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都別動,我來試毒(求關注評論推薦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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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鬼之燃心!
    譚彥安靜地站在夜色中,手裏靜靜握著無虛劍,雙耳赤紅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行為有多可恥。
    自從他昨日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救活後,他便鐵定了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妖惑,你倒是說句話啊,他賴著不走了,你也不管管”,毒毒扭過頭對一旁的妖惑喊著。
    妖惑睜了睜眼睛,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換了個姿勢,又繼續趴在藤椅上睡了起來,完全不理會劍拔弩張的兩人。
    毒毒看到妖惑的表現後,更加惱怒,指著譚彥罵道“不破不立啊,早知道你死一次,反而變厲害了,我就應該一包藥,送你一個大圓滿,皆大歡喜”。
    麵對毒毒的憤怒,譚彥無話可說,理虧的他自然無法辯駁,但他心中主意已定。
    無論如何,也要報了他們的救命之恩再離開,雖然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這恩情該如何報答,但是如果就此離開了,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好,不走是吧,你們都不管,那我也不管了,等玉兒姐姐回來,一劍劈了他”。
    說完這句話的毒毒,氣鼓鼓的離開了院子,回到竹屋裏,一頭蒙在了被子裏麵,兩個小腿像被扯上了岸的小魚一樣,把床板砸地劈裏啪啦直作響。
    譚彥呆呆立在原地,原來,他這麽著急趕自己走,是怕山鬼回來再殺了他。
    譚彥抬起頭,看了一眼明亮的月亮,已然是深秋了,月色下的世界微微泛冷,可他的全身卻異常溫暖。
    他收了劍,走到妖惑麵前,向他行禮。
    妖惑慵懶地微微睜了一下左眼,以示回禮後,又接著睡了起來。
    譚彥走進竹屋,沒過一會兒,一股飯菜的香味飄近了毒毒的房間。
    剛一聞到飯菜的香味,毒毒的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他一臉欣喜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可他立馬意識到一定是譚彥做的飯,他又一臉嫌棄地倒了下去,可是飯菜的香味不斷地飄進他的鼻孔。
    就算是他屏住了呼吸,那香味似乎能通過皮膚滲進肉體一般,讓他一陣頭大。
    輾轉反側,原本咕咕叫的肚子,此刻仿佛有一把劍,在裏麵亂攪一般,翻江倒海。
    他再也忍受不住了,掀開被子,大大的喘了兩口氣,深吸一口,從屋子裏像風一樣跑到了院子裏。
    “妖惑,妖惑,你快去看看,他不知道搞了一種什麽毒氣,毒的我肚子痛,你快管管,你再不管我就要被毒死了”。
    衝進院子的毒毒,大喊著衝向妖惑趴著的那把藤椅,瞄準,一躍而起,直直地砸在妖惑的身上。
    被砸中的妖惑,那種感覺非要形容起來,就像是一塊隻有巴掌大,但卻有千斤重的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腰上。
    他隻感到下半身猛然一酸,腦子一片空白,然後被一股劇烈的疼痛抽醒。
    妖惑睜開眼睛,看見天空中有十個月亮,圍成了一個圓圈,不停地旋轉著,圓圈的中間,是不停向他拋媚眼的狐媚
    “妖惑,妖惑,我們生一千一萬個寶寶好不好?”,月亮中的狐媚扭著腰,對他說。
    “好,好,好”,妖惑覺得自己,仿佛登上了雲霄,無比幸福。
    “妖惑,妖惑,你說啥呢?狐媚不在這裏呀,你快醒醒,別睡了,再睡我們都要被毒死了”,毒毒拽著妖惑毛茸茸地大耳朵,趴在他耳朵上,扯著嗓子喊道。
    許久之後,妖惑才緩過來一口氣,艱難地說了一句“你,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那我起來了,你就去看他在做什麽毒藥”,毒毒嘟著小嘴說道。
    妖惑點了點頭,毒毒從他身上下來後,他才能夠呼吸,過了好久,天上的月亮終於從十個變成了五個,從五個變成了三個,最後終於變成了一個。
    他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屋子,毒毒一臉壞笑地坐在藤椅上。
    可是過了好久也不見妖惑出來,終於坐不住的毒毒悄咪咪地踮起腳尖,隱藏氣息,躲到了窗子下,一點點探出自己的小腦袋。
    透過窗子,他看到了令他無比震驚的一幕,他一頭撞開窗子,跑了進去,大喊著。
    “快住手,放下那個雞腿,讓我來,驗驗有沒有毒”,話不多說,毒毒一個箭步衝向前去,一把將妖惑碗裏和盤子裏的所有雞腿全部搶了過來。
    “別,別急,我先,我先試試,有沒有毒”,毒毒的兩個腮幫子都塞滿了雞腿,鼓鼓地,如同秋日裏四處屯糧的鬆鼠一般。
    “啊,啊,啊呀呀,啊呀呀,有毒,有毒,啊,妖惑,你千萬別吃”,毒毒一隻手抱住自己的肚子,一隻手還不停地往自己的嘴裏塞著雞腿。
    還不忘補充幾句,“我比較耐毒,不怕,毒不死我,你們就不行了,一吃就死,譚彥,你肯定是把我放在廚房的毒藥當香料了吧,啊,呦呦,痛死了,痛死我了”。
    妖惑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毒毒看到妖惑一臉平靜地望著他,他的臉上就好像寫著,別裝了,看透了六個字一般。
    他抱著盤子,坐在桌子上,狂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的毒毒,直接躺在桌子上,兩個小手抱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不停地打著飽隔。
    譚彥收拾好碗筷,毒毒對他說“小彥子,快去把窗戶修好,勤快點,說不定,明天爺一高興,收你做個小打手,還能保你一命”。
    譚彥也不回他,默默走向竹林,挑了兩根長勢很好的竹子。
    無虛劍,劍光紛飛,片刻間,竹子便成了尺寸大小完全合適的竹條,譚彥抱著竹條走到被毒毒撞壞地窗子前,修了起來。
    月光如水,透過薄雲,流進了竹屋,屋外蟲聲四起,不遠處的大湖裏,間或躍出一兩條銀魚。
    修好窗戶的譚彥,走到湖邊,坐在妖惑身邊,同他一樣望著湖麵上的月亮。
    “謝謝”,譚彥說。
    “這句話不該對我說,是他要救你”,妖惑說。
    “我知道,隻是,不知道如何對他說”,譚彥說。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留在這裏嗎?”,妖惑問道。
    “至少,我得做點什麽去彌補”,譚彥低低地說。
    “你的目的,注定了我們會是敵人”,妖惑說。
    “那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反倒救我”,譚彥問道。
    “救你和殺你,是兩件並沒有關聯的事”,妖惑回複道。
    “是因為青悠的緣故嗎?”,譚彥問。
    “是,也不是,天地間的萬物生靈,無不是,遵尋著自己的心去行事,行善也罷,做惡也罷,都是心的印照”,妖惑回複道。
    說完後,他離開了湖岸,向對麵山崖上的山洞走去,即將消失在夜色中時,他對譚彥說“離開吧,這裏不屬於你,你有你要去完成的使命,我們有我們要守護的東西,回去後,帶著你的人,想方設法的來此地吧,到那時,一切都會有結果”。
    望著妖惑離去的身影,譚彥喃喃地說“跟著自己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