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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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約定的時間,我打車來到夜總會門口。抬腿剛要進去,胳膊就被人拉住。
“安安,走這邊。”
是夏瀅。
她邊說,還邊側頭往兩邊看了看,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找個人還要偷偷摸摸的嗎?我有點不解。
“咱們從後門進,然後在裏麵做出和他們偶遇的樣子。不然,萬一賀家少爺再安排點什麽保鏢之類的,估計你都走不到他們跟前。”
夏瀅兩手抓住我的胳膊,將頭湊到我的耳邊,輕輕說道。
我立刻意識到她說的很對。
想想曾經無處不在的白色轎車,還有隨時會將我的一舉一動匯報給他的那些耳報神……
雖然我現在覺得賀北驍可能根本不屑於再在我的身邊安插人手了,可是還是要小心一點。
我們剛剛走過夜總會大門不遠,就看到旁邊的保安點頭哈腰的衝著一輛車走了過去,車門打開的瞬間我的腳步驟停:“我看到他了。”
夏瀅也快速的轉過頭去。
在愣了一下之後,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轉過臉,一臉同情的看向我。
我傻傻的站在那裏,靜靜的望著車上下來的幾個人。
賀北驍今天沒有開他自己的那輛路虎,而是坐著一輛騷包到不行的卡迪拉克。
從車上下來之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站在一邊,默默的點燃了一根煙。
今天的他,沒有穿西裝,卻穿了一款黑色的皮風衣,看上去帥氣有型,還帶著一絲不羈。
車上相繼下來了幾個人,兩女一男,我都不認識。
其中一個短發女的,下來後就很親昵的攬住了賀北驍的胳膊,仰著頭,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嘴唇嘟嘟著,嬌滴滴的樣子。
我的手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呼吸都要停滯了。
他不是有潔癖嗎?生人不能近身嗎?
這會兒特麽的都好了?!
合著,之前說得都是屁話!他想有病就有病,想發浪就發浪?!
“二少,熙熙看中了一個戒麵,不好意思跟你說,怎麽著,要不,哥們兒先幫你買了?”
旁邊那個男人,剛從車上下來就壞笑的高聲說道,邊說還邊衝賀北驍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和他熱絡的很。
“滾一邊去!”
賀北驍斜睨了那人一眼,然後伸手攬住了旁邊那個女的,衝著她的臉長長的吐了一個煙圈:“我的女人,用得著你花錢?”
說完,很瀟灑的,幾個人一起走進了夜總會。
“安安,安安,你別生氣。賀北驍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別氣,你們談談,談談……”
夏瀅同樣看到了這一幕,此刻驚詫的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我。語無倫次的,估計連她自己都鬧不清楚說了些什麽。
我一直看,站在門口一直看到完全看不清那群人的身影之後才慢慢收回了視線。
那個人,瘦了好多啊!手指尖都黃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煙。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側臉望著夏瀅牽
了牽嘴角:“咱們也進去玩兒吧。”
夏瀅驚了:“玩什麽?”
我輕輕的笑:“他們玩什麽,咱們也玩什麽啊。這裏麵沒有說過不準女人進吧?”
夏瀅的臉都白了:“安安,你冷靜一點,賀北驍肯定是逢場作戲,你相信我,這種事我見得多了。少爺嘛,出來找幾個小姑娘陪著很正常,就跟擺設一樣,他們不會有什麽的。”
她更加用力的握住我的手:“安安,你別鑽牛角尖,賀北驍對你怎麽樣,你心裏真的沒點數嗎?”
看著夏瀅,我的眼睛有點發酸:“我知道,他不會真的喜歡那個女人,他就是想讓我看到難過,讓我知道當初他心裏是什麽滋味。我現在知道啦,心裏好疼啊!”
夏瀅吸了吸鼻子,伸手胡亂的在我的臉上抹著:“安安別哭,這家夥是個混蛋!咱們先走,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到時候咱們再修理他!”
我的手指用力的捏著衣角,無意識的揉搓著:“夏瀅,我要去找他,我要讓他跟我說一句實在話。”
“如果他告訴我這是報複,那我認了,以後不這樣就行。如果他說分手,我也同意,我保證轉身就走,絕對不會再煩他。可像現在這麽拉拉扯扯的,不接我電話,不理我,在外麵胡混著,還拿著我身份證不讓我走,這算怎麽回事啊?”
夏瀅沉默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行,我陪著你。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你想玩兒咱們就玩兒,想鬧咱們就鬧!反正我帶著卡呢,之前你還我的錢都還沒動,放心,姐有錢,你隨便花!”
我感激的看著她,卻搖了搖頭:“我也帶著卡呢,你不用跟著進去了。這裏人都認識你,別回頭以為你來鬧場子的,把人都得罪了。”
“那不行,你自己進去我不放心。人熟正好,省得再出什麽幺蛾子。”夏瀅語氣堅決。
我知道她又想起了之前我來賣酒那一次出現的意外,想到那個,其實我自己也有點害怕,隻好握緊了她的手,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和嬌嬌姐關係還挺好,不會有事的。”
夏瀅在我的耳邊低語著。也不知道是為了讓我放心,還是為了給她自己打氣。
我大步的朝夜總會大門走去。
看到我們兩個進來,保安一臉的驚訝,我含笑告訴他,我們要去十八樓,消遣。
他的臉色變了變,可是卻並沒敢多說,隻是迅速的跑到總服務台那裏,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領班一樣的人嘀咕了幾句。
那人拿出對講機不知道對著裏麵說了些什麽,然後快速的跑到我們兩個身邊,一臉殷勤的給我們按了上樓的電梯。
“那人是給經理打招呼,安安,現在賀北驍應該已經知道你來了。”
走進電梯,安安四下掃視了一圈,然後背對著攝像頭,在我的耳邊輕聲低語。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賀北驍之前和我在這裏鬧了那麽一場,就算隔了些時日,那些夜總會的人們恐怕也沒誰會忘了。
今天我們倆又先後都來了,換誰也得多加防備。
更何況,這裏明顯是賀北驍經常來的地方,就好像他的主場一樣,沒有點眼線,說都說不過去了。
不過,我本來就是為了他而來,他知道,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