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送她們上新聞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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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司寒梟!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聲,拉開晨早的序幕。
桑雅從睡夢中被驚醒,聽著隔壁房間的尖叫哭啼聲,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美好的一天開啟了!
等她“偽裝”好國字臉,去隔壁房間看熱鬧,隻見桑柔房間內一片淩亂,裝飾品化妝品灑落一地,坐在床前的她,嚎頭大哭,臉上紅腫一片,一塊塊疹子凹凸遍布,眼皮腫成核仁兒,隻剩下一條縫隙,桑麗琬焦急地在旁安慰。
“小柔,你的臉怎麽了?”桑雅一臉驚訝,關切的上前詢問,“是不是昨晚吃了海鮮過敏?”
桑柔聽到她的聲音,如夢初醒,心裏的怨憤大爆發,怒視著她,“你,一定是你在我的護膚品加了咪唑烷基脲?”
還知道咪唑烷基脲,看來不算太笨!
桑雅茫然地眨眨眼睛,“什麽是咪唑烷基脲?我不懂啊!”
在桑柔眼中,她的表情要多虛偽有多虛偽,齜牙咧嘴邁前一步,那張臉緊貼在桑雅跟前,生氣道“你少在這兒裝,一定是你妒忌我長得比你漂亮,起了壞心眼,我的臉從來不會過敏,為什麽你一出現我的臉就變成這樣?”
桑雅後退了一步,否認,“小柔,飯可以亂吃,飯不能亂說,昨晚我和你一同上樓,進房間後就沒有出來過,我一沒有進過你房間,二沒碰過你的東西,更別說我不懂什麽咪唑烷什麽。”
“你……”桑柔吃癟,“不是你還有誰,明明是……”
明明是她在送桑雅的護膚品加了這東西,為什麽遭殃的卻是她?
“明明什麽?”桑雅敏感捕捉到她的漏詞,故意追問。
聽著兩人辯駁的桑麗琬,看著女兒眼底的心虛,基本上摸透了事情實質,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兒自己送錯了,用了不該用的護膚品,還是道行不夠啊!
“車來了,車來了!”蘇晉安急匆匆走進來,“先去醫院看看吧,別吵了!”
桑柔不服氣,惡狠狠地瞪著桑雅,那張可笑的毀容臉,紅如火燒雲。
理智的桑麗琬打斷兩人的對峙,拉了女兒一把,“事情究竟如何以後再說,小柔,你的臉最重要,爭取時間去醫院,要是毀容可怎麽辦?”
這件事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真要是桑雅弄得,她逃不掉!
“災星!”桑柔用力撞開她,戴上口罩帽子,快步下樓。
桑雅眼底晃過笑,跟在後麵,“我也去吧,還能幫幫忙!”
“你又不是醫生,添什麽亂,老老實實呆在家裏!”
“好吧,那我在家等你們回來。”桑雅一臉懇切的說。
桑麗琬沒有理會她,三人快步下樓,爭分奪秒趕去市醫院。
陽台上,陽光落在桑雅肩上,綴開金光,她明亮的深眸看著他們遠處的轎車,臉上卸了偽裝的無辜溫順,玩味勾唇。
撥通了關墨的電話,清冷的嗓音帶著嚴肅,“桑麗琬一家子去了市醫院,你馬上去辦件事,我要送他們一家上新聞頭條!”
白色私家車停在市醫院大門,蘇晉安急匆匆拉開車門,護著桑柔下車,桑麗琬緊跟其後。
前方猝不及防衝出幾人,扛著“長槍大炮”的衣食工具,麥克風和鏡頭送到桑麗琬跟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桑女士,你們是來找孟鄺美道歉的嗎?”
“你們是不是受不住輿論的壓迫,主動來找孟鄺美談和
?”
“桑女士,以目前桑氏的危機,打算采取什麽補救方案?”
記者的提問猶如衝擊槍,突突突地朝他們掃射,吐沫橫飛。
被包圍的幾人,無法前行。
夾在其中的桑柔,臉又疼又癢,還伴隨著火辣辣的刺痛,逼得她原地爆炸,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記者,罵了句,“滾開!”
記者這才發現,原來一直低頭戴著帽子的是桑家千金——桑柔!
幾名記者的想法達到一致,紛紛把麥克風轉移到她跟前,“桑小姐,你這是逃婚回來了嗎?”
“聽說桑雅是你的替嫁羔羊,這是真的嗎?”
桑麗琬每每想開口解釋,都被他們的問題堵了回去。
蘇晉安護著女兒,擋住那幾名記者,情況愈發糟糕,引起周圍人的頻頻側目。
桑麗琬耗盡了耐心,不顧自己的形象把他們推開,大喊,“我們有急事,事後桑氏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詳細事宜,請讓開!”
“桑女士,你不能逃避……”
“她,就是她,大夥兒衝啊!”記者的話還沒說完,一把聲音橫空響起,一大圈人從四麵八db124148方像洪水般洶湧撲來。
桑麗琬餘光看著成弧線狀撲來的人影,心一驚,這都是什麽人?
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應,“衝鋒勇者”殺到她跟前,憤怒地朝她砸雞蛋,啐了一口,“無良奸商,還我們血汗錢!”
桑麗琬一臉懵,雞蛋在她刷得像大白牆的臉上炸開了花,散開的蛋黃汁從額頭、臉頰一路下滑,糊了一臉,都能滾蛋花湯了。
有了帶頭人,其餘“壯士”陸續到場,紛紛朝她砸爛大白菜、臭雞蛋,桑麗琬打扮的一身貴婦形象盡毀,白色裙子被染成大染缸,還伴隨著惡臭,連帶桑柔和蘇晉安也無一幸免。
“奸商,欺騙無辜股民!”
