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抱著她,卻喊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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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雅司寒梟!
    送走霍芯,和司寒梟一起消失了幾天的晉野給她打來電話“麻煩你馬上過來一趟。”
    “你們回來了?”桑雅覺察晉野語氣中的沉重,“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你過來,看到梟哥就懂了。”
    掛了電話,桑雅安排好手裏的工作後,急忙趕到白鷺園。
    推開臥室門,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房間裏沒有拉開窗簾,昏暗地隻能依稀看到坐在床邊的身影。
    她看著一地橫七豎八的酒瓶,對晉野問“什麽情況?”
    “你現在看到什麽情況,就是什麽情況。”晉野一臉疲憊,眼下的烏青嚴重,從他們的狀態,桑雅已經明白,這幾天他們去帝城,可不好過。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半夜,回來後梟哥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酒,我勸不動,才給你打電話。”
    “在帝城發生什麽事?”
    “帝城的事,你知道對你沒好處。”
    “為什麽?”
    晉野有些挫敗,垂下頭,“我隻能說,事情失敗了,梟哥心裏很難受。”
    “所以喝酒買醉發泄?”
    晉野眸底閃過憂色,看向房內,“這件事對梟哥影響很大,你盡量幫忙勸勸吧!”
    不可否認,桑雅對司寒梟而言,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嗯。”
    桑雅躲開那些東歪西倒的酒瓶,來到司寒梟身邊,陽光從窗簾縫擠了進來,偏斜落在他的臉上,他醉眼朦朧地看著前方,手裏還握著一個酒瓶,就這樣靜靜地定格在那兒,一動不動。
    桑雅坐在他旁邊,手輕輕在他眼前晃了又晃,輕聲喊了句,“司寒梟?”
    他沒有動,就安安靜靜地靠坐著,像一尊蠟像。
    “司寒梟,你看看我?”
    他還是沒有反應,桑雅無奈,抽掉他手中的酒瓶,“別喝了,想喝死直接喝酒精更快。”
    桑雅把酒瓶放在旁邊,剛轉身麵對他,他驀地握住她的手,腦袋擱在她手臂上,低聲啜泣,“媽,外公……對不起,是我沒用,你們死了還被騷擾,對不起……”
    她感受著手背的冰涼,微微一怔,細聽他話裏的內容,死了還被騷擾?
    什麽意思?
    “蕭崇佐,蕭崇佐……”司寒梟不斷念著這個名字。
    桑雅把他幾句話的意思連接在一起,蕭崇佐,媽,外公,難道蕭崇佐和他們一家有瓜葛?
    那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呢?
    桑雅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裏,輕聲安慰,“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這都不是你的錯。”
    她一邊安慰,心裏一直惦記著他口中的名字,蕭崇佐是帝城十大家族之一的蕭家,身份地位都很高。
    她拿出手機,搜了下崇光集團的動態,看到一則近期組建的項目,在帝城東北部開發一個集娛樂和度假於一體的主題度假村。
    她點擊進去詳細了解,看能不能找到有用信息,一直看圖文介紹,瀏覽到了一處,那是一片墓地,就在開發圈地的範圍內,被強行征地,最近有很多墳地親人被召集去帝城開會,能拿到相應的遷移費,但也有不同意的人,都被一一駁回。
    所以,司寒梟也在這一波不同意的人之中嗎?
    桑雅歎了口氣,撫摸他的俊臉,通紅的臉滾燙得如被火燒,那雙眼睛半睜半閉著,處於似醒非醒狀態。
    果然,再冷血的人,內心也有一處溫柔窩,那兒雷打不通的承載著自己最後的熱情和牽絆,正如司寒梟,對親人的牽掛。
    司寒梟呢喃的聲音漸漸少了,那雙擰緊的眉宇,如係在一團的死結,她不禁探過手,輕輕
    按揉著他的眉心,試圖舒緩他的眉結。
    “要是累了,好好睡一覺,把不該有的內心負擔卸下來。”
    她一邊說,一邊按揉著他的眉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眉結漸漸鬆動。
    看他情緒舒緩不少,她走去浴室,濕了塊毛巾,給他擦臉。
    也許是涼意驚醒了醉酒的他,司寒梟驀地拉住她的手,“溫晴,溫晴,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找的地方更隱蔽,你就不會死,對不起……”
    溫晴?
    她拿毛巾的手微微一滯,這個女人是誰?
    是親人還是愛人?
    再看他的表情,很痛苦,這是為什麽?
    心,因為他的話,生了一許情緒。
    他從來沒對自己提過這個名字,這個女人……
    在她深思間,他把她抱住,緊緊地抱住,耳邊響起他的呢喃聲,“溫晴,溫晴……”
    當自己埋首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這個男人卻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是怎麽樣的一種感覺?
    桑雅心底的情緒,轉化為一把尖利的刀,令她的心微微一痛。
    但她那麽在意幹嘛,自己和他本沒有未來,隻是暫時互相利用,互相取暖,為什麽還想那麽多?
    桑雅複雜地看著他痛苦的低喃,心仿佛不受控製地往深處想,看著他重新皺緊的眉頭,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撫平,去安慰他的波動的情緒。
    自己這是瘋了嗎?
