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因為你現在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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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雅司寒梟!
    崇雅馬場,廣闊的綠意與天幕相接,遠處一排紅瓦白牆的小洋房在陽光的點綴下,形成最柔和色彩搭配。
    桑雅和司寒梟穿著同色係的純白馬術服,一剛一柔的兩道身影,分別騎在黑白兩匹駿馬上。
    七年沒有騎馬,桑雅略顯緊張,沒找到和馬匹保持平衡的節奏。
    司寒梟從旁指導,“韁繩是控製馬前進、倒退和速度的掌控杠,從上馬的那一刻,一定不能鬆開。臀部和大腿形成的重心支撐,是指示馬行進狀態的交流信號,不要魯莽揮鞭策馬加速度,而是技巧性用腿部擠壓讓馬加快,馬會通過你傳遞的信號改變節奏……”
    “好,我記得了。”一回生二回熟,慢慢找回感覺的桑雅,洋洋灑灑揮動馬韁,兩腿輕輕撞擊馬肚,喊了聲,“安賽亞,走!”
    頗有靈性的駿馬,霸氣邁步,躍動的馬匹,漸漸把司寒梟甩在身後。
    她起身前傾,用力一甩馬鞭,錯誤的信號指示,打亂了節奏駿馬的節奏,不知所措地加速奔跑,漸漸脫離她的操控。
    緊跟其後的司寒梟鷹眸一眯,迅速揮動馬韁朝桑雅奔去——
    “側向彎曲,分散馬的注意力……”
    “注意保持身體平衡,把腳鐙緊,雙手同時齊拉住韁繩……”
    追上前的司寒梟,引導著她用正確的方法控製受驚的駿馬,漸漸地,馬兒安靜下來,直至停住腳步。
    黑馬漸漸靠近,兩匹馬趨向並行時,司寒梟看準時機,傾身靠近,長臂扣住她的細腰,用力一帶,桑雅的身子被人平移到黑馬的馬鞍上,落在一堵結實的胸膛。
    她對上那雙冷峻的邪眸,熟悉的清冽淡香,隨風而來。
    一場意外來去匆匆,工作人員迅速到場,把白色駿馬帶走。
    司寒梟穩住兩人的身體,從她頭頂飄下一句,“你馭馬操之過急,人和馬的交流俗稱馬感,這需要時間的磨合。”
    他臂膀一收,薄唇在她耳際撕磨,“你以為誰都像我和你,一擦就生出火花嗎?”
    桑雅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裏,媚眸一勾,“司先生,前麵那些都是你的鋪墊,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這都是我肺腑之言。”他彎腰,兩人額頭相貼,鼻息相糅曖昧旋生。
    桑雅餘光掃了眼周圍,提醒道,“這兒是公眾場合,注意你的行為。”
    “怕什麽,這是我的地盤!”
    司寒梟不屑一顧,霸道摞下一句,故意咬住她的紅唇,宣泄自己的主權。
    結束騎馬,司寒梟牽著她的手往小洋樓走去,“我很好奇,還有什麽項目是你不會的?”
    “有啊,我不會遊泳!”
    兩人的影子被陽光拉長,不斷向前延伸。
    “哦?”司寒梟壞笑,目光如x光往她身上悠轉,“以後我教你,我很期待你穿三點式的模樣。”
    大長腿,小蠻腰,膚白貌美,美女總讓人賞心悅目。
    桑雅看透他的心思,紅唇一勾,眸光流轉間,百媚生嬌,“好啊,要是你喜歡,我不穿都沒問題。”
    司寒梟長臂一收,把她圈在懷裏,挑逗式的話語滑入她的耳內,“你這是在邀請我鴛鴦戲水嗎?”
    “自己猜!”
    清風縷縷,浮動銀湖蕩蕩漣漪,兩人走回休息區,喝了口冰涼的飲料,片刻的悠逸,讓人身心舒暢。
    正巧,桑雅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是關墨的來電,走到一旁接聽。
    “藍小姐,桑牧很有可能脫罪,孟鄺美會替他成為替死鬼。”
    桑雅倏然皺眉,“桑麗琬這次手腳做的那麽快!”
    “海城的人脈是我們的弱項
    ,這次恐怕會讓桑牧成功脫罪。”
    桑雅往司寒梟看了眼,心裏盤算著應答“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親自處理。”
    “好的!還有一件事,下午安陽藝術中心有一場國畫畫展,居衛東會參加。”
    哦,他來了海城?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眸色沉了下來,連她周圍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沾染了凜意。
    回到位置上,開門見山的對司寒梟說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兒的司寒梟,渾身透著放蕩不羈,眼底一閃而過的沉穩認真,仿佛一眼看穿她的需求,他勾唇,爽快答應“可以。”
    “呃……我還沒說什麽事情,你就答應了?”
    他把玩著打火機,談笑間,一切掌控在意料之中,“能難倒你的無非是桑牧的事情,你剛回國,海城和國內這邊的人脈是你的弱項。”
    料事如神!
    這一次,桑雅服他,“你為什麽答應得那麽爽快?”
    陽光點點墜落,映亮她眼底的疑惑不解,瓷肌被照得剔透白皙,如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兒,誘人采擷。
    她的美,總是不經意間散發出來。
    司寒梟輕輕一扯,把她抱坐在大腿上,擒住她的下巴,眉間飛揚的邪氣透著深意,“因為你現在是我的人。”
    你的事等於我的事,你有麻煩我就該幫忙!
    她恍悟,心情旋變美麗,“也對,既然要形影不離,那你下午有空嗎?”
    “約會?”他眼神一深,邪氣問,“床上還是床下?”
