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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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司寒梟!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桑麗琬一腳把孟鄺美踹流產的事,被媒體大肆渲染,視頻以及照片都登上了各大新聞的頭條,“謊言者”、“劊子手”等罪名,牢牢扣在桑麗琬頭上。
輿論的利劍在如此的惡性循環下,桑氏企業股價從早上開盤就一直在下跌,給岌岌可危的桑氏壓下一記重拳。
顧席城將八卦雜誌扔在桌上,厭惡道“桑家這些人都是小醜嗎?演戲給誰看?”
司寒梟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剛想回應他的話,一抹纖麗身影闖入視線,“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呶呶嘴,給顧席城一記眼神,看,誰來了?
顧席城回頭一看,桑雅正朝這邊走來。
出門前,桑麗琬親自為她打扮一番,一襲端莊淑女的淺藍色長裙,點綴著婀娜多姿的身材,但那張國字臉……
顧席城笑容瞬間崩盤,壞了一整晚的好心情,諷刺道“還真當我們顧家是救世主呢!”
桑雅走過來,看到他不悅的臉,猶豫著要怎麽開口,司寒梟倒是先友好招呼一句,“弟妹,坐!”
“謝謝司先生!”桑雅拉開旁邊椅子坐下,對上司寒梟的眼神時,眼裏的意味深長藏著警告,可別給她添麻煩!
司寒梟頗感期待地回之一笑,仿佛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桑雅無視他揶揄的目光,看向顧席城時,儼然變回無辜天真的小貓,支支吾吾開口“席城……我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顧席城嗤之以鼻,故意刁難,“我們倆的婚約是我家老頭決定的,我對你可沒有一點情份,你別妄想用未婚妻的身份要挾我幫你們桑家。我可警告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更難聽的話我都敢對記者說。”
“我沒有要挾你,我隻是希望你能幫忙澄清一下外麵的謠言。”
“謠言?哪裏有謠言?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訂婚宴上,我怎麽可能會對你有感情,勸你還是回家多照照鏡子吧。”
桑雅怯生生地看著他,一臉茫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阻止幹涉你跟誰來往,隻希望你能看在兩家的利益份上,幫忙壓下那些負麵輿論。”
她這話說得可真夠聖母,顧席城敞懷,把坐在他身邊的美女摟住,笑眯眯對她招招手,“認識一下,這是我的紅顏知己穆莎。”
打扮妖嬈的穆莎,配合地靠在顧席城懷裏,向她露出挑釁、情敵的目光。
顧二少的未婚妻,果然與傳聞一樣,又慫又醜又不得寵!
桑雅佯裝認真看了眼穆莎,溫聲道“穆小姐長得很漂亮。”
看她臉色毫無波瀾,顧席城道“你一點自卑心理都沒有?”
桑雅拉聳著腦袋,“我知道我長得不漂亮,但姑姑說我和你是門當戶對,讓我不要在意別的女人,因為顧家不可能接受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進門。”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穆莎,聽到她的話後,神色一滯,就像被人踩中了疼痛的尾巴。
這醜八怪,算什麽東西!
“你,你”顧席城被她這話慫得吃癟,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事實。
他交往多少女明星都可以,但是顧家絕對不會允許他娶一個戲子或毫無背景的女人進門,除非,他跟顧家脫離關係。
突然,他心生一計,“你不是想求我幫忙,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隻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
??顧席城朝司寒梟使壞的看了一眼,像是用眼神提醒他,好好看戲,這才回答她,“你這張臉要是能在一分鍾內變得比穆莎更漂亮,我就馬上澄清關於我們的謠言,並且向你公開示愛。”
“怎麽樣?”
“能做到嗎?”
“撲哧——”穆莎誇張失笑。
瞬間換臉,這是電視劇小說裏的玄幻情節,在現實生活中怎麽能做好,顧席城擺明就是在故意刁難她。但司寒梟知道,如果她想,她願意,她的確可以做到!
司寒梟不說話,深沉的眼底隱隱透著期待。
桑雅長歎一聲,“很抱歉,這個條件我做不到。”
顧席城欠揍地勾著唇,戲謔道“我隻想要一個溫柔善良,長得漂亮的老婆,這麽簡單的要求你都沒辦法為我做到,憑什麽讓我為你犧牲?”
他的話蠻橫又占理,桑雅默不作聲。
司寒梟在旁提了一句,“你這可是在故意刁難人,就算去整容也不會一分鍾變得漂亮。”
“既然梟哥這麽說……”顧席城悠然自閑的脫下手表,沒有一絲猶豫的把手表扔向旁邊的觀光水池,昂貴的手表閃過光弧,“咚”一聲落入水中,漾開一圈圈波痕。
“你跳下去把手表完好無損,原樣送回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桑雅眸色微微一黯,看著有半人高的觀光水池,就算撿起來,也許會摔壞磨損進水,又怎麽能完好無損原樣送回?
穆莎故意幸災樂禍道,“這麽簡單都做不到呀?”
