戚們的談論戛然而止。
    那些親戚看到我進來,知道了我已經知道他們當時談論的話了。可能是因為臉上無光。匆匆的告辭就走了。
    這件事在我心中留下的陰影。
    即使外婆在那期間細心的安慰了我,想盡辦法哄我安慰我,但我仍然悶悶不樂,畢竟當時我也是有一些懂事了。我知道他們說那句話的含義。災星?是啊!我出生是差一點克死了母親,毀了這個家庭,害死了外公。難道不是一個災星嗎?
    那一段時間我都很消沉。直到後來外婆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孩子,聽那口氣應該是從孤兒院裏頭領養回來的。說是為了陪我。
    從此我多了一個弟弟。外婆給他取名叫做葉佳輝,說是為了以後如果他不在了,希望我們能夠相依為命,他能為我帶來溫暖與光明。
    我不明白當初外婆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我聽了後就覺得心中有著隱隱不安。
    沒過幾天,外婆死了。
    一定是作為災星的我害死的外婆。那些鄉下親屬們理所當然的認為。
    之後我與葉佳輝在外婆的墳前守了七天的墳,再回來時,我家的地址上全是燒毀了的木頭,我的腦袋轟一聲炸開了。我們唯一的家被燒了。
    我跌坐在那些燒毀了的木頭前,眼眶濕潤了。葉佳輝一下子放聲大哭了起來。我被他的哭聲感染。和他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那時我才九歲。還是剛剛上小學三年級的孩子。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那天我的母親剛好回來看我,而她在城市中的工作也有了起色。
    當她得知了外婆和外公的死時,她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當時的農村通訊設備是很不發達的。之前母親一直都不知道外公的事。現在好不容易現在回來一次,麵臨的就是她父母的死亡。
    雖然我的母親現在在大城市工作。但原本也是一個鄉下人,也是比較迷信的。
    在聽村裏的親戚說是我把外公外婆克死時,哭著打了我一頓。之後就拉著我到外婆外公的墳前不停地磕頭,說對不起。
    然後整整跪了一個晚上。
    可能是因為她現在的有工作了,可以賺錢了,有能力勉強養活我們兩個孩子。沒有選擇性的拋棄我和葉佳輝兩人其中一人。把我與葉佳輝都帶去城市。
    這是我倆記事以來第一次到了城市。
    城市裏頭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真的好多!我發出了一陣由衷的感歎。
    母親先帶我們倆把家周圍的地方轉了一遍,再確認我倆不會走掉了後,又繼續打工,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活。
    沒過多久我上學了。我那災星的體質好像從我在外公外婆的墳前磕了頭後也隱退了。過了幾年相對平淡的生活。
    但是在我高三寒假時,母親在工地幫別人工作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地被砸到了,送去了急救室。
    母親本是那天放假,是在沒有向上麵匯報的情況下私自換班後受傷,不算是工傷,巨額的醫療費工廠一分不出。而母親替班的那個人也不願意出錢,這個苦果隻能我們自己吃。
    因為這次母親傷的很重,之前受到的那一次上又沒有及時的得到醫治所以她癱瘓了,被迫辭掉了工作。
    母親是我們家的頂梁柱,現在垮了,我們的天就像塌了一樣。
    怎麽辦?我絕望了,我們一家已經沒有了經濟來源,但是又需要很多的錢來支撐。
    母親的病要錢,葉佳輝的學費和我的學費要錢,房租,水電費,食物都要錢。
    我沒有滿十八歲,無法找到工作,而且借錢這條路也行不通,我們走遍了所有的親戚,也隻借到了一千塊錢。
    沒有人願意多伸出一些援手。畢竟誰願意幫助災星呢?
    我和葉佳輝從醫院出來,氣氛很壓抑。
    我的腦中回蕩著醫生的那句話“如果想讓葉安洛女士恢複幾率大一點,就必須盡快做手術,最好別過這個星期,不然恢複幾率很小。手術費雖然可以分期付款,但是至少要先付兩萬才能安排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