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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剖腹產？你不是一直希望自然生嗎？”曹繪蓮問。
    “媽！孩子出生的日子很重要，有個好日子出生，可以影響孩子的一生。”何月開始給曹繪蓮洗腦。
    “這是迷信！想對孩子好，還是瓜熟蒂落出生最好！醫院不是都在宣傳自然分娩，什麽可以擠壓孩子肺部，自然生的孩子更有抵抗力，更健康嗎？”
    “老祖宗幾千年留下的東西，不能一點作用沒有吧？很多人都是算日子生孩子！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大富大貴，一生順遂！我必須選個好日子生。”何月見勸不動，態度強硬起來。
    “你怎麽想一出是一出？”池安也不同意剖腹產。
    自從何月懷孕，他們做的所有準備都是自然生。
    “我也是想我們的孩子將來前途光明！有個好八字，一生富貴不好嗎？為什麽我說什麽，你都和我唱反調？”
    池安和何月又吵了起來，曹繪蓮嫌心煩，對他們不耐煩揮揮手。
    “欣欣還在生病，要吵出去吵！”
    何月剜了一眼，拽著池安去門外商量這事。
    恩寧和欣欣的主治醫生談好轉院事宜，回來就聽見他們又在吵架。
    何月一把拽過恩寧，想讓恩寧幫忙評評理，她這麽做到底有什麽錯？
    恩寧不想參與他們夫妻間的事，孩子是自然生還是剖腹產，孕媽自己決定。
    不管好與壞，她個小姑子參與那麽多，不是拱火麽？
    “我沒意見，你們自己商量。”恩寧看了一眼何月的肚子。
    最近大的很快，看樣子要生了。
    恩寧心裏泛起嘀咕。
    聯係到何月之前去生殖科，若何月的預產期提前，她肚子裏的孩子……
    恩寧別有深意地看了何月一眼，站在一旁等他們商量完。
    最後也沒商量出來個結果，何月氣哼哼回病房去了。
    池安鬱悶地歎口氣，問恩寧是不是產婦都是這樣？臨產時情緒波動大？想法一天一個樣？
    恩寧思忖幾秒，本想提醒哥哥，但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
    若何月肚子裏的孩子，確實是哥哥的，她不該提出質疑，在哥哥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
    寬慰池安兩句，正要回病房，楚黎川從電梯裏出來。
    他已經備好車，問恩寧醫生怎麽說？
    “現在轉院也可以。”恩寧說。
    “這麽急？不是說明天早上轉院嗎？”池安問。
    “唐教授那邊建議越早治療越好。”恩寧道。
    池安要和恩寧一起去帝都，恩寧拒絕了。
    何月月份大了，身邊離不開人。
    “小風和我一起去！”
    池安不放心，“小風還小，很多事幫不上忙。”
    “還有黎川在，放心吧。”恩寧說。
    楚黎川聞言，心中一喜，很自然地勾住恩寧肩膀，“放心，我陪著恩寧和欣欣。”
    有楚黎川跟著，池安確實放心，但在心裏難免擔慮，欣欣不是親生，楚黎川不會真心實意盡心盡力。
    池風提著行李箱趕來醫院，隨時準備出發。
    池剛也跟來了。
    他這幾天跑醫院很勤快，看似是關心欣欣，實則還有一個目的。
    就是想搞清楚恩寧買彩票到底中了多少錢？
    他想從恩寧這裏要點錢。
    如今恩寧就要去帝都了，他將恩寧拽到一邊，聽恩寧說彩票錢已經沒有了，當即炸了。
    “你怎麽這麽自私？你有錢自己享受，不考慮考慮家裏！沒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嗎？可是我把你養大的！”
    恩寧想起從前的一些黑暗過往，恨得指尖兒都在發顫，“你對我做過什麽，你心裏不清楚嗎？”
    恩寧在夢裏，不止一次用刀捅過池剛，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但回到現實，卻隻能將那些恨意吞在心底，努力壓抑著。
    池剛的麵皮有一瞬掛不住，吱吱唔唔一陣，“我那都是喝多了！不清醒！就算你不記得我的好，總要記得你媽的好吧？你媽和小風對你和親生的沒區別！”
    “我給小風留了一張卡，我媽也有份，唯獨你沒有。”恩寧道。
    池剛雙眼一亮，“卡呢？”
    “你想都別想！”恩寧推開池剛，池剛又追上來要銀行卡。
    恩寧站定腳步，怒目瞪他，“別再跟著我！我很忙！也別想打小風和我媽的主意，卡在我這裏，不到小風結婚時，我不會拿出來。”
    池剛悻悻吧嗒吧嗒嘴，“行！你夠狠！”
    楚黎川抱著欣欣走出醫院，上了車。
    曹繪蓮和池安幫忙拎行李箱，不住囑咐恩寧各種事項，有事給家裏打電話。
    又囑咐池風多做事，不要像個小少爺似的，還要恩寧照顧。
    欣欣坐在車上，看著沿途風景，一直開心地咧嘴笑。
    恩寧這幾年一直忙著賺錢，從來沒有帶欣欣離開過雲城。
    這還是欣欣第一次出遠門。
    一路上看見什麽都要問，像個小話癆。
    向來喜歡安靜的楚黎川和欣欣總是有用不完的耐心，不管欣欣問什麽都耐心解答。
    恩寧看著父女倆，唇角泛起一絲欣慰。
    平時欣欣問東問西，她答不上來還要度娘，本就工作累想休息，搞得她心煩意亂，隻想欣欣閉嘴安靜一會。
    但欣欣這個年紀，正是對世界打開認知，多和她講解一些知識，才是正確育兒。
    現在有楚黎川在，平時總是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發自心底的放鬆下來。
    恩寧靠著座椅，漸漸睡著了。
    楚黎川對欣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外套輕輕蓋在恩寧身上。
    池風坐在前麵，看到楚黎川如此體貼，回頭想說什麽，欣欣對他“噓”了一聲。
    池風對欣欣扮個鬼臉。
    林放的車子開得很穩。
    恩寧也睡得很香。
    這是自從欣欣住院以來，她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等她醒來，已經到了醫院，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外麵的天也黑透了。
    “怎麽沒有叫醒我？”恩寧一個翻身爬起來，欣欣坐在隔壁的床上，笑嘻嘻對恩寧做“噓”的動作。
    恩寧看向一旁的楚黎川，他正在翻看文件，眼皮也沒抬一下。
    “睡醒了？餓了嗎？想吃什麽？”
    欣欣現在住院，不能出去吃，楚黎川讓人訂了晚餐送來病房。
    池風扒著米飯，用胳膊肘撞了撞恩寧，很小聲說，“姐，你不知睡了多久，姐夫不讓吵醒你！一路上誰都不敢說話！”
    恩寧心頭一暖，臉頰微紅，“快點吃飯。”
    池風心情激動，哪肯安靜，“你沒看到，欣欣到醫院時的場景，震撼極了！好幾個老專家老教授，帶著十多個白大褂，簇擁著欣欣去檢查室。那陣仗就像小說情節，又颯又蘇！”
    池風目光崇拜地看著對麵的楚黎川，他正在給欣欣夾菜，一舉一動優雅又貴氣。
    “姐，你說姐夫是不是什麽神秘大佬？有隱藏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