顧席城捏起穆莎的下巴,豪爽道“寶貝,那手表價值一百萬,如果她做不到,你去拿,拿到就歸你。”
“我可以!”桑雅搶先一步回答。
在他們不好懷意的目光下,桑雅走到水池邊,七色噴泉流光如縈,吹漾的水汽,白霧繚繞恍如仙境,為酷暑的夜晚平添一份納涼。
多美的一個池,可惜,即將要成為她演戲的道具了。
司寒梟點了根煙,隔著煙霧看著那抹背影。
“怎麽,還沒看到手表在哪兒嗎?”穆莎別有用心的也跟了過來。
“沒有。”桑雅回頭看了她一眼,從她的眸,捕捉到一絲算計的狠光。
桑雅故作俯身,尋找著手表的蹤跡,小魚兒蠢蠢欲動,她就主動送個機會!。
果然,“磨刀霍霍”的穆莎上鉤,佯裝踩裙踉蹌的小動作,朝水池邊上的桑雅撞去,而桑雅等的就是這一刻,身軀迅速偏移,讓穆莎撲空之餘重心不穩,自己往水池裏栽去!
“啊——”
“哧通——”
兩聲疊然響起,水花飛濺。
桑雅眼底閃過一絲勝利,彎腰握住她的手喊道,“拉住我的手上來!”
手剛觸及,桑雅便扣住她的手腕關節用暗力一擰,“啊——”,一聲驚悚的慘叫響起,穆莎條件反射握緊她的手,桑雅發揮自己的演技,在驚叫聲中被水裏的穆莎拉進池內。
池水有半人的高度,桑雅栽入,掙紮幾番才站了起來,全身已經濕透,長發如一坨海藻狼狽地緊貼著臉頰,發梢,衣衫不斷滴水。
她艱難地挪了幾步,緊貼長發的國字臉變成了特寫,眉頭難受緊蹙,臉色煞白藏著痛苦,她抬頭尋找顧席城的身影,眼底滲出求助。
但顧席城卻朝穆莎走去,根本都沒看向她,可憐巴巴的“小兔”模式再次上線,她受傷垂眸,拖著“扭傷”的右腳,一瘸一
拐往岸邊走去。
恰恰這時,水池邊上出現了司寒梟的身影,他的偉岸隔著水霧中看去更顯綽約挺拔,邪眸飛揚注視著桑雅,向她伸手一隻厚實修長的手。
兩人目光碰撞,桑雅沒有故作矜持,握緊他的手借力,但腳跟一用力,她痛苦地嚀了一聲,“嘶——”,一個趔趄,險些滑入水麵。
司寒梟及時扶住她的小身板,眉宇的思量墜入深眸,化為狹促的笑,他扶住她雙臂一用力,把她輕而易舉從水池架了上來。
兩人有一瞬的靠攏時,他唇梢劃過她耳際,戲謔一句,“要玩也悠著點,別把自己的給玩死了!”
桑雅嘴角微微一抽,她的刀呢?
這廝0da3c3六f的嘴太欠抽了!
她心裏罵了他一百遍,明麵扶著右腿,柔弱地靠在他懷裏。
司寒梟紳士地脫下外套給她披上,磁嗓迷人,“雖然是夏天,但也別著涼了,先披上!”
“謝謝!”
在司寒梟的攙扶下,她剛走兩步,痛苦地五官擰成一團,流露出來的疼痛,讓人感同身受。
司寒梟默契地配合她的“表演”,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桑雅眼底跳過驚訝,忙說道“快放我下來!”
“你不是腳疼嗎?難道想直接打120,讓醫生把你抬走?”
桑雅讀出他言語中的深意,沉默了。
司寒梟吩咐旁邊的服務員送杯熱水過來,將她放到椅子上,蹲下身,脫下她的高跟鞋。
當他溫熱厚實的掌心觸碰她冰涼的玉足時,她下意識縮了下腳,被他一手扣住,護著她的腳踝,輕輕扭動。
“疼。”
“腳踝扭傷,擦點藥,過幾天就好!”
“嗯!”桑雅輕輕應聲,接過服務員的熱水,喝了口,熱水驅散了體內的涼意。
這會顧席城扶著穆莎走了回來,相較於桑雅,她更顯狼狽,濃妝脫落,痛苦地托著左手,她鋒利地瞪了眼桑雅,委屈哭訴,“二少,她折斷了我的手,好疼!”
司寒梟勾笑的滑出一句,“怎麽現在都流行玩賊喊捉賊了嗎?”
周圍目睹全程的看客們聽此,紛紛義憤填膺的譴責,“現在做人不能太善良,好心沒好報,人善被人欺!”
“顧二少一向隻會看美女,不會看是非黑白。”
遭到周圍人鄙夷目光的顧席城,麵子有些掛不住,他們所言屬實,他剛才也親眼看到是穆莎拽著桑雅下的水,生氣罵道“閉嘴,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不清楚嗎?”
穆莎怵了,瞬間什麽氣焰都沒了。
這場惡作劇中,誰勝誰負,清晰可見。
桑雅勉強撐起身子,一瘸一拐走上前,把握於手心的手表遞給顧席城,“你的手表!”
顧席城看著手表,剛才都沒留意到她是什麽時候撿起的,挑刺道“你雖然撿回來了手表,但手表濕透已有摩擦,不算是完好無損。”
桑雅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溫弱回道,“無論結果如何,手表我已經給你撿回來了。”
她故作卑微地脫下外套,還給司寒梟,“司先生,謝謝你的外套!”
司寒梟接過還有她的餘溫的外套,提議道,“你腳扭傷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桑雅看了眼顧席城,見他無動於衷,黯然失色轉身,拖著疲憊的身體,一瘸一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