“冷血豺狼,賣女求榮!”
一群人,把他們一家三口視為口誅筆伐的對象,間隔開他們,對他們口水亂飛,出拳動腳。
混亂的場麵讓桑柔無力招架,她頭頂的帽子被“勇士”從後扒掉,連同她的口罩,一陣風吹過,涼快得讓她那張豬頭臉暴露在大太陽上,眾目睽睽的直線中。
“啪”地一聲,一隻雞蛋從她的左眼角砸開花了,糊了她的視線,一路滑落,嫩黃的雞蛋汁兒粘著她凹凸的麻疹塊上,紅黃交錯,如黃河涇渭分流。
這一幕定格了一秒,桑家千金一個比一個醜?
記者不忘把這一幕拍下來,各種閃光燈狂閃,桑柔驚慌失措地捂住腦袋,失聲尖叫,尋找自己的口罩帽子。
她在眾人腳下發現帽子,彎腰去撿。
但混亂的場麵,一個個擁擠推搡間,把她撞趴在地上,更甚者踩到了她的手,她吃痛大呼,“走開,你們走開!”
蘇晉安聞聲撥開眾人,試圖上前護著女兒,但那些被怒火蒙蔽眼睛的勇士,對他推搡,就是不讓他朝前一步。
桑麗琬又氣又怕,隻能眼睜睜看著記者,把自己一家子狼狽的一幕拍下。
一個個積怨已久的股民,逮住罪魁禍首,義憤填膺地發泄、報複,場麵大快人心。
混亂的鬧劇直至醫院保安接到消息,迅速趕到現場維持秩序,才漸漸消停,在保安的層層保護下,狼狽的一家人終於逃出“股民”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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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投影儀把青藍光投放在巨幕大白牆,上麵呈放著新越公司的各項數據,紅綠線條交錯,各種柱狀圖突顯條條、項項數據,一目了然。
藍光折射在司寒梟的偉岸上,修飾著他頎長的身姿,他峻冷的五官少了邪痞玩性,精銳的目光如鷹般盯著那些數據,薄唇微抿的嚴苛,透著冷漠無情。
“目前,我們幫新越公司策劃的上市企劃方案已經啟動,上半個月的油漆銷售在同價位商品中提升了五個百分點,占總銷售噸位的50,防腐漆占15,這種趨勢呈穩定增長狀態。另外,在革新技術方麵,他們已經加大對化工人才的輸入……”
晉野在旁匯報著項目進度情況,司寒梟認真聽取,偶有提出需要整改的條項。
項目說完,晉野把他們收入的財務賬本交給他,眼神炯炯發光,“梟哥,我們目前名下除去項目投資所需的資金外,可支配的流動資金已經超過十億,現在應該是時候了!”
司寒梟翻看著賬本,搖頭,斬釘截鐵反駁,“不,不夠,十億不夠,二十億也不夠!”
“那要多少?”晉野愕然,心中的迫切,令他有些急躁,“我們還要等多久?”
他們蟄伏這麽多年,忍辱負重,披荊斬棘,眼看就能越過眼前的“大山”,但他們卻止步原地?
司寒梟冷靜地看著他,語重心長道“晉野,我們現在缺的不是錢,是一個契機,一個一擊即中敵人要害的突破口。”
他放下賬本,點了根煙,光火搖曳的暗影遊離在他立體深邃的五官,渲染出幾分神秘的光感。
“梟哥,已經23年了。”提及往事,晉野神色激動,眼底滾湧的仇恨光芒,燃亮了雙眸。
他心中仿佛安放了一座沉睡的火山,山下埋藏了多年積澱的怨怒熔漿,就等著時機大爆發。
司寒梟輕吐的煙霧猶如幽魂的鬼影,遊離了他眼底的深緒,“23年都能等,一個月、一年就不能等嗎?”
“我們必須有足夠把握,才能拉開戰役,不然這23年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一旦我們失敗,搭上的人命不止是我們兩個,還有球球,或許還有更多人!”
晉野垂下頭,雙手幾近攥緊、鬆開,慢慢舒緩了心中的激怒和憤慨,他的話讓他徹底清醒,是他太衝動了。
“梟哥,我知道了!”
“記住,我們厚積薄發,要不不動,動了就必須成功!”司寒梟眼底的殺氣,帶著堅定犀利,還有心中的執著和自信。
“對了,上次讓你查藍羽,你給我的資料似乎有點薄。”
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晉野解釋,“不是我不查,實在查不到,若不是從關墨身上著手,下了點功夫,不然連她是雅圖幕後老板的身份都查不出來。”
他的話,讓司寒梟有些意外,對這個女人更覺神秘,他薄唇輕喃,言語深長,“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警惕性很高,看來,她背後的人有點能耐!”
“梟哥,你怎麽能確定她背後有人?”
“雅圖酒店價值過億,而藍羽隻是她一個化名,她就算是再有手段、智慧,區區一個小女人,能有多少資產支撐買下雅圖。”
“叮咚——”,晉野手機的推送音響起,他打開看了眼,忍不住笑場了,“梟哥,你看,桑麗琬一家被股民在醫院門口砸雞蛋,上了頭條新聞推送,現在一大波網友在看笑話。”
司寒梟隨意翻動幾下,勾了唇,“海城這波渾水,若沒有她推波助瀾,還真是攪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