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們的關係絕不能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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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司寒梟!
夜色從窗外蔓延進來,燈光幽暗的吧台前,司寒梟靠坐在那兒,一瓶威士忌已經被他喝了大半。
鷹眸有些混沌,但思緒特別清晰,昏暗的光掩映的俊臉,透著幾分落寞和孤寂。
晉野下樓看到他一杯一杯酒地往嘴裏送,疑惑問“梟哥,出了什麽事?你一回來什麽都不說,一直在喝悶酒?”
剛看他回來,以為是在宴會上不夠盡興,沒想到他在樓上處理事情下來,他還在喝。
“我見到桑雅了,不,她現在叫sunny!”他的磁嗓透著不知名的情緒,拿起酒瓶接著往杯中倒酒,又添了兩塊冰塊,泛著白煙的冰塊在金黃的液體中消融著溫度,不斷冒著小泡。
晉野一臉驚訝,“什麽?sunny?sunny……”
他想了想,“這個名字很熟悉!”
“管止琛的特助。”司寒梟邪笑搖頭,“他們在一起了,半年前就在一起,或許,更早之前就在一起了……”
晉野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著司寒梟那張臉,眉宇蓋下落寞和不知名的情緒,眉心蹙了蹙,“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她,原來是在帝城,還有管止琛護著。”
“他們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麽會在一起?”
這個桑雅向來神秘,難道他們之前就有關係,但在海城那麽久,也不見他們有所聯係,太奇怪了!
“也許,他們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司寒梟腦海浮現兩人雙雙離去的背影,心口又被紮了一刀,是桑雅一直瞞著他,還是這半年經曆了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她搭上了管止琛。
是她,她說得對,是他成全的,嗬嗬……
苦澀蔓延心頭,司寒梟看著空了的酒瓶,又打算新開一瓶,被晉野按住了,“梟哥,別喝了,現在桑雅跟在管止琛身邊,她會不會對我們的合作借機使絆子?”
“我還沒醉,”拍掉他的手,司寒梟開了酒瓶,為自己倒酒的同時,涼涼問了句,“你覺得她和管止琛是不是很登對?”
兩人的思路完全對不上,晉野犯愁了,理智地提醒道“你們已經是過去式,既然選擇分開,就別再想了。她現在看來過得很好,我們也不用內疚擔心她,既然沒有後顧之憂,更應該全力做好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嗬……”司寒梟冷冷笑著,舉起酒杯,金黃的酒液折射的光,映入了眼裏,他晃動著酒液,折光浮動,一直不語。
晉野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今晚肯定是受到桑雅影響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梟哥,你一向理智,我們大仇未報,現在卡在節骨眼上,你要清醒啊!”晉野苦婆口心地說著,真怕他一個不小心衝動做出什麽事情,他們完美的計劃都搞砸了。
“我很清醒。”他隻是心口堵著悶氣不舒服,喝點小酒釋懷一下。
“還有,你和她的關係,絕對不能在帝城揭露,你知道我們身邊潛在多少危險,現在她有管止琛保護,我們更應該保持距離。”
晉野一句句用心良苦,其實現在他們沒有任何交集,是最好的狀態。
司寒梟一口飲盡杯中酒,他這話倒進了自己的心窩裏,是嗬,他們身邊那麽多危險,身上還壓著仇恨,什麽兒女情長,自己有什麽資格感懷憂傷呢!
他很清楚這一點,隻是第一次見麵的衝擊有點大,要慢慢適緩。
“梟哥,我們現在和管氏即將合作,以後見到她的次數會很多,你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人覺察端倪,有機可趁,我們現在每走一步,都要慎重再慎重。”
晉野在旁一直叮囑提醒,司寒梟默默地喝著酒,“你的話我都明白,晉野,我懂。”
“梟哥,再忍忍,一切都會過去的。”
是啊,再忍忍。
司寒梟放下杯子,往他的肩膀拍了拍,沉默地離開了吧台。
晉野看著他上了樓,目光落於被司寒梟放在旁邊的酒杯,再看那瓶喝空的威士忌,愁雲滿目。
不一會,腳步聲漸響,晉野看著換了一身黑色機車風裝束的司寒梟,疑惑問“梟哥,你要去哪兒?”