    她紅唇一啟,打消他的遐想翩翩,“看畫展,洗滌你汙濁的心靈。”
    “有美女相伴,那我勉為其難來個‘偶遇’。”
    ……
    藝術中心的門前,兩邊排開的祝賀花籃,芬芳四溢,紅毯上人來人往。
    為了避嫌,桑雅和司寒梟一前一後進入。
    畫廊布置風格透著古墨風情,和這兒的主題緊密結合,一排排展板縱橫有序,布局采用窗欞雕花元素,簡潔的顏色拋去繁雜彩色,和繪畫或簡單,或絢麗的色彩形成鮮明對比。
    桑雅觀察著場館內的環境,同時也尋找著居衛東的身影。
    來到國畫區,前麵幾人圍著一男一女,兩人的年齡差一看就是父女,眉眼間有些相似,和她在照片看過的兩張麵孔重合。
    兩人正是居衛東和居亦歡。
    居衛東一身素白色的長袍,看似慈眉善目,嘴角掛著朗朗笑意,但眼底閃動著精芒,透露他深沉的心思。
    站在他旁邊的居亦歡,素色長裙把她亭亭玉立的身段包裝得淑女文藝,看似沉默少言,那雙活靈的眼睛,不斷轉悠,心機並非單純。
    看著他們父女倆,桑雅便想起母親舒麗,眼底閃過陰暗的冷光,狀似漫不經心走過去,聽著一群人熱乎討論。
    “居先生,令千金出落得那麽漂亮,還沒男朋友吧,我兒子剛從國外回來,有機會認識一下嗎?
    居衛東和煦一笑,表態謹慎,“她還在讀大學,哪有這麽快找男朋友。”
    他精明的目光打量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不過是某國企的高層,至於他兒子,多半也是工薪階級,說到底是身份讓他不夠滿意。
    居亦歡一聽到是海歸,有些想法,問了句,“在哪個行業發展?”
    男人以為有戲,頗感自豪地介紹道“it行業,居小姐如果有興趣,你們可以交個朋友。”
    it男?
    居亦歡頓失興趣,保持靦腆一笑,含
    蓄道“感情要講究緣分,這些,還是以後再談吧!”
    桑柔一直盯著她看,喲,這妹子的小嘴還挺能說會道的,看來比桑柔道行高一點。
    父女倆間接性的回絕,徹底賞了男人“閉門羹”,聽客識趣地轉移話題。
    桑雅對他們陽奉陰違的吹捧話題毫無興趣,轉移視線往畫廊上看,正好這一排的畫作,都是出自居衛東之手。
    眼前是一幅山間水墨畫天空飄著細雨,重巒疊嶂,山間遠近分明。重點落在近處,柳樹蕭蕭隨風飄蕩,扛著一摞柴木的老者悠然慢行,他赤著腳,衣衫襤褸,手裏拿著一個酒壺,側臉輪廓分明,神態怡然自得,眼神中的超然,成為這幅畫的點睛之筆。
    讓人感受到“苦中作樂,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超然灑脫,闊達樂觀的胸懷。
    曾有人說過,如果一個人的畫,能讓看畫人產生共鳴,他就成功了,這個居衛東,還是有點水平
    不經意間,她又往居衛東看去,發現他的目光,在不遠處的司寒梟身上打轉。
    司寒梟剛進來,正尋找著小野貓身影時,旁側突然傳來一句,“司先生對寫意畫作也有研究?”
    他聞聲看過去,迅速在腦海中尋找這個人的信息,故作不識,“你是……”
    “居衛東,國畫協會副會長。”居衛東自薦之餘,將身旁的女兒也帶上,“這是小女,居奕歡。”
    “奕歡,這是司先生,年輕有為的商界奇材呀!”
    居亦歡看著司寒梟那張英俊邪氣的臉龐,惷心萌動。
    隻可惜司寒梟態度冷漠,完全沒有要給他們父女麵子的打算。
    此時,工作人員手裏抬著裝飾用的石膏像走來,桑雅眼底拂過思量,快步朝他們走去。
    經過石膏像時,腳下做了個假動作,撞上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被推了一下,手中的石膏像準確無誤地往居亦歡砸去。
    正在犯花癡的居亦歡,隻覺一抹陰影罩過來,她定睛一看,石膏像正往自己這方砸落,猝不及防的一幕,令她手無足措愣在那兒。
    離她最近的司寒梟,眼明手快,扶住了倒下的石da182d5六膏像。
    偉岸占滿了居亦歡的視線,尤其是他扶住石膏像的雙臂,古銅色的手臂在燈光的照耀下,隆起的輪廓尤為明顯,煥發著蓬勃的力量,滿滿的男友力ax,秒殺當下少女心。
    哇塞,太帥了!
    險些出意外的場麵,被司寒梟一手化解。
    “司先生,謝謝你。”居亦歡雙頰桃紅,看向他的眼睛都沾滿耀光。
    剛才他為自己擋下石膏那一幕,深深印在她腦海中。
    “舉手之勞!”
    居衛東看出女兒對司寒梟有點意思,忙說了句,“不知道司先生一會有沒有空,以表謝意,我們一起共進晚餐?”
    父女倆的心思昭昭,司寒梟豈會看不出來,但他來此意不在他們身上,拒絕道“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約!”
    轉身,他走近那抹低著頭的倩影,來了個“巧合”的偶遇,“藍小姐,你也有興致來看畫展?”
    桑雅目光離開腳踝,看向他時,配合地露出驚訝,“好巧,在這也能遇到司先生。”
    “腳沒受傷吧?”
    “好像崴到了。”
    “不如我送你一程?”
    “謝謝!”
    兩人名正言順,一同離開。
    一旁,備受冷落的居亦歡,一臉失望,“爸,他是不是沒看上我?”
    居衛東取笑,“感情是要看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