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司寒梟,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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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雅司寒梟!
    一路上,沿路燈影連成線狀,不斷後退,靠在那兒的桑雅坐得不舒服。
    司寒梟看到她一臉難受,把她又往懷裏拉,可又是一股子的女人香水味,令桑雅非常反感,下意識把他推開,“你身上都是那些女人的香水味。”
    司寒梟眉頭一蹙,把外套和襯衫直接脫掉,衣服被他捆成一團扔到一邊。
    赤裸著的上半身,在車燈的照耀下,健碩的肌理泛著性感的光澤,他強勢把她扣在懷裏,摁住不讓她推開,“現在沒味了吧!”
    幹幹淨淨的清冽氣息,完全屬於他個人的,赤著的肌膚,和她小臉相貼,溫感增強,那繃緊的肌理,令她得到了熟悉的安全感。
    但她恨!
    心裏憋著無緣無故的氣,不悅地張開小嘴,那森森白牙如獠牙扣在他的肩膀,狠狠咬著,一陣發泄後,她才心滿意足地蛻變成溫順小貓咪,靠在他懷裏,聲音淺淺軟軟,“我難受!”
    哪怕剛才在廁所已經把肚子裏能吐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但身體裏的酒精,就像滲入了筋骨和神經,不斷侵襲著她的腦袋和五髒六腑。
    喝酒一點都不好!
    司寒梟對肩上咬出來的兩排牙印不管不顧,一整天的悶氣在這一刻也煙消雲散了,滿足地摟著她,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我知道,一會就好。”
    兩人的轉變,從一開始的鋒芒相抗到現在的冰釋前嫌。
    旁觀的晉野看得最清楚,他餘光晃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相擁的男女,這一幕說不出的和諧溫馨,雖然畫麵很美,但是……
    他眉宇染了凝重又無奈,梟哥怎麽舍得放下她去帝城?
    車影無聲,這個寂寞的夜裏,漸漸有了溫暖的慰藉。
    回到白鷺園,在司寒梟的幫助,桑雅泡了個熱水澡便躺下了。但腦袋還是昏昏漲漲地,沾床就睡。
    依稀間,身後傳來腳步聲,但沉重的眼皮,令她懶得睜開。
    司寒梟也洗了個澡,褪去會所裏麵的煙酒味,身上散發的是和她身上香味一致的沐浴香。
    他手裏端著解酒茶,來到床邊坐下,把她抱起來,“喝碗解酒茶。”
    桑雅無力地靠在他懷裏,安靜地喝著溫度適宜的解酒茶,暖氣包裹一身,精神也跟著來了。
    但今晚水太多入腹,飽飽漲漲的,喝到一半,她搖頭,“不喝了。”
    她這才正眼朝他看去,難怪他身上的香味那麽舒服,原來是剛洗了澡,碎發末梢還沾著幾點水珠,半搭在眼角,讓那張幹淨的俊臉,看起來更加俊朗邪魅。
    司寒梟把剩餘的茶喝完,讓她先躺一下,他把頭發吹幹。
    桑雅像隻無骨小動物,懶洋洋地趴在床邊,看著他吹頭發,“沙沙”地吹風機聲音有節奏地響動,碎發在他大手的散動下,在光影交錯的空氣間,灑下斑駁的晶瑩水光。
    回想昨晚,兩人不動聲色的行為,算是吵架嗎?
    他們雖然和好了,但那點芥蒂,始終存在!
    但她不懂要如何去化解,亦或說,兩人現在的感情,她也是懵在其中,不知道要如何去處理。
    過了一會兒,吹風機的聲音斷了,司寒梟上了床,把她拉到懷裏,摟著她又親又抱,薄唇落
    在她的手背上,胳膊上,甚是是吹彈可破的臉頰上。
    親吻帶著點點火花,試圖攪動著冷寂的空氣,但今晚喝得微醉的桑雅,一點興致都沒有。
    她閉上眼請,了斷心中莫名其妙的思路,淡聲道“我頭暈沒興趣,你找衣服上香水味的主人去。”
    司寒梟頓了下,把她抱緊,語氣透著認真,“我對她們沒興趣。”
    “沒興趣還把人家抱得那麽近,我看你摟得挺歡的,左擁右抱,齊人之福,果然還是那句,天下烏鴉一片黑!”
    他從她的口吻中,摸尋到一點不對勁的慍怒,心裏有些驚喜,但想起今晚顧席城也把她摟在懷裏,他又不高興了“那你今晚和顧席城又怎麽回事,幹嘛躺在他懷裏?”
    “我喝多了,和你情況不同,不過也正常,哪個男人出去玩還不解放天性,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也和顧席城一樣,花名在外麽!”
    桑雅想起剛認識他的時候,其德行和顧席城沒兩樣。
    司寒梟生氣地掐了把她的小臉,“我那是被你氣的,是你不要我,不願意和我去帝城。”
    “嗬!”桑雅輕笑,“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全是借口。”
    他們的話題,一旦糾結於此,司寒梟的執著性子又來了,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盯著自己,沉靜的眼神帶著執拗,“你是不是嫌棄我?”
