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沒有資格再進入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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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雅司寒梟!
    柔黃的街道,地上的兩抹黑影拉得老長。周圍的萬家燈火進入睡眠狀態,隻有幾戶人家亮著柔和的燈光。
    桑雅止步在樓下,對管止琛道“我到家了。”
    “今晚開心嗎?”管止琛看著她微紅的小臉,月華如籠白紗,削減了她臉上的冷意。
    “還不錯,謝謝你,還有你的禮物。”於管止琛,她一直心懷感激,不管他出於什麽初衷對自己的好,他於自己而言,都是特別的存在。
    這種情感超越愛情和友情。
    “喜歡就好,那我走了。”
    “嗯。”桑雅轉身走進公寓。
    到了六樓,她往自己的住所走去,一邊拿出鑰匙。
    但心裏徒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伺自己?
    難道喝多了?
    她甩了甩腦袋,快步往門口走去。
    正打算開門,旁道響起一絲聲響,她順著聲源處看去,一抹黑影迅速壓來,一雙有力的大手摁住她的雙肩推至牆上,龐大的偉岸壓下。
    拂麵而來的涼風帶著濃鬱的酒味,男人把她緊緊摟住,一並把她強吻。
    “唔……”熟悉的清冽氣息,令她陡然增大瞳孔。
    是他,司寒梟!
    被她塵封在最低處的記憶,如洪水衝破閥門,一幕幕閃過她的腦際,那種疼痛蔓延心間。
    桑雅又氣又急,十分抗拒地推搡著他的懷抱。
    他憑什麽,憑什麽突然出現,幹擾自己安靜的生活?
    她的抗拒,刺激著司寒梟的敏感神經,他如發怒地獸,不斷地啃食著屬於她的領土,宣泄自己自己的主權。
    被他咬得發疼的桑雅,受不住地咬破他的薄唇。
    血腥味蔓延到兩人的氣息中,疼痛感讓司寒梟找回了理智,他停了下來,一深一淺地喘息著,平複著情緒。
    雙手改為摁住她的肩膀,和她四目相對。
    柔和的過道燈散發著朦朧的暖光,落在兩人的臉上,桑雅看著他發紅的鷹眸,唇角的血漬鮮豔如玫瑰花色,為他的俊臉更添幾分邪氣。
    看著他,令她時時刻刻憶起他的無情和冷血。
    但這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桑雅眼裏的慍怒,隨著心裏駭浪的平息而消失,千帆過盡的平靜,令她恢複了心如止水和冷漠,把他推開,“你喝醉了,回去吧!”
    司寒梟再次壓住她,長指擒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他眼底流露出無法詮釋的情緒,聲音低沉響起,“和他一起幸福嗎?”
    桑雅從他幽深的眸底看到自己的倒影,她麵不改色,努力忽略掉他侵染自己的清冽氣息,平靜回答“他很好,很照顧我。”
    “你愛他嗎?”司寒梟輕聲吐出的四個字,卻如一枚枚刀片,剜過心頭。
    桑雅眼底流露出赤裸裸的諷刺,漠然相譏,“這好像與你無關,你也沒有資格再進入我的生活……”
    說著,她用力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往自己的肩上拔開,“無論以後我選擇誰,那個人都不會是你。”
    她再次把他推開,這一次,仿佛要把他徹底推出她的
    世界,把那道通往心底的門關上。
    司寒梟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桑雅……”
    “還有事嗎?司先生。”
    又是這種客氣陌生的語氣,司寒梟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被包裝得小巧精致,麵上還係著蝴蝶結。
    “送給你的,生日快樂。”
    他眼裏的誠懇和認真,在桑雅眼中諷刺又可笑。
    桑雅握住他的手,把他的四指合上,壓住小4d7bbc2d盒子推回他跟前,“我不要你的禮物。”
    “為什麽?”司寒梟眸色一沉。
    桑雅冷眼相對,“你這算什麽?沒玩膩繼續想來玩我嗎?還是我就長得那麽像被男人玩弄的女人,亦或說你身邊缺女人,還是那位蕭二小姐無法滿足你?”
    “司寒梟,別讓我更恨你!”
    她說的每個字仿佛都從牙縫中咬出來,帶著厚重的情緒。她的話如一道響亮一耳光,發狠地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徹醒。
    是啊,自己現在算什麽?
    憑什麽要求她接受自己的禮物。
    他無力地垂下手,斂了眸,轉身離開時,那道孤寂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腳步聲越來越遠,桑雅深深吸了口氣,壓了壓波動的情緒,迅速開門進了屋子。
    還沒等她開燈,客廳的燈就被殷思甜打開了,那道嬌小的身影蹦躂到她眼前,好奇問“姐,為什麽那麽晚回來?”
    他目光瞄到桑雅手裏的禮品袋,驚喜問“你拿著什麽,是老大送的禮物嗎?”
    桑雅往裏麵走去,敷衍“嗯”了聲。
    “哇塞,”沉浸在自己快樂中的殷思甜,把她的情緒給疏忽了,小嘴如子彈噴發,又問“今晚你和老大在一起嗎?”
    “嗯。”
    “好浪漫啊,咦……”她鼻子往她身上嗅嗅,“你們喝酒了?”
    桑雅沒什麽心情搭理她,徑直回了房,任由她自己聯想翩翩。
    關上門的同時,屏蔽了殷思甜那聒噪的小甜嗓,趨於安靜的空間,令她的情緒來得更加洶湧。
    她隻打開了台燈,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把管止琛送的禮物打開。
    那是一對精巧的白蘭花型流蘇耳墜,簡潔大方,白蘭花鑲嵌的鑽石閃爍著低奢的光芒。難怪他說故意挑選了合適她的玫瑰金顏色。
    這對耳環她記得,是上次同遊馬爾代夫給管家人買禮物時見到過,當時她隻說了一句好看,想不到他偷偷買下來了。
    流蘇耳墜在她長指的波動下,泛著盈盈的光芒,但她此時的心情,哪怕是心頭好,也無心欣賞。
    她把禮物收起來,手緩緩移到旁側的櫃子,猶豫了一會兒,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禮盒,打開,月華下,那枚簡約的戒指嶄新地散發著暗光。
    想起他送戒指的一幕,想起他們的過往,一切似近似遠,那麽熟悉,又那麽遙遠。
    臉頰有兩行冰涼觸感滾落,是晶瑩的淚光,奪眶而出,她合上眸,似乎要把眼淚逼回去,但淚花偏偏和她作對,越湧越凶。
    桑雅靠在沙發上,任由眼淚砸落,手緊緊握住那條項鏈戒指,掌心的肉被鉻得發疼,也遠不及心口的疼痛……