“發泄!”
他落下一句,關門離開。
冬夜冷風呼嘯,徐徐從他耳際掠過,哪怕戴著頭盔,那些寒風如長了腳,不斷往他的耳廓鑽,順延心底的寒意,令他混沌的腦袋愈發清晰。
今夜遇見桑雅的一幕幕,又重複地跳了出來。
他一擰手柄,再次加速,一身勁裝的他,馳騁在無人的大馬路上,那猩紅的車燈,被他托出長長的紅尾巴,搖曳前進。
從市區來到近郊,累了的司寒梟在路邊的便利店停下來,熄火,打腳撐,脫頭盔,下車動作一嗬而就。
他洋洋灑灑的身影走進便利店,出來時手裏多了瓶啤酒,發現幾個小流氓正圍在他的摩托車前。
他眸色一黯,喝了口啤酒走上前。
為首的小流氓看到車的主人回來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輕佻開口,“嘿,小子,你這車不錯,借給我們玩幾天唄!”
司寒梟半陰半暗的眸擒著笑,又喝了口啤酒,“憑什麽?”
站在小流氓旁邊的金毛,暴躁地推了司寒梟一把,“讓你借就借,哪兒來那麽多廢……啊!”
金毛的手剛觸及他的胸膛,便被他用力扣住,狠狠一捏,發出淒慘的尖叫聲。
小流氓看自己的哥們被欺負,一聲吆喝,幾個人把司寒梟包圍成一個圈。
“臭小子,今晚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人是你不能得罪的,”小流氓不知死活地大放狂言,倚著自己人多勢眾,對其餘幾個小流氓道“兄弟們,給我一起上。”
司寒梟把啤酒捏成團扔在旁邊,看著這幾個瘦肉的小流氓,轉動著胳膊腿兒的,薄唇銜笑,正好有幾個垃圾送上門給他瀉火,很好!
打頭陣的小流氓,輪著拳頭就衝上前,司寒梟大手控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拽,曲起手肘往他胸膛狠狠一頂,“啊……”
小流氓臉色煞白,仿佛聽到自己肋骨錯位的聲音,臉部肌肉擰成一團,吃痛地彎下了腰。
司寒梟把小流氓踹開,微微偏身躲開來人的攻擊,趁對方不經意間,一拳懟過去,準確無比地打在他的右眼上,直接腫了。
成了“獨眼獸”的小流氓鍥而不舍,試圖抱住他的腰,讓同伴有機可趁。
司寒梟冷哼一聲,揪住獨眼獸的頭發,狠狠一揪,屈膝往他肚腹撞擊,獨眼獸臉色漲紅,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顛了一下。
司寒梟招招發狠,五分鍾後,幾個小流氓打得傷痕累累,把他們扔在地上疊羅漢似的滑稽。
他一腳踩在剛才牛逼轟轟的小流氓臉上,擒著邪笑,“怎麽?還要借車嗎?”
“不不不,大哥,不敢了!”他現在慫成包子,就差舉白旗投降。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對不起,對不起!”
“大哥,饒過我們吧,我們錯了!”
“對不起……”
一群被打得渾身淤青,臉部紅腫的小流氓,趴在地上哇哇直叫,但不忘連聲認錯。
司寒梟從錢包甩下幾張紅鈔票給他們這群沙包,“下次擦亮眼睛,不是誰都能得罪!”
重型摩托的發動力轟隆一震,霸氣地吹起一地灰塵,司寒梟揚長而去,那條迤邐的車燈紅影,如妖嬈的女子,一直追隨著他的步伐遠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