    手,不知不覺地撫在他褶皺的眉心,眼底閃動著暗光,如同心裏壓下的陰霾,那麽深,那麽雜。
    突然,司寒梟抓住她的手,把她拽進懷裏,橫空抱起,埋首封住她的唇,進一步展開熱烈的探索……
    周圍的風浪忽遠忽近,如同房間內的巫山,似近似遠。
    ……
    一覺睡醒,已是日暮黃昏。
    司寒梟看著身側的淩亂床單,空氣仿佛還回蕩著桑雅的氣息。
    依稀記得酒後,他抱著她纏綿一番,但她是從什麽時候來的,他完全想不起來。
    片刻後,他去浴室洗澡,一陣長久的“嘩啦啦”水聲,從浴室走出來的司寒梟,一改剛睡醒和醉後的惺忪樣兒,走下樓。
    聽到廚房有動靜,他唇角不禁地上揚,走了過去。
    來到門口,微微停了下腳步,看著裏麵忙碌的身影,心裏被些許暖意澆灌,這種感覺真好。
    他抬步走進去,摟住正在煮麵條的桑雅,腦袋擱在她的脖頸,輕喃,“真香!”
    桑雅正在夾麵條的手微微一滯,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雙眸正含笑對著自己,她微微扯動了一下唇梢,“醒了?頭疼嗎?”
    “你在關心我?”
    桑雅冷笑,“我隻是不想你死在我麵前,下次你直接喝酒精,這樣也不用麻煩到別人,讓晉野那麽擔心你。”
    想想她也是可笑,一個電話奔過來照顧這個酒鬼,最後還像傭人一樣幫他打掃房間,現在還忙著做晚餐給他。
    這特麽,還是自己嗎?
    “那你呢,你不擔心我?”
    “擔心,你死了誰做我的助手呢。”
    好吧,牽掛他隻是因為他還有點用處,這個女人……
    “你真狠心。”
    桑雅輕哼一聲,對他說道“準備一下碗筷,麵條能吃了,你家也沒什麽食材,我簡單下了兩碗蛋花青菜麵,一會吃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桑雅衝他勾唇一笑,“去了你就
    知道,對了,換上運動裝。”
    “哦?這麽神秘?”
    稍後,兩人吃了頓簡便的晚餐,桑雅易容後,兩人一同出門。
    唐家拳館,因為上次司寒梟的霸氣揮金,令老板看到她們的第一麵,仿佛看到了錢,對他們比上次更加熱情。
    “你們又來了?”
    司寒梟看向桑雅,猜測著她來此的目的。
    桑雅爽快地拿出一張支票,上麵高達六位數的麵額,提出要求,“我要包場三個小時,找幾個抗打的陪練來,這是我支付的費用。”
    老板接過錢,細細數了下上麵的零,嘿嘿一笑,“好好,我馬上幫你安排。”
    “找陪練做什麽,揍你還是揍我?”
    桑雅意味深長看著他,“你不是心裏不舒坦嗎?一會你盡管發泄,這些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總比你酗酒發泄好。”
    司寒梟微怔,想不到她會想出這種法子,讓自己緩解心情。
    桑雅把拳手送過來的拳套塞到他懷裏,“上去吧,別浪費我的錢。”
    等他上了擂台,桑雅頗有興致地讓人泡了壺茶,搬來椅子坐在旁邊,看著台上出手又狠又快的司寒梟。
    因為這些陪練都是提前吩咐好的,所以他們戴著護肘,不斷擋住他的拳頭。
    “咚”地一聲,台上的一名陪練被打趴在台上,揮灑著熱汗的司寒梟,大聲一喝,“下一個。”
    他每一次的出拳,眼底迸濺的暗光,就如心底積攢的怨怒,一直地發射出來,一直地釋放調節。
    桑雅安靜地坐在台下,一邊品茶,一邊觀察台上的動態。
    一連上了幾個代練,紛紛被他打趴後,由於體力的消耗,他漸漸放慢了速度和出拳的力度。
    直到台上的司寒梟大喊一聲,倒在台上,雙拳用力往台麵重重一砸,桑雅知道他發泄完,累了,停下來後,才走上台,讓陪練離開,來到他身邊坐下,問“舒坦些了嗎?”
    司寒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微紅的臉色,看起來比來時放鬆許多,就算他不回答,她也知道答案了。
    她接著道“心裏不痛快,發泄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用酒精麻痹自己,運動發泄,更能有益身心。”
    司寒梟別扭否認,“我沒有不痛快。”
    她抿唇一笑,踹了他一腳,“你繼續嘴硬吧。”
    司寒梟不語,閉上眼睛,接著歇息,好好恢複體力。
    看著他平靜的俊容,回想起他中午痛苦的神情,尤其是喊著那個女人名字時,由心而發的悲鬱。
    她忍不住問道“溫晴是誰?”
    司寒梟驀地睜開眼睛,看向她的眼神有驚訝,有遲疑,而後,又有一絲不對勁,眸湖被湧動的暗光遮掩。
    “你怎麽知道?”
    桑雅把他變化的神色盡收眼底,如實道“你喝醉自己說的。”
    他暗眸一眯,似乎有些警覺,“我還說了什麽?”
    看來這個女人似乎真重要?
    桑雅心沉了一下,選擇了隱瞞,“沒有,你就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他抿緊唇,一言不發。
    她進一步試探,“難道是你的初戀?”
    司寒梟臉色接近冷漠,淡聲道“朋友。”
    僅僅是朋友?
    桑雅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把她拉起來,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桑雅麵不改色,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離開,心卻越來越沉,他最後還是不願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