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味道很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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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多說,隻是把杯子往他麵前推了推:“你試試,我盡力了。”
    可是賀北驍卻將目光落在了我的食指上:“怎麽弄的?”他皺起了眉頭。
    我將手收回,背在了身後:“沒事,笨唄,被蒸汽燙了一下。”
    其實是因為拿刻刀用力時間太長,手指麻木了,所以剛才動作太慢,才沒有躲過。
    他的眼睛盯著我背過手的位置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天之後才用手指了指之前給我安排的書桌:“你在那兒待著,陪我幹活。”
    我很聽話的去將我自己所有的畫紙,材料都搬了過來,在桌子上安置好,這裏確實比我那個房子的小桌子用起來舒服多了。
    賀北驍端起我煮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噗得一下吐在了旁邊的地毯上,嘴角抽搐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很難喝嗎?”我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遞過紙巾:“我特意多磨了一點咖啡豆。”
    他接過紙巾擦了擦嘴,望向我的表情裏似乎充滿了千言萬語,半天,才清了清喉嚨說了一句:“味道很與眾不同。”
    我默默的轉身,去雜物間拿來幹毛巾,試圖清理地上的咖啡漬,他坐在那裏靜靜的望著我,望得我頭皮發麻。
    我以為這家夥不知道還要說出什麽難聽的話,沒想到他隻是吐了一口氣,說道:“以後咖啡我自己煮,櫃子裏有茶,應該也有茶具,你要是想喝茶了自己泡。”
    我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他從我手裏搶過毛巾,扔在了一邊:“明天找專業的人來做,你越擦越髒,去畫你的畫兒吧。”
    說完,轉過頭,又對著電腦忙碌起來。#@$&
    賀北驍專注起來眼睛裏是看不到人的。我練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字,中間除了聽到他打字的聲響,屋子裏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極了。
    這樣的狀態練字畫畫真的很舒服。
    隻是我累了一天,一個小時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看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我也不想打擾,輕輕的收拾了東西,就先回房間洗漱睡覺去了。
    睡到半夜,我忽然就被砰的一聲悶響給驚醒了。那聲音很大,就好像是有人從床上掉下來一般。
    我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可這時又聽不到什麽聲音了。%&(&
    我迷迷糊糊地正想再睡,忽然間想到旁邊就是賀北驍的房間,如果我聽到聲音,那麽他一定也聽到了,為什麽他沒有一點反應?
    莫不是——聲音根本就是從他的房間裏發出來的?
    我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了房間,想也沒想就敲起了他的臥室門:“賀北驍?賀北驍!”
    他沒有答話,屋子裏似乎有電視的聲音在響。我試著扭了扭門把手,沒鎖。
    “我進來了啊!”說完我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到那個男人躺在地上,臉朝裏,身上緊緊的裹著被子。我連忙跑過去推了推他,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身體卻在被子下麵輕輕的發著抖。
    “喂,怎麽了?”我用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這麽燙!賀北驍,賀北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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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他的嘴裏發出了細碎的聲音,臉色蒼白無比。
    這是發燒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想把他弄回床上去,可是平時看起來瘦瘦的他,此刻卻有千金沉,我費了好大的力氣,卻壓根弄不動。
    我咬著牙,把手放在他的頭下,努力的將他上半身支起,然後轉過身用後背撐著,一點一點往床上挪……最後愣是跟扛大米一樣把他給背了上去。
    差點沒直接把我給壓趴下。
    我把他安置住,轉身就去找醫藥箱,可是翻來翻去,裏麵居然連一板退燒藥都沒有,反倒是有一大堆各種進口藥。
    那些專用術語我也看不懂,更不敢隨便給他亂吃,隻好又用手去拍了拍他的臉:“賀北驍,你醒醒,我找人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不去!”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可是眼神完全沒有焦距,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我說了什麽。
    “可這樣會燒壞的啊!”我急了。
    “不去。”他說著,一個翻身,直接把腦袋埋在了枕頭裏,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了他有多堅決。
    我知道耽誤不得,最重要的是我都不知道能夠聯係誰?
    之前那個喬助理倒是給我打過電話,不過那時候我厭惡一切和賀北驍有聯係的人,不給他拉黑名單就不錯了,根本就沒存他電話。
    這半夜三更的,我到哪兒找他啊?
    可這溫度也太高了!
    心一橫,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我扭頭出了臥室。客廳裏有酒櫃,裏麵有很多用來做擺設的酒。我沒見這個男人喝過,不過我知道那裏麵有一些應該是高度白酒。
    酒水的牌子我不懂,但是度數我還是認識的,隨手找了一瓶看上去度數最高的,我再次回到了臥室。
    這個時候的賀北驍又一次燒得人事不知,隻是一個勁的在發抖。
    我將他的被子掀起來,又脫了他的睡衣,將酒倒在自己手裏,搓了搓就在他的身上開始揉。他試圖掙紮,嘴裏一直喃喃的嘀咕:“冷,冷……”
    “忍忍,一會兒就好了,別動啊,馬上好。”我嘴裏應著,手上也沒忘了使勁,在他身體上來回的揉搓著。
    “阿儂,阿儂……”
    “嗯?”
    “別死,別丟下我……”
    我忽然就閉上了嘴巴,不知道要怎麽接這個話。
    當初明明是他丟下了我,臨走之前還那麽惡毒的將我推下深淵,怎麽現在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中間會有什麽誤會,可是究竟是什麽誤會,能讓他在我們歡好後的第二天就棄我而去?
    就算我做錯了什麽,或者他後悔了和我之間的關係,那麽為什麽不當麵跟我說?
    最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男人啊!他怎麽能夠在我瘋狂的尋他不得的時候,還把我們親密的照片公之於眾?
    那天晚上是在他住的公寓裏,家裏除了我們兩個再也沒有旁的人,那些照片不是來自於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