    “我嫌棄你什麽?”桑雅發現,這個男人有時候還挺神經質的,比如現在,好好的說話還能被他扯到這種話題上。
    “你嫌棄我的一切,嫌棄我的身份背景,所以不願意和我去帝城,不願意和我走到最後是嗎?”
    真煩人!
    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倆身上,桑雅閉口不答,掙脫掉他的懷抱,扯過被子悶過頭,打算就這樣睡過去。
    與其和他討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她還不如去找周公下棋,補足精神。
    司寒梟不依不休地把她的被子扯開,把她拉起來,“你快回答我。”
    “我拒絕回答。”
    太無聊了!
    “為什麽?”她越回避,他越執著。
    被他問得太煩了,桑雅幹脆下了床,司寒梟馬上問“你要去哪兒?”
    “回家!”這兒無法讓她休息,她隻好回家。
    司寒梟快步跟上去把她攔住,強勢道“你又要拋下我,不許走!”
    結實的手臂把她的細腰圈住,一把帶回床上,他欺身壓下,這回,不許她再拒絕,撬開她的貝齒,吞噬芬芳。
    牆上交疊的黑影,又抗爭到和諧共舞,氣氛逐漸火熱。
    這個夜,因為他的執著,留住她的腳步……
    相繼幾天,盛世皇朝大巴車翻車事件還在發酵,因為一度引起輿論的關注,讓相關的媒體記者,密切跟蹤報道此事。
    到目前為止,傷亡人數有所改變,在icu觀察的兩人中,因為傷口感染,不幸身亡。
    司機和盛世皇朝被死者家屬起訴,追究其法律責任。
    桑麗琬正因這件事,忙得不可開交,已
    經無暇去顧及桑雅那邊的事情。
    在桑氏樓下,一的記者輪番圍堵,目的想找到當事人,拿到第一手采訪資料——
    “咦,車來了!”
    “是桑董事長的車!”
    把桑麗琬行蹤摸得一清二楚的記者們,遠遠看到那輛緩緩駛來的賓利,翹首以盼地張望著,以車為中心,瘋狂圍堵。
    臨近桑氏樓下的轎車,寸步難行,司機為難地看向後座,報告,“桑董,外麵的記者太多,車開不進去。”
    現在一提到“記者”這個字眼,她就心累,她看了眼窗外,那一個個扛著長槍大炮的媒體,如同猛獸豺狼,就等著她下車,把她吞入腹中。
    她眉峰劃過凜意,沉聲道“強行開過去。”
    助理一聽,慌了,“桑董,萬萬不可,要是造成人員受傷,我們桑氏會更麻煩。”
    “難道就要屈服?”桑麗琬厭惡地刮了眼外麵。
    窗戶貼了反光膜,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並沒有人發現此時桑麗琬的臉色有多難看。
    助理想了想,分析道“依我看,桑董還是下車和他們聲明一番。”
    桑麗琬不解地看向助理,讓她現在下去麵對這群狼?
    “從大巴車出事至今,一直都是官方聲明,桑董一直沒有露麵澄清事發和說明其事,記者之所以跟得那麽緊,是想拿到你第一手采訪資料,其實他們更如利劍,發揮好了,輿論風勢會轉好,會任桑董所用。”
    當局者迷,旁觀者還是能聰明地看清局勢。
    桑麗琬不語,細細想著助理的話,如果利用好,這些記者是一把很有利的劍刃,把那些謠言碎語一一戳破。
    “好,我下車。”
    桑麗琬覺得,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維護桑氏最後一份尊嚴,很有必要下車演戲。
    助理為她打開車門時,千叮萬囑,“桑董,記得控製好您的情緒,不宜和他們大動幹戈。”
    “行了。”
    桑麗琬一下車,那群等待已久的記者精神了,一個個湧上前,手裏的麥克風和鏡頭,都快要貼到桑麗琬的臉上。
    她強力隱忍著,慶幸尾隨下來的助理,把她身邊的記者一一攔開,率先開口,“你們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提問,但一定要注意秩序,不要發生意外。”
    桑麗琬和助理對視一眼,又朝記者們點了點頭,保持著雍容優雅的笑,雖然那張憔悴的臉,足以說明她最近的狀態有多糟糕。
    “目前盛世大巴翻車事件,已造成2人死亡,關於這件事情,桑董準備如何善後?”這個問題,是大眾目前最關心。
    桑麗琬輕輕歎了口氣,以表哀悼,“這件事情主要問題在於司機酒駕,目前司機已經被刑拘,正在進一步的調查跟蹤,那兩名死者的身後事,盛世會承擔應盡的責任,負責到底,很感謝大家的關心和留意,後續情況,我會讓公關部發表詳細說明。”
    表演這種苦情戲,是桑麗琬最擅長的,她說到最後,她頻頻歎氣。
    “但目前那兩名死者的家屬似乎不滿意你們盛世的善後,要提出起訴,盛世會如何應對?”
    還揪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